“青青的师母,也臣妾早年认的一个姐姐,臣妾跟皇上说起过的,舟山道人日前来过凤翔宫。她告诉臣妾,当年世祖爷让独孤国师暗中下的咒符就藏在世祖爷的陵寝之中。”皇后一口气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可比皇后当初听到时要镇定多了。
只是短短地思忖片刻,他便下了决定:“下月初七是世祖皇帝的祭日。宫中经此大变,幸得有惊无险,是该率领合朝臣工和孩子们去拜一拜。听说你那个好姐妹舟山道人是个得道高人,又会法术,晓五行祭祀之法,就由她主持吧。”
“皇上?”皇后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皇帝笑道:“天意难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照上天的意思去办。何况青丫头,心地善良又一身武艺,是个可造之材。她跟轩儿如胶似漆,不会出什么事儿。”
何况,世祖用独孤国师下咒,咒散了百里家多少女眷?如今却依旧当不出一个百里青青,还不足以说明天意不可抗拒吗?皇帝想得比谁都深远。与其逆天而为,不如将心思多放在御轩和青青小两口儿身上。如果顺利,说不定,事情还有另外的解决之道。
皇后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农历二月初七,紫泽国开国皇帝世祖皇帝的祭日,全朝百官同往,皇室子弟悉数参加,场面极为宏大隆重。
舟山道人主持祭祀也是有条不紊。
所有的步骤都完美无错,却不知为何,只听得“轰隆”一声,世祖皇帝陵寝之门竟陡然炸开,现场更是升起滚滚浓烟,吓坏了一干人等。
舟山道人飞身上前,冲入浓烟之中,片刻之后,凭着自己宽大的道袍袖口扇灭了那遮人视线的浓烟。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是,她居然还能凭一己之力,将陵寝之门重新合上。
“道长法力高强,恐怕当年的独孤国师也有所不及。恭请道长就任我朝新国师。”百官跪地拜服。
“我遂修道,却并不以道术自缚,更无意攀附官场之势。”说罢,舟山道人转身欲走。
皇帝当即加快步伐,亲身上前请聘:“听说你是青青的师母?青青对你极为尊敬,早说你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自独孤国师之后,我朝虽又立了几位国师,却都形同虚设,不曾揣摩住上天之意,以至于让上天降怒,社稷蒙难。如今,你既有通天之能,朕诚心恳请你入朝。”
舟山道人微笑回绝:“皇上既知老身是那丫头的师母,就该知道,老身夫妻二人已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她。有她在朝,皇上尽可安心无忧。”
皇后自是明白舟山道人心性的。匹夫不可夺志也,何况是舟山道人?
“皇上,姐姐说的对。有青丫头在,便是无忧。至于姐姐,往后咱们若有需要,相信姐姐也不会袖手不管。”皇后柔声劝道。
皇帝叹口气,表示遗憾,但也知无可挽留,只能作罢。
舟山道人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
眼见师母要走,青青冲上前去:“师母!”
“你这丫头,往后切不可如此?满朝大臣都在,更有你父皇母后在上,你这般疯跑成何体统?”舟山道人是怕,原本青青身上的光环就多,若行为不做收敛,只怕会引来旁人的非议和构陷。
青青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舟山道人真心要说的是什么。于是她点点头,老实了不少。
“回去吧,站你该站的地儿,别站错了位。”舟山道人一语双关地道。不过,话所如此,但舟山道人也清楚,世间之事有它既定的轨道,并非她一两句叮嘱就能改变的。所以,也是多说无益。临走前,她只告诉青青:“对于百里一族,日后你便没什么可顾虑的,好好儿过自己的日子即可。”
不知何时,御轩已经步上前来,诚心向师母道谢。听了师母对青青的话,他更是完全地安了心。
至此,横亘在御轩和青青之间的障碍,荡然无存,两人的幸福生活这才刚刚开始。而对于太子御轩宠妻的名声,更是不胫而走,誉满天下。
忙活了一整天,御轩早早地洗刷刷,擦香香,握进被窝等美人。
憋了那么久,想着就要得偿所愿,他心里那个焦急啊。哈哈哈……时间最美的事情,不就是今晚了?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两大快事啊!
因为青青去凤翔宫,跟皇后海聊了一通,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简单地洗漱一番之后,她也没留意御轩睡没睡着,便像往常那样一头栽了进去。
“喂喂!你干什么?”青青感觉不对,某人居然在偷袭她的重要部位,不由立刻弹跳起来。
御轩一把又将小妮子给拉了进来,还大言不惭地道:“我们成亲好长时间了,父皇和母后一直在催抱孙子。”
“去!少把责任往别人身上套!”青青一脚就朝某饿狼的关键部位给踹了过去。
某男痛得直冒汗,这下什么热情都给闪一边儿去了。
“你可真狠。”某男咬牙控诉。
青青一边拉被子盖住自己,一边儿以胜利者的口吻警告道:“存起那些歪门儿邪道!师母刚教了几招御敌招数,你要不要试试?”
“你已经够恐怖了,师母再教,你都快上房揭瓦了。”御轩苦不堪言。
青青美美地梦周公去了,留下御轩抚着痛楚,火急火烧地被折腾了一整晚。
隔日下午,下了朝,御墨自觉没趣儿,便来了太子宫找御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