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胖邪和瘦拓二人观察了一会儿,庄妃语出惊人:“你们别以为不说,皇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若不想给百里青青招惹麻烦,就从实招来!不然,首先遭殃的,可不是你们,而是她!”
胖邪和瘦拓听庄妃这般言说,很显然地僵了一下。
也就是那短暂的一僵,让皇帝和庄妃都确认,胖瘦二人是青青的人。
皇帝和庄妃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奸诈的笑容。这事儿若是牵扯到百里青青,或许比牵扯到御轩自己,对皇帝和庄妃而言更有益处。
这会儿,皇帝不由对庄妃瞥去赞赏的一眼。庄妃则是自得意满,沾沾自喜,骄傲的尾巴已经快翘上天了。
“是百里青青派你二人进宫探秘的?”皇帝贼笑道。
胖邪和瘦拓铁口不开,一问三不知。
庄妃欲发怒,却被皇帝的一个手势给拦了下来。
“别为难青丫头的人。”皇帝见胖邪和瘦拓二人那般忠心,想来硬问是问不出所以然的。所以,他决定改变策略。其实,一旦知道这二人是青青的人,皇帝也没准备怎么追问了。
紧接着,皇帝更是让人摸不透地命宫人将胖邪和瘦拓二人安排在龙德宫住下。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皇帝便觉高枕无忧,信心满满地打算睡个好觉了。
“皇上,您不怕这两人在龙德宫生事,对您不利?”庄妃心里不安地问道。
皇帝老奸巨猾地一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派人去太子宫请御轩。”
太子宫。
御轩的书房内,层层把守,而里面只有他和御墨两人。
“这事儿可否需要告诉钟老将军?”御墨问道。
御轩当即否定这个提议:“蒙月国危机未除,钟老将军任重道远,这个时候不该让他分心。”
“可是这么一来,咱们无兵权在手,如何与龙德宫那老家伙一战雌雄?”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御墨忧心忡忡地道。
看来这个问题,御轩是早就深思熟虑过了,所以显得胸有成竹:“若引发大规模的宫廷震动,朝廷的损失很相当严重。我们尽量智取,不去硬拼。”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想着尽量降低影响,可龙德宫那老家伙不会这么认为。他百分之百会扩大影响,大造声势,昭告天下将你列为谋权篡位的逆子,不然怎能让你身败名裂?”御墨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他很怀疑这番话能被皇兄听进去。皇兄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皇兄说了不将事态扩大,想必这事儿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叩门。
“叩叩叩!”
叩门声很急。
御墨看向御轩,那表情似乎是在征求御轩的意见。
御轩沉声朝门口道:“进来。”
进来的是御轩的贴身心腹,以前睿王府的李管家。
“殿下,月清宫那边儿刚传来消息,有两个不明身份之人持着您的腰牌闯进皇宫,被庄妃给扣下了。”李管家甚为担心地道。
御墨一头雾水,忍不住对御轩道:“你的腰牌怎么会糊里糊涂地落入他人之手?”
皇兄向来不是个毛虎的人,所以御墨认为,此事必有蹊跷。该不会,是遭人陷害?有人沉浸偷着了皇兄的腰牌,而后溜进皇宫行不轨之事,进而再被庄妃一伙人“捉”住,进而将坏事栽赃到皇兄身上?
换句话讲,御墨暗自以为,此事是庄妃与其党羽所演的一出双簧,目的就是想往皇兄身上泼脏水。
然而,御轩听了李管家的禀报却并不以为如此。他的眼中闪烁着些许的担忧,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身为他亲近的人,御墨自然是察觉到了。
“皇兄?”御墨不安地低声唤了唤御轩。
御轩的默不作答,在御墨看来,事情似乎更为难办了。
“殿下,您看……”李管家久久等不到主子的回应,又迟疑着催了催。
御轩道:“此事不必领会。”
“皇兄?”
“殿下?”
御墨和李管家都是一惊,弄不懂御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御轩挥挥手,将李管家遣退了出去。
李管家一走,御墨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兄,你究竟有何打算?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急不急,有人比我们还慌。”御轩高深莫测地道。
话音方落下,外头就传来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喜公公尖尖的嗓音。
“太子可在!”
御墨瞟了眼御轩,见御轩老神在在,并无任何表情。
御墨兀自走向门口,亲自推开门,放喜公公进书房。
“皇上有旨,太子殿下,随奴才去一趟龙德宫吧?”喜公公一进来便阴阳怪气地朝御轩道。
如是往常,就凭喜公公这样一个奴才,哪儿敢在御轩面前这等放诞?怕是,因为龙德宫里的态度大变,这才影响到了底下的奴才吧?
不过,不管如何,御轩是不会将这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奴才看在眼里的,自然也就不会被喜公公那不该出现的傲慢态度所影响。
御轩疾步往外走,径直朝龙德宫的方向去。
御墨追赶过去,并命人备了轿追上去。
两兄弟去龙德宫时,龙德宫外站满了侍卫,侍卫们个个表情严肃,杀气很重。
莫非老家伙想在此时动手?御墨心中开始怀疑,遂将目光瞥向走在自己前头的皇兄,然而却并没有得到皇兄的回应,甚至皇兄连侧头与他来个眼神交流都不曾有。他只能望着皇兄昂扬挺拔的背影,猜测皇兄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