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上,春兰跪坐在地上,正附身给我的脸上上药。
她的手每在我的脸上抹一丝药膏,我痛苦的惨叫声便提高一分贝,好像要让全宫的人都知道我被罚了一样。
春兰的手在我的脸颊上画着圆圈,熬过了刚涂抹药膏时杀菌的疼痛,接下来的抚摸就让我有些舒服了。但我的嘴里仍旧哼唧哼唧个不停。
春兰手温柔细致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身体微微向下,作出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姿态,轻声说道“娘娘不必再装了。”
我心里一颤,抬起我自己的手继续在脸上画着圆圈。提高了声调说,“你说什么?我装什么了?”
我的声音在只有我和春兰的空荡房间里回荡,说实话,这个皇后真是不受**到了极点,其实都不是不受**的问题了。是皇帝究竟有多厌恶这个人的问题了。
明明是一宫主殿,一国之母,可宫中出了**铺和桌椅以外再无别而东西。令我这个前世的贼都为之汗颜,这个皇后的清苦就是我这个穿越贼逢年过节都想给她扔两袋米。
我这样的声音在此时就显得巨大无比了,房间的空荡让我的声音在这个范围内来回重叠加强。再加上总归是高人一等的皇后身份,声音里有些不怒自威的厉害。
可春兰的声音比我更是平静,
“娘娘在皇城司狱里呆了十日,皇城司狱的刑罚之极致宫内人人自知,且行刑者多是皇上心腹。不苟言笑不善言辞极为苛刻,进去的人能熬过三日的都寥寥无几,可娘娘却呆了十日。我给娘娘上药的时候,娘娘身上的鞭痕道道重叠,体无完肤。说明娘娘忍耐力极强,区区几个耳光,娘娘何必叫的这么惨厉。”
“呵呵。”我冷笑着,“这么说,难道本宫就该皮糙肉厚,挨打了也不说疼吗?”
春兰摇了摇头“娘娘知我何意,何必在言语上较真。”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感觉到她仍旧有话继续。
“奴婢伺候皇后已经两年,伺候出狱的皇后也有一个月有余,开始奴婢还有些怀疑,可您确确实实不是原来的皇后了。您很聪敏,从和你接触的一举一动奴婢都感觉的到,可是你表面上却总是装作很愚笨的样子,故意惹怒吉妃,故意挨打,好让这宫中散布你不得**的消息,希望所有让你都能将你忽略,目的是什么呢?奴婢猜测大概是为了方便你逃跑吧。”
我躺在**上,心里翻涌,不禁佩服起这个小小的宫女来了,就说她有猫腻。我心理暗自庆幸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来历告诉他,也没有编什么失忆的谎话。
“继续说。”我说道
“娘娘每日练得功夫,奴婢虽从未见过,但是猜也猜得出是强身健体的武功,娘娘以往用的金坠,手镯,玉簪,都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同一个箱子安置好了。想必是娘娘准备好了以便随时开溜吧。”
我从**上坐了起来,盯着春兰,“既然你看的这么透彻,你可以告诉皇上,说不定还会有些封赏,为什么要对我说出来?”
春兰听见封赏二字,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继而把头重重磕在了地上,“不知娘娘可否在走的时候也带着奴婢?”
皇帝正陪着吉妃在内廷喝茶,内廷自古便是皇帝议政的地方,明朝时期内廷更名为内阁,只是把名字换掉了而已,其原本的政府职能并没有改变。
不知道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如何,但是从古至今女人的地位就一直没有高过,能进入议政事的地方谈笑的风声自古以来不是又能能耐的女人比如武则天,要不就是貌若天仙比如妲己,要不就是又美又有能耐的女人比如甄嬛。
吉妃能进入这里和皇帝喝茶相比也注定不简单。
吉妃的身条似柳,双手轻轻一握,便能楼入怀中,男人最爱女人四点圆脸大胸细腰长腿。看来男人对于这一点,无论是从青年到老年甚至是从古代进化到现代,始终是专一的。
“季兴哥哥,在想什么呢?”吉妃的声音美妙妖娆,完全没有了那日在我宫中拂袖而去伴随着那一声“走”的气魄。
皇上此时正在批改奏章,吉妃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喝着茶望着皇帝的身影。皇上将笔放下,吉妃给伺候在门边的太监一个眼色,太监会意立马将皇上已经微凉的茶水更换,然后干净利落的掩门退出。
皇帝半眯着眼睛,对这一切似乎看见了又似乎是没有看见,他伸长手臂在椅子上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
“朕在想皇后。”皇帝的语调听不出任何喜悲。
吉妃喝茶的手连停顿一下都没有,似乎在她的心理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皇帝此时就是站在权利的顶峰,不仅是江山大臣财富能拥有的东西他都能拥有,何况女人,其实这就是权利的**。在现代亦是如此。如果你在现代没钱没权,唯一拥有的就是一个愿意陪在你身边受苦的女朋友,你敢在她的面前愣神还坦然的告诉她你在回味你前女友的温存吗?
“在想皇后姐姐什么?”语调听不出一丝波澜,似乎就像是在问今天皇上你吃了吗一样平常。
皇帝没有说话,扬起的头看着吉妃的目光多了些柔情。
经过那日在皇城司狱的相遇,皇帝的心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皇后,那个出手凌厉的女人,可是昨日,自己不小心偶然撞到了吉妃正给自己受伤的手腕上药的时候,心理却有些莫名的失落。
吉妃轻描淡写的讲述了在皇**中发生的一切,在宫人看起来,此事完全是皇后的不对。
御花皇后被宫人掌掴的面部微微发胀,皇帝本以为会看到皇后再次凌厉的目光和犀利的手段,却看到了和宫内女人一样的妥协退让,甚至连话也说不出全。
初印象明明是聪明果敢的女人,再见之时却是呆傻争风吃醋的**之主。
皇帝想到这里,皱了皱眉眉头,好像也不过如此。皇帝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