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开张这天就叫订为我001年01月01天。从此以后的计时法就不会有一个月三十天的限制了,我把这天当做重生,并不是从穿越那天开始,是从我获得自由开始。
**的生意比我料想的还要好,在现代我不经商,大学毕业那年,家里出了意外,我的社会主义美好生活被现实打败,父亲生意破产因债务危机入狱,没过几天,狱中的父亲被仇人陷害致死,母亲精神崩溃自杀,我本来在大学循规蹈矩的生活就这样被摧毁了。
**开场的第一个节目是我订的,歌曲也是我选择的。张惠妹的火。伴舞用的是现代的爵士。清一色的舞娘穿着黑色的**短裙,上身豹纹紧身皮衣,妖娆又不失动感。
现场的气氛从未有过的热烈。我站在包厢内看着外面男人因为热烈激动而不断扭动的身躯,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每个姑娘采取竞价的方式开出了天价。然后一对一对相拥着走进了一个一个的包房。
“你不觉得做这样的事情有些恶心吗?”公子哥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
“不。”我只说了一个字,便没有再说话。
公子哥静静的站在我身边,陪着我看着下面欲火中烧的男男女女。我俩的眼神里同时流露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沧桑之感,我明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事,可是看着这些人就会有种已经司空见惯了的熟悉感。
“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能自己选择的,万事万物都有自己本身的价格,一切都是可以用来买卖的,得不到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开价不够高而已。”我轻轻地说道。
公子哥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看向他,我的目光仍旧盯紧了楼下的人们,现在竞价的是一个异族女子,她在演出之后,换上了自己民族的服装,赤手赤脚,手脚上还绑有铃铛,银制的铃铛随着少女的每一次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摄人心魂。
“我没有强迫她们,我只是开价很高。就招到了这么多的女子。”
“你看不起她们?”公子哥说
“不。”我把目光挪开,看向远方,似乎能透过现在看到自己在现代的种种经历,“我和她们一样。”
“想报仇吗?哈哈哈,真有意思,想知道你爸爸死在我面前的惨样吗?孩子。”父亲公司没破产的时候,每年过节,家里总是人来人往,这个叔叔是最长来的,每次他都脖子上带着厚重的金链子,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点燃的香烟,一边冲我憨憨的笑着,一边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把一把的零花钱往我的手里塞着。爸爸出声制止,他就像犯了错似得,把手收回来,还不忘对我使几个眼色,要我把钱收好。
父亲入狱后,我还曾去找过他,希望他能想想办法救救父亲,他的言辞很亲切,似乎真真正正的是父亲的好朋友,告诉我他一定会想办法的,要我不要着急,照顾好母亲,安心等着消息。
等来的却是在一次劳动改造中被滑落的山石砸中的父亲身亡的消息。
等来的却是父亲的公司被金链子叔叔收购的消息。
等来的却是母亲悲痛欲绝自杀身亡的消息。
等来的却是他对我的一声声嘲笑和不屑。
雨水冲刷在我的脸上,我站在他的面前,他夸张笑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神经,我拿着刀疯了一样的冲他扑去,他肥胖的身体却很灵活,似乎像和我玩耍一样,每每避开我的刀锋,忽然他的眉毛一皱,厌倦了这种游戏,手一挥,旁边的保镖站了出来,握住我拿刀的手腕,用力折断。
我就像着天空飘落的雨滴一样,落地,断线,四裂。
什么是天真这就是天真。我浅笑。
楼下的擂台赛还在大张旗鼓的进行,楼下主持人浑厚的声音说道,“现在有请我们胭脂醉的头牌美人,琦琦,进行歌唱表演。”
我冲公子哥一笑,“该我了,听见了么,我说我和她们一样吧。”我
从楼上的包房,扔出一端白绫,白绫在我的腕力之下,缠住了梁柱,我纵身一跃,就像从世华大厦那样,没有欣喜,没有顾忌。没有害怕,没有期待。
后来公子哥曾对别人说,那一刻的琦琦是扣动了他的心弦的,她的目光似乎穿过了重重阻碍,重重的击打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明明只是下去表演个节目,可是却像是要永诀那般庄重。
“琦琦干什么都很拼命,我总觉得她也许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她死了,那个世界的她的梦也许就醒了。”
声音空灵似乎从天边传来,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仰着头,声音如同高山流般奔腾不停歇,通过这声音每个人仿佛都看见了自己的故事,声音很美妙却不是每个人都熟悉的旋律,沉浸在声音里却没看见那从天空飘落下来的素衣素颜。
她很美,甚至不能用美来形容,美这个形容词用在她身上就像玷污了她一样。
她这样的女子是**不能看见的,很多人也许在此刻都忘了来**的初衷,****用在这个女子身上是猥琐的,是不可见光的。甚至人间的柴米油盐用在这个女子身上都是玷污了一样。**再也不是烟花荀柳之地,在刹那间仿佛得到了升华,变成一片圣洁高雅的地方。
我很满意的看了看下面人的反应,我知道这些人的心理,越是心理束缚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越是纯净,这些人在**里是常客,未必见得他们就爱那些放荡的女子,恰恰他们也许渴望在这看见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反差越大,满足归属感越强。
我站在舞台中央,这是我按照现代设计出来的,圆圆的舞台,古代没有那种大型的点灯光,也照不出来闪烁的效果,我就只用了煤灯蜡烛,却得到了一种意想不到朦胧看不真切的效果。
我穿的很简单,露背晚礼服,却不是全露,用几条丝带构成些许镂空,长长的白色长裙拖地,头发更是简单,梳成微小的中分,不加任何装饰,散落在肩头。
落地的时候音乐停止,留出了一段空隙,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些顾客一些休息回神的时间,接下来得表演才是重头戏。
全场寂静。
我缓缓清唱,我以前的嗓音不是这样,执行任务时雷厉风行,可是却是正宗的娃娃音。如今这皇后的声音,可能是因为独守空房的落寞,她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悲伤之感。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你记得吗?
记得那是一个春天,
我刚发芽。
我走过,没有回头。
我记得,
我快忘了。”
音乐所到之处没有停顿,时间也为这声音感动,而暂停了旋转,所有都静静的。
半晌,叫好声响成一片。
伴随着声音,我看见了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对于少女的同情,我的手腕被保镖折断,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也是一身白衣,却不断地被鲜血染红,血珠透过衣服丝丝渗透着。“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呢?”他站在我面前,脚上的皮鞋显然是精心整理过的,一丝不染。
我抬头,鲜血却滴落在了他的脚面,我有些慌乱,“唉,他们真不是人呵,愿意和我在一起么?帮我做事。”他点燃了一颗烟,奇怪,以前我是最讨厌男人抽烟的样子的,和一个混混没什么区别,抽雪茄的男人又太能炫耀自己的能耐。
但是他做起这些动作来却是从未有过的云淡风轻,更甚有些漫不经心。
“嘿,哥们,这他妈还有人呢?哪来滚哪去,以为这他妈是夜总会呢?”保镖压抑了些被忽视的怒气。
我来不及提醒他小心那个保镖,保镖就惨叫了一声倒地
。
他一拳打在冲上来的保镖的脸上,又腾空跃起,腿夹在后上来的保镖头上,嘴里的烟还没有熄灭。他腾出一只手,将烟头狠狠对准那个保镖的眼睛上,惨叫。
“愿意吗?”声音巨大,盖过惨叫。
我重重点了点头,每个人的灵魂都是可以买卖的,只不过有的人的灵魂值五百万,有的人的值五千万,有的人也许只值暴风雨中赶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