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今天遇见你真他妈是晦气,******,你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能还上?”
我和春兰听见了这巨大如雷的骂街声。却没看见这人,足见穿透力是非之强。
“别他妈求我了,欠钱的时候怎么说的,一天的利是前一天的一倍,你都欠我二百多两银子了。”一个长相微胖,身着粗衣,光着手臂的彪形大汉正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说道。
“我求求你,我丈夫死了,我没有钱给他买棺材,我女儿还小。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少跟我装了,这都快欠一年了,你也就别墨迹了,我行行好。把你女儿送给我做妾。咱们就算两清。”
“这。。这怎么使得,我女儿年方二八,你。。。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女人挣脱大汉的手,哭天抢地的爬在地上恳求。
一旁的女儿早已哭的不成样子。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的**吧,他长成那样,女孩十几岁啊。”春兰一口吐掉冰糖葫芦里的胡。摩拳擦掌有种要去见义勇为的架势。
我赶紧拦住了她,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别,你要干什么?”
“管管啊,这事搁谁谁能看的下去?”春兰仍旧义愤填膺。
“别,你可别管,这事多了去了,你又不是上帝,管的过来么。这就和我们社会的扶不扶是一个道理。”
春兰斜眼,“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你没看过动物世界么。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不想办法解决,只依靠别人来帮助。就算你解决了这个大汉,还会有无数个大汉站起来,继续欺负她。”我撇了撇嘴,
“所以,你少多管闲事了”
春兰望着我的目光一动不动,似乎愣住了。脸上划过了N种表情,震惊,不解,愤怒。
我心里有点担忧,觉得自己可能过于残忍了,于是趁着她没发火,赶紧又继续说道。“要不,咱救.......”
我的救救她还哽在喉咙里没发出音来,春兰冲我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琦琦,说的真对。咱们快跑。”
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一声冷哼从我俩背后传来,一股寒气由地表升腾上来,一个浑厚的男声缓缓到来,“见死不救算什么好汉,人有怜爱之心,乃上苍之德,若人人都如姑娘所言,这世上人与**又有何异?”
春兰听了这话,当即把手中的冰糖葫芦扔在地上,“哎哟我,谁这么大口气,这不是骂你是**么,琦琦姐。”我面上的肌肉抽了抽,“搁我,我可忍不了。”春兰仍旧添油加醋的说道。
我觉得面子上没有任何光彩,转过身,面露讽刺,“哟,我当是哪位大人物出场了呢?您要是有本事哪,就把这个姑娘从那丑汉子手里救出来。我跟我妹妹两个弱女子,就别指望我俩拯救世界了好吗?”
“你,”说话的男的似乎没受过这样语言上的侮辱,正欲拔剑。旁边一位衣着华丽,腰配宝玉,右手还握着一把上等纸扇的男子,出手制止了说话男子的行动。
只见他微微去了一下腰,“姑娘莫要生气,在下的侍从自幼打杀惯了,言语上多有冲撞,还请两位姑娘不必介怀。”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递给了侍从,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打发那汉子走。
侍从上前,把银两塞到那凶神恶煞的汉子手里,“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银两,快放了那姑娘吧。”
汉子伸手接过银两,颠了颠分量,眉头皱紧,“哟这位兄弟,你这么点银两,打发要饭的呐?”
我靠,还不够。那些碎银少说得有七八十两,我抬头看了看那装饰华美的公子哥,他的面上也露了些尴尬,似乎能拿的出手的也就这些银两了。
年轻的侍卫又把手按在了配剑上,面露杀色。然后在那公子哥一个轻微的摇头之后,又把泛青的指关节悄悄松开。这些都是我没看见的。
其实刚才那番话说出来我就有些后悔了,虽然在现代我是一个感情单薄,漠不关心的人,但是作为一个穿越到古代的人来说。我的见识足足比他们早了好几百年,难道还要这样见死不救吗?
我听见那汉子的冷哼,心理气不打一处来,我不会用剑,可是攀岩之类的事情确实十分拿手,我从手中悄悄攥着我和春兰爬墙的时候用的绳子,凌厉的一展绳索,在空中抽出一道风来。绳子就像是打了旋似得直奔大汉的脖子缠去。绳子都是我按照现代高标准做的尼龙丝股绳,还特意用盐水泡了好久,此番我也是几乎用尽了力道。那绳子缠住了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令大汉丝毫动弹不得。
春兰在一旁拍手,“哇塞,姐姐你真帅哦。”
我冷汗呼呼的留下,春兰可真行,没看出你的伟大的皇后娘娘已经支撑不住了吗。被跟看笑话似得行吗,帮帮忙啊倒是。
刚才那位公子此时也是抱了个肩膀,一副看热闹关我何事谁出手谁解决的悠闲模样。
我松了松绳子上的力道,大汉的窒息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在这样下去非得惊动官府不可,要是那样,后果可就不堪想象了。
“说,这些银两够不够还那个女孩的债啊?”我心理其实挺有把握大汉会说够的,毕竟绳子还在脖子上呢,面对生存的**,什么事能比的了呢。
“够.....够,够,够了。”大汉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我赶紧把手上的绳子抽了回来。平稳了一下气息。真是不想多管闲事啊。
我把绳子绕回腰间。“那个啥,春兰咱们走吧,这回动静闹的有点大,”
我和春兰逃似得离开了这个混乱的市场。连摔倒的老妇人和她的女儿都没来得及抚上一把。
“诺,你跟去看看,那俩姑娘住在什么地方?出手那女孩可能就是咱们要找的人啊。”公子哥掏出手帕,似乎为了刚才掏出哪几两银子而脏了手一样,淡淡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