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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开无声,花落满地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原谅我的无奈......

我们无法规避青春,无法拒绝成长,无法抑制情愫的萌动,无法扼杀人生而为人的天性......

人生而不等,别人的心思你如何猜得透,而我又为何要去猜别人的心思呢?

你不得不承认的是同龄的女生注定要比男生先成熟,想得更多,更有预见性。她们一旦思虑成熟,便会下定决心,矢志不渝,直到浑身是伤也不愿意轻易放弃,女生的执着才是真正的执着,男生何来执着呢?女生的生命一大部分是爱情,是伴侣;而男生的生命承受的更多,担负的也更多,他实在没有理由在心中只装女生,女生便是天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我们最为美丽的年龄,遇到了梦中的他,于是挑动了沉默已久的春心,激越了长久相伴的念头,忘记了一切,以为爱情可以独立存在。

时光荏苒,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总结出的无奈之语,当年,在我置身于其中之时,我心中除了无尽的恐惧和害怕,一无所有,我不知道为何,似乎我和女生调换了彼此的身份。然而即便时光倒流,我依旧如故,因为若我能改变流光,我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性格。

五凤崖顶,三生石上,风声依旧。花开无声,花落满地。阵阵春风,亲吻大地,诉说不离的往事;淡淡花香,沁入心脾,嗟叹不弃的难得。古彝圣地,仙鹤之乡,荆州故郡,凤凰齐鸣。百里坝子,四周山围,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静心而听,听世间哀乐,婉转曲折,奔流不息;看中秋之夜,月明气清,万亿黎民共享圆月之美,千古风流人物共对一月倾诉。诉心中之爱,心中之无奈,心中之别无选择,心中之离乱,心中之无尽愁绪,心中之万千感慨。试问人类存在之谜,不外乎何谓爱?而爱之为何物,尽是说不清道不明,唯心境以为明证,唯心境乃忠实挚友,唯心境不弃你我,唯心境可告天地。

冥冥之中乃有定数。

丙戍年秋,文若萱进入我的生活,像往常一样,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我仍旧按照自己的原有轨迹,继续我的生活,我的学习之旅。

若萱是我的师妹,也是我的邻居,时间久了,我们自然相识,偶尔会一起去上学,遇到的时候我和对待所有我的女同学一样,微笑而对,轻言和之。

那时的我追慕道家的无上洒脱,羡慕庄子的人生修为,而当时的我实际上相对来说更接近他,学生时代并不太担心物质的不足,父母总会先我们一步,解决我的后顾之忧。于是我开始放纵自己,我要把自己的青春活出最有特色,最有个性,最富活力的旅程。时至今日,我仍旧痴迷于过程的美丽,并不太在乎结果的好坏,我似乎认定了过程早已决定了结果,结果仅仅是特定时空下的一个瞬间,只有过程才是永恒存在的。

我注重和每一个人的交往,但我并没有强制的去苛求,而是一种放任的,自然的去为,我坚信不必执着结果,过程就是结果。如此随性的人,怎么能够引起别人的关注呢?

没有对爱的认知,我认为爱就是喜欢,喜欢就是在一起,在一起就是谈得来,谈得来就是不讨厌,不讨厌就是爱。对爱的理解就是精神沟通,即柏拉图爱情观。多年以后,发现我竟然没有讨厌的人,套上前面说的话,意味着我没有不爱的人,这必是一个恐怖的结果,反正我无法接受。

若萱的坦率深深的吸引了我,她是难得遇上的好朋友的不二人选,我们的性格很有可能成为传说中的知己一样的关系。的确,我们都很欣赏对方,彼此都觉得缘分不浅,于是,我们交往甚迷,成了很好的朋友。

若萱的闺蜜是我的小辈,经常来我家串门,后面一段时间,她看见我就是傻笑,我不知道这人怎么了。

大姐是她们的英语老师,她俩会经常过来找我姐问一些学业上的问题,这种时候,我大多会在旁边,有时候会一起讨论,我和姐姐相对还算是比较开明的,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

频繁的交往使得我们依旧非常熟悉了,虽然还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但是她俨然成为我当时最好的女生朋友,我坚信我们的友谊会天长地久,永远不变。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踏青,一路有说有笑,怡然自乐,我们爬上了后崖。玩了没多久天就黑了,我们就回家了,可是她似乎对石头上刻的文字很感兴趣,我一脸的疑惑。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我从第一次来这里玩它们就在了,于是我给她说,这崖好像叫寄情崖什么的,很多人喜欢将意中人的名字写在上面或者将想说又不能说的话刻在上面,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我们就下来了。

......

后来我去找她玩,在她住的地方聊天的时候我随意在书桌上捡起来一本书就翻了,不经意间看到她写的几段文字,内容是:你个呆子,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我已经不能离开你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几近茶不思饭不想的,弄得多愁善感......看到这些我直接哈哈大笑,就想调侃一下她。我说,若萱,你怎么在课堂上写这种东西,而且风格太艳丽,太直白了吧!她顿时羞怯不已。我连忙说,若萱,没关系,担心什么呢?喜欢他就勇敢的给他说出来嘛!要是不行的话,我帮你,再说,就我们俩的关系,这事我一定竭尽全力。他突然勃然大怒,嚷着我们俩有什么关系啊!凭什么你要帮我,我自己的事我不会处理吗?为此,我们还吵了半天,没办法我悻悻然的走了,一直摸不着头脑,若萱这么好的女孩,既有黛玉的诗情更有湘云的灵性,如此完美的人,竟然也会思春,实在不可思议。

我只能感叹女生的心思你别猜。

我以为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可是,自那以后,若萱基本不主动来找我了,确切的说是没来找过我了。我去找她,她多半都不在。我也没多想,就觉得女生害羞而已,可是,结果真的很离奇,丁亥年秋,我们相识一年,她却转学不知所踪。那一年,我们十五岁。

后来,她的闺蜜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若萱一直非常喜欢我,以至于后来她三句不离关于我的话题。对此,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因为我们彼此公认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无法想象,几乎每天和我朝夕相处的人竟然心里面一直喜欢我,这是何等的不可能,反正就是不可能......

可是,她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作为朋友,她没理由这么做啊,以他的性格,她一定会像我道别的,而且我们关系那么近,可是......我还是不相信。

她闺蜜看到我这样简直气得不行,她把我带上我们前不久爬的那座山,风景依旧,唯一不同的是,有一个新的名字被刻上去了,我的名字出现不低于十次。我的小辈给我说,那天我们下来之后,若萱听到我说了关于那座山的渊源后,第二天若萱大早上就起床爬山去了,目的就是刻名字。这回我是将信将疑了,但我仍旧固执的认为,不可能,因为我打心底接受不了我一直视为好朋友,知己的人竟然喜欢我,是想和我书写爱情的人,无法接受,更无法面对。这就是我的信条,我接受不了朋友变成情人,除非在我们相识之初,我便以情人作为目标。我极其看重友谊,特别是男女生之间不可多得的友情,来之不易啊。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我无疑是凶手,我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不说,我还不顾及她的感受。十五岁那年的后期,我开始在他面前经常提到一个女生,她的小学同学,我给她说,我喜欢她的一个名叫娴的同学。我甚至在她面前恳求她在中间斡旋,让我们认识。

同样的时间发生着两件事情,我和若萱好朋友的关系依旧如故,但是略有不同的是她没有对我与娴之间的关系发表任何的评论和感言;而另一方面,我却在追娴。

娴其实和她的名字一点不挨边,她善于和各种男生打交道,长得还不错,口齿伶俐,文字功底深厚,善于表达她的内敛之情。我们相识没多久我竟然洋洋洒洒的写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情书,而且交给了她,结果如何,我不得而知,后面我也连续写了几封信给她,再后来,我发现她的生活紊乱,和我想象中的严重脱节。于是我渐渐离她远去,后来,我和若萱之间闹僵后,我就断了和她的联系,而她,也把我的信退了回来。一年之后,她竟然给我回了信,没有多想,当着递信人将信件撕了......

娴最幸运的在于,她收到了我生命中第一封情书,她成为我第一个追的女生,那年,我不到十五岁。而滑稽的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却是若萱写给我的。

可是我的注意力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多久,我的初三,陷入对若萱的深深自责与无奈中,无法脱离苦海。

我撕信的后果是我接到了源源不断的,不同名字却风格相同的信件,我便怀疑是一人所为,但是我却从未猜到是她,因为,她已经走了,走得那么彻底,那么决裂,怎么可能会原谅我呢?但是,一个男生收到情书,而且还不少的事件绝对是少有的,我的第一封情书,我高兴不已......

世界有时真的很小,化名刘楠写给我的信,竟然在一次无意的乱序考试中让我遇到真正的刘楠,于是一切谎言不攻自破。

她,再次出现于我的世界,这一次,她不再像以前了,似乎变得成熟很多。若萱,我的至交好友,却对我产生绵绵的爱意。说真的,若萱在我心目中就像水一般,一汪清泉,至纯至洁,明净无比,我不容俗世对她半点的污染。如果说一点都不喜欢绝对是假的,但是,成为男女朋友的想法,我是从未有过。

我思考再三,决定找她仔细的谈一下,我不会接受她,我希望我们能重归于好,还是好朋友,知己,一生不变,可是遗憾的是,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而我们,也从此没见过,真正的陌路天涯。而我,从此在世上少了一个进入心灵深处的知己,我亲手葬送了自己最唯美的异**情;同时,我也在她的心里,在她的青春记忆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青春之殇。

她影响了我后来的爱情观,极深极深。她打碎了我以友情换爱情的念头,她说,她的世界爱情和友情不可能调和,不成功便成仁,她努力过,不后悔,也能勇敢接受所有的结局。

若萱成为我忘不掉的青春印象,不变色,不改衷。

我知道现在我的一切都于事无补,但是,我今生是欠她的,若有来世,我必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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