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九军的这些态度,让华北的日军特务觉得宋哲元他们还是可以争取的,于是东洋特务一天到晚来找宋哲元和商震,要他们宣布河北自治。只要他们宣布河北自治,日军将对他们怎么支持,包括军事和经济。商震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装病,来躲避这些特务说客。
而日军的直接军事行动也挺快,他们的部队向抗五军根据地进攻,受到根据地留下的部队的抵抗,不过还是让他们占领了一些原来是抗五军管辖的城镇。日军急进派又开始宣传他们在东北“剿匪”的胜利,另外又派了一些部队,向山海关和古北口逼近,以威胁河北的二十九军,并阻止已经入关的抗五军回到东北。
总的说来,日军利用抗五军与中央军的内战,还是捞到不少渔人之利。他们打下了一些重要的抗日根据地,也拨掉了一些他们的眼中钉。这些军事上的据点,要恢复还是要花不少代价的。他们宣传了军事上的胜利,让一些汉奸认为日军的势力还是大,就被他们拉了过去。于是在政治上,他们也搞利用这些汉奸闹事,把势力伸入华北和内蒙。
日军让这些汉奸的闹事,发起的比较仓促,时间还不久,共济会与蒋中才的谈判就达成结果,并可以北上了,所以,影响总算还不大。
这样,汉奸们的好日子并不是很长,这儿共济会与蒋中才的谈判基本确定后,财迷就让抗五军、敢死大队等马上北上。不过现在抗五军要北上,可比当时南下要难得多,二十九军虽然没有说阻止抗五军的北上,但他们怕日军以此事作为借口,在河北制造事端,所以让抗五军不要大张旗鼓地北上。而到了长城北面更加麻烦了,日军控制了山海关和古北口,更别提利用东北到北平的火车了。
财迷等人商量后决定,先让敢死队先去天津一带,打击东洋人的走私和那些汉奸的胡闹。共济会与各地经济界、商业界的关系是很好的,自己也有不少工商业在各地,现在这些受害的老板们来找共济会,共济会当然是要出手的。而且这走私要是不压下去,让东洋人得到经济上的好处,就等于是让他们有钱来造子弹对付我们。
而且敢死队的人不多,化妆又是本行,他们悄悄回河北,是没有任何困难的。等他们在河北有了行动后,能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也可掩护大部队的北上。
而在抗五军回热河的行动上,他们还是听从二十九军的要求,因为目前抗日的基调已经定了,还是要拖延日军入侵华北的时间,那就分小批量、化妆成百姓,绕道慢慢进入热河和东北好了。日军是占领了一些原来是抗五军根据地的地方,不过日军很快就会知道,占领这些地方,他们每天都要付出代价的。
敢死大队的人回到天津、河北沿海后,又开始了老本行。打击走私。这对他们是熟门熟路的,而且这次人手比以前更多了,一些从东北撤出来的队员,现在还没去东北,就先在河北先拿东洋走私分子练习一下。还有一些新训练的队员,以及在这次徐辉绑架事件发生后招收的敢死队员,也都一起北上。没有到北平的训练基地去,而是分到队里,跟着缉私了。
海路上的走私很快取得了效果,走私分子的不少货物在海岸线上被敢死队拿下了。但已经到了天津市的走私货就麻烦了,走私分子把这些货一点一点地运到全国各地,这就很难打击了,特别是走私分子把这些货物混在正常货物一起运输。
没办法,敢死大队与情报大队一起,搞走私货屯放、运输的情报,动用几十人的“大部队”行动,去打、烧走私货仓库。要知道,平时敢死队的行动,最多也就十几人,这几十个人一起行动,真的是算大部队了。不过没办法,这东洋走私团伙保护仓库的人也很多,武器也不错,都是日军的军用手枪和步枪,不过三八式步枪太长了,不便于携带,所以走私分子把刺杀拿下来不说,还把枪柄给锯掉一截。光从这一点上看,就能知道,与日军正规军比,他们的水平还是要低了一些。与装备有无声手枪、侧把子枪,训练有素的敢死队员比,他们的素质就差了好多。
敢死大队打仓库的行动得手了几次,开始有偷袭成功的,他们就调了人手去,把仓库里的货都给搬走。这些东西拿到西北的贫困农场去,作为扶贫用还是挺好的。
当然,对仓库的袭击也有偷袭不成,变成强攻的。东洋鬼子也不是傻瓜,在一些仓库被袭击后,他们甚至让日军部队穿了便服,来保卫仓库。那样要运走货物是不行了,但悄悄潜入,放上一把火,然后在大量东洋人来之前就撤走,还是可以的。尽管东洋人救火后,能保住一点货物,不过多半的货物已经损失掉了。
接下来,东洋走私分子都开始担心起他们的仓库来了,于是,采用了集中货物,武装护送到内地去;以及把仓库里的货分散到周边地区,放到军营里先藏匿起来。而共济会敢死队也相应改变方法,如打探到走私货押运的路线后,用军队拦截等。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不少走私货进入了内地,打击走私,只能让走私的成本高了一点而已。
这反走私的行动,也是一个持久战。
日军与罗苏的关系也不是很好,这也是他们为了避免国际其它列强反对他们侵略大华的需要。所以,所谓的“满、蒙”双边谈判,没有成功,在十一月份,双方不欢而散。
抗五军敢死队又北上了!这消息马上传遍了华北,那些汉奸们马上收敛起来。只有在通县的那个什么自治政府还聚集了一些汉奸,让东洋浪人等组织了一些武装,来守卫。不过几个有名的汉奸还是不敢住在通县了,殷汝耕等人就跑到天津,住到日租界去了,毕竟还是有日军直接保护更安全一点。
虽然难度增大一点,但敢死队要在日租界刺杀他们并不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共济会采取避免做这种影响大、但实际效果不大的事件,觉得这样的小泥鳅杀了也没多大的作用,就让他们躲在那儿了。
结果这些家伙还来劲了,像模像样的把自己当一个独立的政府了,还向宋哲远要钱,说要政府开支,又与伪满州国签订什么合作协议。宋哲远怎么可能给他们钱?于是他们就向过路的火车收过路费,抢走了境内火车站的票款。看来接下来,他们再搞一个全县的“全民公投”,然后就可以把这火车站改为“通县共和国海关”了。
在一九三六年到来之前,抗五军在山东的部队一半到达了热河,另一半到了涞源的抗五军基地。冬天已经到了,东北的仗也不太打了,行军也困难了,所以这一半的部队就在河北涞源这儿休整了。
新年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