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第一大队传来一个好消息:他们已经按计划打了新民东北方的陶屯西一个小队日军,准备继续向东北,从铁岭一带过铁路封锁线。
在军部的会议上,大家提出两个方案。一个是也向东北走,让第一大队等着,接应他们。第二个方案是向东南走,悄悄从沈阳西南面的四方台一带跳出敌人的包围圈。
财迷决定从东南走。财迷他们有个优势是能破译日军的电报,所以能大概知道日军的情况。目前在东南方向,敌人还不是很多,这也是日军最想不到抗五军会去的方向。
乘东南方敌人在调动中出现一个空档,抗五军决定穿过去。说走就走,他们立即派出一个中队,向东南方向侦察前进,其它部队也依次跟上。
下午二点左右,财迷他们全部离开了新民。从张家岗子屯过辽河,往南岗前进。入夜后继续行军,到达四方台一带,各大队就近找小树林,扎营休息。二十二日一天连续二十多小时的作战加行军,使部队非常疲劳。财迷让部队注意防空隐蔽,就在这一带休息了一个白天。
二十三日白天,日军派了几次飞机,每次都是一架,在新民附近侦察。这次鬼子的飞机都飞得比较高,可能是知道抗五军能用机枪打飞机了。由于财迷他们都隐蔽得好,又只是在休息,鬼子没有发现。
到了夜里又是一夜行军,从三台子越过沈阳到辽阳的铁路,这样。总算是跨出了鬼子的包围圈。在这样的行军中,财迷发现这个时空的士兵能吃苦,行军水平高。
士兵们要背着几十斤的装备,不断地走上几个小时!之前贪心多拿子弹的士兵现在该后悔了吧?
财迷在另一时空参加小K部队的演习,也觉得那些士兵很苦很累。不过现在这样的行军就更累了,士兵都在凭毅力坚持。由于现在是真的打仗,气氛与演习不同,如果走得慢一点,就可能遇到来接防的日军,使部队陷入敌军包围。
财迷自己不光不用背任何装备,有时候还可以去骑一会儿马,作为调剂,但还是觉得挺累。
有人说骑马不就是休息?对骑惯马的人来说,可能是这样,但对财迷这样刚开始骑马的人来说,骑马也累人。这大腿要夹着马,要防止跌下来,屁股受着颠簸,心里还紧张。骑一会儿,就要下来,以走路来调剂一下。
几个警卫员和傅保国等还老过来,怕财迷走累了,要他上马,财迷觉得骑马也这么累,不如让马驮点东西,自己走路。结果大家都说“总司令”把马让出来驮物资,自己与士兵同甘共苦!这么说了,财迷就更少骑马了。
也是在这行军中,财迷才发现绑腿的效果。绑紧了,走路时小腿确实不容易感觉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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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一大队虽然也是白天休息,夜里行军,但到了铁岭与法库一线,发现鬼子的封锁特别严。
日军对抗五军从他们对新民的包围圈中失踪也感到奇怪。由于第一大队在陶屯西打了一仗,把日军封锁线打开过一个缺口,日军不能确定,这上当地小股抗日武装干的?还是抗五军大部队干的?虽然从时间上看,打陶屯西比抗五军撤出新民还早一点,但并不排除有可能“总数为三到五千”的抗五军都从这儿走了。所以,日军又在铁岭一带加强了封锁。
大部队原来是要掩护第一大队的,现在敌人把抗五军的主要前进方向判断为第一大队去的东北方向了,怎么办?
财迷命令第一大队先隐蔽好,别轻举妄动。自己与当地的共济会和抗一军联系,摸一下沈阳和辽阳的敌情,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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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大队带着去分发的武器、装备最多,现在的任务就是快点到吉林去,不应该与鬼子打仗。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掩护第一大队的行动,抗五军大部队决定在沈阳再打一仗。他们把目光放在了鬼子的机场上。因为日军刚把沈阳西边的冯庸大学改成了军用机场,里面有百来架飞机。而保卫机场的是一个大队一千多人。
财迷因为上次奇袭新民县的成功,想再来一次。而还有一个因素,是有一支叫“老北风”的共济会员带领的抗日义勇军队伍,愿意与他们一起行动。“老北风”大名张海天,是抗一军第二路军司令,是在上海抗战爆发后参加的共济会。
“老北风”张海天,1888年7月降生在台安县九台子一个贫寒农家,父亲叫张鹏义,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在那个动荡的年月里,穷人家最怕孩子多。因为家里穷,张海天没有上过一天学,小小年纪就给富人放猪去了。
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爆发时,正值少壮的张海天生活依然不济,去给人当车夫兼“炮手”(护院家丁)。1922年辽河水涨,沿河两岸颗粒无收,无奈之下,张海天背井离乡前往外地,在一个警察所里当杂役。由于他脾气太过耿直,不堪忍受警察所长的欺凌,遂投身绿林,加入当地较有实力的“西胜”匪帮中。
到一九二九年,张海天终于独立成势,依靠讲义气和敢于面对强敌,多次抢劫日本洋行的作为,拉起一支三百人的队伍。
“九一八”事变之后,********上升为主要矛盾,“老北风”旗帜鲜明地向部下和众乡亲表示了自己的抗日决心,他称这种改弦更张的行径为“安脑袋”,他对部众说:“起初上马为匪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不一定哪天就人头落地。如今国破家亡,兄弟们打日本人是将功折罪,死而重生,等于重新安了一个脑袋。”
看看,这样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土匪,能在这个时刻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这才是我们民族的本色!这是我们民族传统教育、传统风气影响的结果。
之后不久,辽河两岸的一些匪股和一些有志青年纷纷投奔“老北风”。他们与著名的项青山、盖凌香、蔡宝山等股武装合并之后,这支抗日队伍的规模达到2000人之众。
关于“老北风”这个绿林报号,一直以来众说纷纭。传说他不但有一手好枪法,而且还擅长于蹲着跑路,其快如风,故名“老北风”。还有一个稍有杜撰色彩,据说因为当时日军关东军司令叫本庄繁,张海天为了能够克敌制胜,制服“本庄”,他依据麻将牌中“东、南、西、北”四张风牌的应用关系,“北风”可以制服“本庄”的寓意,于是取名“老北风”。
沈阳沦陷后,日军主力沿南满铁路进犯吉林、黑龙江。东洋特务想在东北实行“以华制华”政策,早就物色、豢养了一批汉奸走狗,扶植伪军统治奴役当地百姓。大汉奸凌印清就是其中之一,他在九一八后不久就打起“东北自卫军”的旗号,在海城高坨子镇成立了司令部。为了发展势力范围,凌印清还想网罗项青山和“老北风”的队伍,以配合日军进攻锦州。
一九三一年十月初,凌印清伙同日本顾问仓冈繁等十三人,并率部二百余士兵,携带军械、弹药、服装等军用物资,到当时“老北风”的驻地盘山三道沟。开始以高官厚禄引诱“老北风”“归顺”。这时,锦州的东北军部队也派出专人联络“老北风”等人,晓之大义。“老北风”和项、盖等商议之后,上演了一出诈降的好戏。
他们先向凌印清交出一份“受降”名单,允许其收编,稳住敌人的阵脚。然后秘密调动兵力,聚而歼之,夺取枪械,揭起抗日义旗。这样,“老北风”等人一面和凌巧妙周旋,一面将部队齐集于圈河、九台子一带,包围了三道沟。十一月五日凌晨,天降大雾,“老北风”的队伍突入三道沟,生擒了凌印清和日本顾问仓冈繁、伪军参谋长王槐三、伪军军法处处长刘春信,伪十五旅旅长冯仙洲共二百余人缴械投降。“老北风”共缴获机枪二十挺、步枪二百余支,弹药数十箱等大量军用物资。
项、张的义举受到张学亮的嘉奖,颁发饷银外还委任项青山为抗一军第一路军司令,张海天为第二路军司令。
十一月十八日,“老北风”在今盘山县沙岭镇公开处决了仓冈繁和凌印清等人。不久之后,日军为了报复,派部队来剿灭老北风他们的部队。老北风是不会与日军硬拼的,早就带部队进了盘山。日军就把气出在老百姓身上,放火焚烧了九台子村。
张海天和项青山后来常袭击日军,为乡亲报仇。张海天后来听说了共济会在上海和东北的抗日,又经人介绍认识了黄宏林等人,就加入了共济会。
现在,“老北风”带了一千多人,从盘山的根据地出来,正想对鬼子干一票,在沈阳的南面通过共济会,联系到了抗五军。
抗五军给了他一部收发报机和人员,以后就可以与抗五军直接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