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儿子了?”耶律休哥轻声问。
“嗯!”
“我也想!”他苦笑,“我知道我再没有资格见他们……却仍是忍不住想……”
“耶律休哥,若你想要回他们,你是有资格的,你是他们的养父,养育之恩,如同生育再造,你比他们的生父更尽责,绮晖和夜弘若是回去梅园,我不会阻止!”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会说的如此冷静,冷静的可怕,可怕的无情!”
失笑,冷静……
“绮舞,你撕下面具的一刻,也撕碎了我的心!”
我没有应声,他只看到了我撕碎了他的心,可我的心,也被他撕碎了!
“我们这一家子……”
“我们这一家子现在很好,北院大玩,您就别你们那一家子了!”烨的声音在远处的马棚那里响起……
惊喜的看着他,将笼子上的锦布卷高,从金刚条中努力的伸长手,“烨……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绮晖和夜弘还好吧?!你再不出现,我就把你这面具焚烧成水、重新炼制成银子花掉!”
“呵呵……灵月夫人,您这计策果真恶毒至极呢!到时候我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伸手过来,握住我的,轻轻收紧,拇指在手背轻轻滑动了一下,带着一点邪恶的甜蜜,“是不是想我了?”
他的手伸进笼子里,环住我的肩,“啧啧……想不到我冰雪聪明的哑巴色女,也能作茧自缚,进了笼子出不来,哈哈……”
嗔怒戳他额头,“有什么风凉话,你就尽管摆出来吧!去给我找把匕首或者铁丝也可以……”
“找那个做什么?要匕首,我这就有!”说着,他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匕首给我。
“呵呵……自然是撬锁,和你出去恩恩爱爱!”拿过匕首,移向笼子门口的金刚锁。
耶律休哥半躺在贵妃榻上冷笑,“你以为我打制这笼子时,会忽略你惯用的伎俩吗?别白费力气了,那锁就算是天下奇盗也打不开!”
烨笑了笑,“绮舞,我去找钥匙吧,钥匙应该在太后身上,呵呵……大不了我对她用个美男计,把钥匙骗到手!”
“烨……”美男计?
我又移回来,将匕首交给他,“匕首带着吧,她要敢吃你豆腐,用匕首刮花她的脸……”
他失笑,宠溺的捏捏我的面颊,“你忘记了,我可是阴毒如蛇的人,怎么会让她吃了豆腐去?她敢吃豆腐,我就送她毒药尝尝。”
“好,那快去吧,如果不在她那,应该在慕容婉那!”
“嗯!”他转身,飞身从后窗上了客房。
转身倚在笼子上,心里还甜滋滋的,笑容没有来得及收起……
“你真的就这么爱他?”耶律休哥冷哼,“装给我看,还是出自真心?”
笑僵在脸上,我很像装的吗?抬眸白一眼,撇开头不理他……两人身上的气息浑浊的交缠,几近窒息,掀着锦布没有放下,这里面闷的难受。
“不说话,定然就是装出来的了!你就是因为气我的背叛,才上了他的床吧……你们像是两个任性的孩子,绮舞,你不这样认为吗?烨不食人间烟火,他做事从来都用非常手段,所以才能胜我……对你也一样!”
“耶律休哥,你说的太肯定了,烨不食人间烟火不假,但是,他做事从来不会隐瞒什么,不像你,说一套做一套,做一套,又说另一套,说的和做的从来都不统一,你真是可悲,可叹,可怜……”
“你直接骂我口是心非不就得了?”他冷笑。
“口是心非?!不足以形容你的虚假和虚荣!”
“是,你不虚荣,顶着绮舞的脸,用夜吟诗人的无情伤害我,伤害伊斯……”
他在责怪我?“是你们伤我在先,我是还击!”
见他无语,冷哼讥讽,“你又养第二个绮舞,我为何还要跟你客气?伊斯一再申明他陪伴的是绮舞,而丢弃了夜吟诗人……我还有儿子,没空沉浸在伤痛中……我抱着儿子无路可走时,只有烨陪在我身边……烨爱绮晖和夜弘,爱我……我爱他,不只是理所应当,更是发自真心……”话到最后,却变成了哽咽……
“绮舞,你是先帝钦封的宁妃殿下,若你不离开王府,没有人会赶你走!”
“我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我不是辽人,耶律贤的圣旨当时只是给绮晖和夜弘一个名分!如今他们是灵月少尊主,和曾经的小王爷也差不多!”
他点头,“是差不多,绮舞,你是在告诉我,我彻底败了,对吧?输了这一切,也输了你和绮晖、夜弘!你所说的——烨从来不会隐瞒什么……其实他隐瞒的,比我隐瞒你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