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刺耳的尖叫着坐起身,头发都直立起来……
惊慌的跳出水晶棺,将身上的蛇全都拍掉,轻功浮在半空,这才发现,身上的肌肤已经恢复如初,不再是可怖的紫红色。
她厌恶的叹着气,也不知该如何叱责我,“你……竟没有绮晖、夜弘胆子大呢!”
“呵呵……”我干涩的笑着,脸皮都在抽筋儿,“您老就别玩笑了,那两个家伙夜里都抱着蛇入睡,我哪敢和他们比啊!”为这事儿,没少让慕容煜抓小辫子呢!
“嗯……”她朝我走过来,眼眸森冷的看着我,“绮舞丫头,如今你醒了,应该留在烨儿的身边吧!”
“是,我不只‘应该’留在他身边,而且……也想留在他身边!但是……我要去对爹爹说一声,不然,我生死未卜,他会伤心的……”
曾经与慕容落争锋对峙,如今也没想到,他竟然是我的生父,想来也真是……命运!缘分!
“也好,那,我就陪你走一趟,若是你敢背叛烨儿,我就先杀了你!”
“呵呵……有绮晖和夜弘在这儿,您还怕我跑了不成?”
“这倒不是,跟着你……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忆起宝藏!”
“您老的脾气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呢!烨有您这师父,真是幸福的冒烟……他可能还不知道我恢复记忆呢……不过,宝藏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以前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了!”
两人一路聊着,往大辽飞去。
×××
翌日半夜,走进西京道的北院王府。
点点橘黄的灯光点缀在条条回廊,于暗沉的天光中,显得轻盈温柔。
一阵熟悉、温暖却又伤痛的沉重袭来,曾经我和绮晖、夜弘在这里开心的生活,曾经,耶律休哥和我们是温暖的一家人,他含辛茹苦的养育绮晖、夜弘……
那一切都已经过去,就像是他曾经的背叛!
“丫头,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有愧疚!”他对绮晖和夜弘的养育之恩,是我一辈子的亏欠!仅此而已吧,幸福是假象吗?谁还会去计较呢?
绮舞已逝,
君心移,
默然观灯火,
啼笑皆是非。
沉浮只余叹,
多情何在?
唯有心伤难笺!
走进院落,迈入正堂,他正坐在正对门口的虎皮椅子上。
一如我们的初见,眼神碰撞,恍若隔世,依然霸气凛然,却沧桑颓废,鹰眸中神采黯然,一身深蓝色锦衣,映衬着壮硕修长的身躯……
一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是慕容硕!看向他,我忍不住微笑,“硕,你也在?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耶律休哥走下椅子,在他抱住我之前,硕先一步挡在了我身前,“绮舞,你……你还活着?”
“呵呵……怎么不叫姐姐了?爹爹还在这里吗?”
“不在了!他和凝尘去找你和绮晖、夜弘了,还有你那两个丫鬟,依儿和乐儿也跟去了……你还好吗?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去了……”
他有太多的话,哽咽着,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般,说不尽的委屈与伤怀,“你伪装成宁儿,为什么也不告诉我?我那样羞辱你,那样骂你……”
我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际,紧紧拥住他,感觉到他那颗与我相连的灵魂在震动,通过爹爹讲述的那些往事,和他找寻我的艰难,得知,硕曾经是我儿时的小玩伴,那时他很小,很小,像是绮晖和夜弘……
“硕,我不能离开太久,若是你见到爹爹,就告诉他,我还活着,若是他想念我,就去灵月山看我吧!”
眼眸越过慕容硕的肩,看向耶律休哥,不明白为何,这样看着他,眼眸中还是会有泪水涌出,心早已经被他的炽烈烫伤了吧,如今又泛溢痛楚……
他轻轻抬手,抚摸我搁在慕容硕肩头上的脸,双唇颤抖,鹰眸含泪,“你是宁儿,还是绮舞?”
“绮舞难产而死,宁儿伤心而绝,我是夜吟诗人!耶律休哥,谢谢你曾经爱过我,谢谢你曾经给我幸福和快乐,谢谢你养育了绮晖和夜弘!”
泪水滑落的一瞬,淡漠的给他一个笑,不带一丝温情。
推开慕容硕,“若是见到了伊斯,告诉他,夜吟诗人,永远是夜吟诗人,他改变不了,永远也改变不了。他陪着的是绮舞,但是绮舞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夜吟诗人,而决意陪着夜吟诗人的男子,只有烨!”
夜吟诗人在暗夜孤寂冷漠,寂静而纯净,那是最洁净而冰冷的灵魂,烨是纯粹的男子,他乐意陪我死,乐意让我死后也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