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的名字,你不配!”慕容硕鄙夷的看他一眼,“我之所以还坐在这里,是因为她曾经在这条回廊上走过,就这样,没别的意思!”
“我会给她摆设灵堂的……”但是,他不相信她会死。
“你丢了她的人,要个灵堂有什么用?哼哼……”他横躺在回廊的凳子上,“她的灵就是夜吟诗人,满天飞,躺在这里睡一夜,就等于是守夜了!”
“硕……你也恨我?”他叹着气,木然问。
“我不恨你,我没有心思恨你,全部的心思都来伤心了……我恨我自己,到她死了才发现是她!”
紫妍妃带着两个丫鬟,轻盈的拖着曳地华丽汉袍走进正院,“王,您回来了!妾身迎驾来迟!”
说着,走过来,看到慕容硕,笑了笑,“哎呦,硕王爷怎么还在这儿呢?您可在这儿烂醉了三四日了,没有醉死真是万幸啊!”
“哼哼……紫妍妃是盼着我死吧?”
慕容硕腰间的弯刀,飞了过去,划过紫妍妃的脸,给她的左颊留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血痕,血滴迅速渗了出来,她身后的两个丫鬟惊声尖叫。
紫妍妃慌忙捂着脸跪下去,“我也只是玩笑罢了,硕王爷饶命……”丫鬟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耶律休哥没有吭声,任她在那里跪着,慕容硕笑了笑,“刚才那一招,是绮舞教给我的,力由心发,是不是你没有看到刀怎么飞,先感觉到了脸上的痛?”
紫妍妃点点头,只是捡着恭维的话说,“硕王爷武功高强,高深莫测……”
“高强个屁,哼哼……本王刚才是打偏了,本是要刺穿你咽喉的!”
“硕王爷……”紫妍妃这才明白,慕容硕是想杀她!
“紫妍妃,下去吧,没有命令,不准进入正院!”耶律休哥慢慢的开口,“先前已经命令过了……还是你没有在牢狱中呆够?”
“妾身明白了……可是,宁妃殿下已经不在,王身边应该有个伺候的人才对……”
她不明白为何那个宁儿走了,他还是这样。
“正院由依儿和乐儿伺候!”
紫妍妃不顾面颊的痛楚,笑了笑,“王,您还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对宁妃殿下忠心耿耿,已经收拾包袱寻找主子去了!”
“什么?”耶律休哥站起身,“她们去找绮舞了?”两个丫鬟也去找她……为何只有他没有勇气去找?
“绮舞?”紫妍妃有些不解,“王,我说的是宁儿,宁妃殿下!不是以前的绮舞妃……”
“是啊,你说的是宁儿,哼哼……北院大王也把她当成了宁儿,没有当她是绮舞,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慕容硕躺在凳子上,捡起旁边的一个酒坛,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口中,
“不,不,这……这怎么可能?这……绮舞怎么可能是宁儿?”紫妍妃不可置信的退着脚步,脸色倏然间苍白,“怪不得王会如此爱她,怪不得王会如此宠溺她,王……你……你爱的只有她?”
“或许吧!”耶律休哥歉然看着她,头脑却麻木的回忆不起他们在一起时的情景,只是一片苍茫,像是被上天掠走了一般……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晕厥过去。
“耶律休哥……”慕容硕惊讶的迅速起身扶住他,命令紫妍妃,“愣着做什么,请郎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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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硕醉醺醺的倚在窗边,眼前的影像一阵清晰,又一阵模糊,宿醉的头痛让他周身无力,撒发着浓烈酒臭,看了看床边的郎中道,“他怎么样了?”
“无大碍,北院大王一连几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身体匮乏至极,好好调养便没有大碍了!”他说着,拿出一颗丹药,“硕王爷宿醉伤身,吃下这个药丸,能解酒。”
慕容硕拿着药丸,走向桌边倒了杯水,先喝一口,才吞下药丸。“多谢了,开了药方,去账房领赏吧!”
“是!”
他走到床边,俯瞰着耶律休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你是真的已经不爱她,还是爱到不知如何去爱?耶律休哥,你真是个傻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子!”狠狠拍了拍他的脸,对外面招呼了一声,“来人,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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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蛇王的山洞,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回荡在石壁上,令人毛骨悚然,四周在池中蠕动的蛇宠,也不禁震颤着蜿蜒的身躯……
“烨儿,你这孩子怎么越发疯癫了?你抱个死人来,还让为师的救?这都断气多久了……你是故意为难为师吧?”
“不,师父,她的内功独到,越是厉害的毒,越是能化为强功被内力吸取为精华,我看过了,她身上的火焰纹越来越明亮,说明她还活着……只是毒太多,也吸收不了……要将她唤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