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只是客气的道了一声,“事隔多年,也不必如此拘礼,你名上那个妃字也该去掉了,多罗雅都已经出嫁,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王……”这一声呼唤真是情深深意浓浓,无限思念,无限期盼,无限亲密,无限娇羞……荡人心魄,摄人心怀……宛若一杯醇酒,灌进肚里,七荤八素,都混了酒香,整个人都软了!
我若是男人,我定会冲上去,将她搂在怀中肆意爱怜一番……但是,我是女人,除了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之外,就是笑眯眯的看着耶律休哥会不会冲上去……抱住她!
但是,耶律休哥像是个石头人,环在我肩上的手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清冷的笑了笑,“紫妍,既然来了,本王也不好将你拒之门外。若是不嫌弃的话,本王在王府东门大街还开了家客栈,是专门款待往来客商的,你去了直接报我的名号,他们便会待为上宾的!”
说完,带着我转身进门,见绮晖和夜弘还等着那两副弓箭,便笑了笑,“父王给你们订做了更好的弓箭,绮晖,夜弘过来……”他伸着大手招呼他们进来,命令护卫关上大门。
我忍不住说他,“耶律休哥,她若是你以前的妃子,你这样做,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已经仁至义尽,不近人情的不是我!”他低沉的凑到我的耳边,“刚才又出手了吧?硬是拿着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出手了?”他过来时,紫妍妃已经摔在地上了,应该也没看到!
他冷冷的笑了笑,“哼哼……”猛然俯首吻下来,这次吻对了地儿,整张脸,也只有唇是有感觉的,可是身边还有绮晖、夜弘,还有几个护卫……
狐狸精就狐狸精了,谁让这吻如此令人晕眩沉迷呢。
唇舌纠缠的天昏地暗,难舍难分,两脚发软,头脑发晕,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就在两人即将窒息而亡时,他才邪魅的笑着松开我,贴在耳边低言了句,“这惩罚还没完,咱床上见分晓!”
谁要跟他见分晓了……回神之际,才发现绮晖和夜弘早已不知去向,而周围的护卫也都离开了。
摸了摸唇,还略有麻木肿胀,“那些客人都安顿好了?”
他拥住我,往正堂走去,“都打发他们去了客栈,厢房里堆满了,也住不下人。”
发觉路线不对,他刚说的“见分晓”不会此时就要去吧?大白天的……
我扯住他,“绮晖、夜弘呢?”
“去书房了,今儿来了客人要见他们!”他紧拥住我的腰,警告的冷笑道,“别想逃,我这看的紧!”
“逃……”我竟如此不会伪装吗?“我逃什么?切……”可谁说我不能逃……旋身,一个轻旋舞步,自他怀中滑了出来,笑眯眯的妩媚拧身,“呵呵,我去书房瞧瞧那小哥俩去!”
“回来!”他迅速追上来扯住我,“你不能去!”
“为什么?”
他犹豫着,终于还是说出实话,“那个人……你不能见!”
见他神色凝重,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这几日还真是奇了,怎么天天来些稀奇古怪的人?”
“年关吗,该拜访的总是要拜访的!书房里不能见的,不只是一个,而是两个!”说着,拉住走向堂内,“过几日还要来一个稀客,怕到时候,我们接都接不过来!”
“谁啊?”
“陛下和太后!”
“哦,都是两个挺年老的人吧,天天让人跪拜,比菩萨都菩萨!”我就算是乞丐,如果天天有人给我下跪,我也能变高贵了!
“若是下跪能不让他们进门也好!”他苦笑着摇摇头,已经坐到床边。
我戒备的撤下来几丈远,在桌边坐下。
他不羁的斜躺在床上,对我伸手,“过来,只是聊聊,一会儿还要待客呢!”说到客字,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心。
“哦!”我扁着嘴,走过去,他往床里面移了移,我躺下去,缩在他怀中,他却直叹气,“耶律休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棘手!”他紧紧拥住我,“宁儿,不然,你躺在这睡一会儿吧,等晚膳我让依儿、乐儿来叫你!”
颦眉狐疑的看着他,大白天的让我睡觉做什么?“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看你大半夜的给绮晖、夜弘读诗……”说着,体贴的吻了一下我的眼眸。
眼皮上都贴了面具,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觉他气息忽然笼罩,像是这冬日的暖阳般温柔的窝心,尤其是这笑,危险,也令人沉迷。
他抚摸着我的发丝,轻轻的道,“我可不想见我的宝贝宁儿累坏了!”那双眼眸,却半眯着,像是在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