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不相信,绮舞会永远不回来!虽然这房子有些矮,还是要坚持住下来。
伊斯无奈失笑,“耶律休哥,你知道……儿子不能和绮舞相认!”
“儿子们相见的就是绮舞!我也想见绮舞!”他的胸中满是怒火,起伏着,像是要将整个身体撑爆!
“好吧,随便你们吧,想住就住吧!”
反正,那个叫珈布拉.卜格拉汗的人,本就不存在,那副画像只是他随意描画出来的。
而黑汗王朝的国君,只有一个王子,两个女儿,根本没有什么二王子存在。
而且,那个地图……绮舞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应该也无法辨别真假。
他这样做,只是想放绮舞自由,让她重新开始,既然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一切,就让她像一个新生儿一样,重生吧!走出山林,他也保护不了她了,但是,不想再让她陷入以前的伤害中。
让一个没有记忆的人,重新去寻找记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绮舞……自由的绮舞,自由的夜吟诗人,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快乐和新的人生了!
山林中那自由自在的三年,也算是补偿她曾经隐居的心愿吧!也足够他依靠那美好的三年,来了却一生了!
宝藏的路,她应该是能记住的,那足够她这辈子吃穿不愁,如果她需要,随时可以去取用……只要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曾经与她相识的人面前!
伊斯长叹一口气,蹲下来,对耶律绮晖和耶律夜弘道,“你们的父王……真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父王平时不像狼!”兄弟两人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耶律休哥闷哼一声冷冷的俯瞰着小哥俩,“你们再给我说一遍!”
哥俩相视一眼,完全不懂耶律休哥那句话其实是警告他们闭嘴,只是乖乖的开口,“父王平时不像狼!”
伊斯忍不住笑,“呵呵……你们可真是听话的乖孩子!”
耶律休哥脸色已经铁青,弯腰,大手一伸,一手抓起一个,像是抓两只小鸡一样,塞给那两个护卫,“将两个小王爷绑在那颗树上,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给晚饭吃!”
在伊斯的惊讶中,两个孩子就那样……被两个不忍心下重手的护卫,松松垮垮的拴在了院中的柳树下,哥俩全然不拿这个当惩罚,都看着坐回石凳的伊斯笑了笑,便开始聊天。
“绮晖,父王让我们想什么?”夜弘实在是想不明白,父王说让他们再说一遍,他们就说了,为什么还要被绑在树上?
“不知道!”绮晖也很纳闷。
除了守着他们的护卫之外,其他人已经开始忙碌着清扫房间,安置住处,整个小院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你们的父王,是不想让你们开口!”伊斯就那样坐在石桌旁,在纸上一笔一划的描画着他们的模样,他明白……这两个孩子,其实都是他的。
和耶律休哥的那次,绮舞内伤严重,定然不会有孕!绮晖那一头红发,就说明了一切,孪生的孩子,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他们是同一个父亲啊!
但是,尽管心如刀绞,他却不能与他们相认,霍达门的人……永远没有好的命运,除了流浪,除了被杀,就是杀别人!
他是霍达门的掌门,只要身上带着那火焰的印记,便永远都不能与他们相认!
“父王真的好奇怪呢,不想让我们开口,为什么让我们再说一边?”绮晖更纳闷。
“咯咯……”夜弘忽然笑起来,“父王真是笨,为何说反话呢!”
“……”绮晖撇嘴,他怎么没有觉得是反话?父王刚才明明是在生气……他找不到娘亲,很生气。
×××【正文】
在这篇荒漠中盘旋了一天,也没有飞出去,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落地,也忘记了是从那个方向误闯进来的……双腿也瘫软无力。
展开地图,牛皮上是弯弯曲曲的路,河流,山,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更不知道那上面标注的地名在什么地方,无从辨别。
咽喉干裂的厉害,气息间粗劣的像是含了热沙子,感觉粗重难忍。烈日炎炎,沙子将****的足烫的灼痛难忍,不能停留太久,只能在空中盘旋。
远处看到有生命……是黑色飞鹰,四五只在一个沙丘后方的上空盘旋。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纵身掠去,越过沙丘,却是一片窄小的绿洲。
有一片水洼,那水洼旁有甘裂着树皮的树,还有一些低矮的灌木,我急切的停落在水洼旁,捧起水,刚要喝……
身后一个心跳声传来,接着是虚弱的声音,他说的是黑汗王朝的话,但是我却能听懂,“别喝,那里面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