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将黑纱环在他的腰上,“你要抓紧,我飞起来会很快!”
萨福瘫倒在龙椅旁,“王妃殿下,那可是……当今陛下!”
没有理会他,轻轻纵身,在耶律隆绪的惊呼欢笑中腾身而出,绕着大殿前盘旋一圈,他指了指西宫那边,道,“太后寝宫在那边。”
“喜欢飞吗?”我在空中问他。
他的龙袍被风吹的凌乱,却难掩新奇兴奋,“喜欢,我也想做妖精!”
失笑,一个皇帝想做妖精?!
我们在太后寝宫的院落中纵身落下,很奇怪,这偌大的宫苑中,竟没有侍奉的宫女太监,我笑了笑,“你先去藏起来吧,我去找你!”
“呵呵,好啊!”
他奔入殿中往左侧的书房奔去,我慢慢走过去,向右便的寝殿走去,寝殿的垂帘外有两个宫女惊呼,“你是谁?竟然擅闯太后寝殿……”
看着那低垂的帘幕,和里面轻微的暧昧喘息,心中莫名恼怒,却强迫自己笑了笑,她们走上来阻挡时,我的黑纱已经飞起,一瞬间将她们震晕……而里面的人,已经开始仓惶凌乱的穿衣,锦衣锦袍划过空中,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掀开帘幕,轻轻走进去,穿过一层层华丽的的玛瑙、珍珠串成纱帘,抵达那宽大的凤床前。
耶律休哥衣装整齐,但是,从领口看过去,内衬的白色锦衣却有些散乱,床上是萧后,那袍子也是刚刚披好的,他坐在床边,手按在萧后的背上,像是在按摩……
我就在耶律休哥面前一丈的位置,停住了脚步,床上的萧后开口,“呵呵……宁妃殿下来了?怎么见到哀家,也不请安吗?逊宁,你是如何管教妃子的?哀家看,还是多罗妃更适合做正妃!”
逊宁!她也叫他逊宁……心中像是忽然被猛力一击!
曾经,在绮情府的后花园……天为被,地为床,痴心缠绵时,他曾经说,“绮舞……叫我一声逊宁吧!我从没有让任何女子喊过这个名字……”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脸,不动声色,隐忍着心中的痛楚,却又嘲笑自己的天真!
尽管他坐在这样一张凤床上,英俊霸气的面庞,依然威严摄人,深邃的鹰眸中,有淡淡的懊悔一闪而逝,他没有开口,因为一切都无需解释!
这种事情一开口,便越描越黑!
他的视线定在我的黑纱上,一眨不眨。夜吟诗人的黑纱飞起时,总是能一招毙命,就算是他也无法躲避,萧后就算是那样爬着,我也能准确捕捉她的心跳,若是黑纱飞出,自后心出击,便能将她的心震裂!
忽然,寝殿外,传来一个孩子的奔跑声,接着垂帘被掀动,耶律隆绪惊讶的笑着对我道,“妖精,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要和我玩躲猫猫的吗?朕可是一直等着你呢!”
我伸出手,搭在了耶律隆绪的肩上,垂眸看着他晶亮璀璨的眸子,淡漠的笑了笑,“我只是忽然想喝血,所以就过来找一个活人,陛下,你知道吗?妖精都是靠喝血为生的!传说,欺骗过别人的人,最容易被妖精抓走,陛下,你欺骗过别人吗?”
床上的萧后终于再也躺不住,猛然坐起身,道,“陛下,过来!”
耶律隆绪看了看她,并没有过去,只是笑道,“朕骗过人,以前朕没有成为皇帝时,就骗过照顾朕的宫女,她们催促朕沐浴,朕很烦,就说沐浴过了,她们就相信了!呵呵……”
“呵呵……原来是这事!”我笑了笑,听到萧后的喘息有一瞬的停滞,心跳强烈难抑。
耶律休哥也在紧张,他搭在床沿上的一只手握成了拳。
耶律隆绪问我,“妖精,你说,朕这撒谎,能被妖精抓去吗?”
“呵呵,奇丑无比的妖精不会抓这样撒个小谎的人……”
“嗯……你很美!”他笑了笑,又拉住我的发丝,烂漫而亲昵的低语道,“那你会抓我吗?”
我被他的神情逗笑,“会!你乐意让我抓吗?”
“呵呵……当然乐意!”他又笑,那笑,洁净的像是伊斯的罩袍,一尘不染!
“可是,我说过,我抓你,是要喝你的血!”
“喝吧,反正朕的血多着呢,朕以前受过伤,流了很多血也没死去!”说着,他拉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给我看一个刀疤,“看到了吗?这伤,是朕和兄弟们比武留下的,虽然朕受了伤,但还是赢了!”
“那好,你跟我走吧!本来,我是想抓一个更大的说谎者,却没想到你乐意被我抓,那我就勉为其难,抓你吧!”我握住了他的手。
他很愉快的笑,“呵呵……那……你喝了我的血,我会变成妖精吗?变成妖精就能和你一样飞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