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绮舞,男人……都是一样的!”
“呵呵,是啊,我们都未曾对彼此忠贞过!连你也是一样的……”拉过他的红发放在手中把玩,亲昵的倚在他宽阔的怀中,“伊斯,以后我们会去哪?”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一直往前走!”
我笑了笑,“嗯!只要有你在,去哪都好!”
他叹口气,放下筷子,“绮舞,或许……你误会耶律休哥了!他入宫,或许是政务繁忙……”
“嗯,我没有怪过他!嫁给他,只是为了报答他的痴情,这样,我觉得自己不会亏欠他太多……仅此而已!”
他勾起我的下巴,幽深的瞳眸映出我含笑的面容,“你能看淡,就好!”
“我能看淡,是因为我心中最在乎的人是你,所以其他人,都可以看淡!”说着,在他面颊轻吻。
他扬起唇角,抵住我的额头,“绮舞,为何你总是学不会脸红呢?如此露骨的话,竟也不知掩饰吗?”
“呵呵……对自己心爱的男子,还要掩饰吗?若是遮遮掩掩,他怕是不会懂得我的心,万一他跟着别人跑了,我不是哭都来不及?”
他似是听出我的讥讽,“我不是说过,丢下我自己,也不会丢下你吗?”
“可……不是还有悠蝉吗?”想起悠蝉,便又忍不住,“呵呵……悠蝉竟然要与我同床共枕呢……”
他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觉得奇怪,抿了抿春,什么都没有说,轻轻吻住我的唇……
心中忍不住悸动,像是栽进柔媚的风里,花瓣雨相随,唇舌痴缠,芬芳的气息暗暗涌动,晕眩的环住他的脖颈,沉醉不已……
良久,两人都几近窒息,他终于松开我,眼神灼热,我的泪却又涌下去,心中有疼痛的错觉,像是阳光,太过温暖,烧灼皮肤一样。
“伊斯,你知道吗?我总是有即将失去的恐慌,只有在黑夜中我才是淡漠的,这像是一种习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两个人……”
“因为你真的就是两个人,只是……后来变成了一个人。”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唇,轻柔小心,像是在抚摸花瓣,可是双唇肿胀滚烫,有些麻木,又有些敏感,“绮舞,从你叫我伊斯开始,你就变成了一个人!”
“你终于发现,我是因为你而改变,而不是耶律休哥,也不是任何人!”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背,像是安慰般,又眯了眯眸子,难掩疲惫困顿,“你睡在哪里?我赶路,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我还是在原来的厢房!”起身,拉着他的手,走出大堂。
“你是宁妃,不睡在他的寝居吗?”他失笑。
“他政务繁忙,怕惊扰我睡眠,他说有孕在身,应该多休息!”
“耶律休哥很细心!”
“嗯!”他也很冷漠。
耶律休哥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知为何会不一样,慕容硕也那样调侃我,如果真的没有什么政务的话,那他……是在刻意避开我。
走进厢房,他换了寝衣,躺下,一直拉着我的手,我倚在床沿上,只是看着他的睡容,像是静待一朵花开。
只是片刻,他又睁开眼眸,无奈的笑了笑,“绮舞,你这样盯着我瞧,让我全无睡意,你去院子里坐着吧!”
失笑,“伊斯,我只是想看着你!”
“你一直这样看,已经看了十多年了,多看一眼,少看一眼都没关系!”
“可是我看不够!”
“可是你这样看着……我真的睡不着!”
“那好吧……”没想到一个男人也怕羞!嘟了嘟唇,在他矛盾的不舍中,抽手,起身走出房门。
两个丫鬟候在门口,唯唯诺诺的,迟疑着相视一眼,定然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笑了笑,“有什么事,直说吧。”
“回王妃的话,宫里刚才来人,说王爷政务繁忙,今晚……不回来了!”
“哦!”我淡漠应声。
这两个丫鬟都是平日伺候我的,乖巧伶俐,是流落在外的乞丐。
那日大婚时,北院王府恩施大都,连乞丐都没有落下。我便在得以施恩的几百个乞丐中,挑选了几个丫鬟,她们也是懂得报恩,便一直跟随。
一个叫依儿,一个叫乐儿,都是纤弱清秀。
依儿忍不住开口,“王妃,硕王爷说的有理,王这样整日呆在宫里……也只有您这个正妃不知道了,外面闹得沸沸扬扬,风言风语,您这已经有孕在身,本该受宠爱……”
乐儿也忿忿不平,“是啊,王实在……实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