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也笑了笑,“的确是,耶律贤,你的地位,似乎还真的比不上北院大王呢!”
“呵呵……”耶律贤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我道,“绮舞,你说我的地位是什么呢?”
“问我做什么?到我这里排号的人多着呢,自己找位子做吧,不过,我这里备不上龙椅!”
“哈哈哈……”他又是大笑,“原来这做妃子的感觉就是这样……曾经,别人等着我临幸,此时,我倒是要等着你来临幸呢!”
“呵呵……您客气了,饭都凉了,废话多会伤了脾胃!”
见伙计正端了一盘“鲤鱼跃龙门”我狠狠的将鱼头夹下来,放在他的盘子中,“多吃点吧,这些人都带着兽性,你这龙宫里出来的小虾米,还要多见识见识,先赏给你个鱼头,慢慢消化吧!”
“哈哈哈……”这次大笑的却是耶律休哥,还得寸进尺的将我拉进怀中,狠狠的在额头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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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时,伊斯又买了一些食物放在车上,上车之前,对耶律贤道,“绮舞毒伤没有痊愈,我要给她疗伤,可以借用你的马车吗?”
耶律贤一副闲雅客气的样子,虽然不悦,却也碍于面子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道,“当然可以……”便转身往耶律休哥的马车走去。而萨福,还有车夫,也都被伊斯调去了耶律休哥的车上。
车启程之后,我才问出口,“伊斯,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的毒伤不是早就没有毒性了吗?
他语气冷硬,“夜吟诗人,耶律贤是你的‘写诗人’!”
“我不想再出现一个纳塞曼!伊斯,你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既然你又将白绢放回我手上,那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我会处理好的,我有办法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纳塞曼,纳塞曼……你何时才能忘记他?他是个异类!竟用这种法子,住进你心里……”
“纳赛德一直在为他报仇,他一直在跟着我!他们一模一样,就像是纳塞曼的灵魂在跟着我一样……”我叹口气,坐在车辕上抱膝看着他的侧面,红发轻轻的飘动着,他的神情看上去忧郁而无奈。
“伊斯,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们只是要耶律贤死,我给他们一个死去的耶律贤就是了……”
“绮舞,他们花了重金,我用了我们的性命作保……若是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到时,千军万马,围追堵截,就算我们武功再高强,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耶律贤的帝位,值得那些钱!”尽管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到底给了伊斯多少钱……
他握住我的手,“是我错了,本以为他不会成为你的‘写诗人’……当时,我一时冲动,只是看到绮情府,看到耶律休哥,便怒气郁结!”
“造化弄人罢了,伊斯,不要自责了!”
“你不怪我吗?恨我也好……”他伸手环住我的肩。
恨,当然恨!可是这恨,在我对他的依赖与爱中,变得微不足道!环住他坚实的腰际,倚在他怀中,“伊斯,你会想念悠蝉吗?”
“想!我对不起她,但是……”
“何必但是?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不告诉我悠蝉要害我了。”
“为何?”他的话语喷着在我的发顶,亲昵而温柔。
“如果他们中的一个要杀你,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何?绮舞你这样……太残忍了……”他忍不住叹口气。
“将心比心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只有凭真本事留下的,才是最合适的!当时,你知道悠蝉要害我,就是这样想的吧?一个是你的师妹,一个是你的爱徒,你偏袒谁都不对!”
他淡漠的笑了笑,“绮舞,我们计较的东西越来也多了,这样让我的心里很乱!有时,我会失去自控……”
笑了笑,“嗯,我看出来了!”
而且,喜欢看他失控,能失控说明他是真的在乎我吧!眯着眸子倾身躺在他怀中,嗅着他袍子上的香气,感觉亲切而温暖,像沐浴在春日的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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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队伍自出了小镇便忽然壮大起来,路蜿蜒延伸进一片树林。
趁拐弯之际,我向后看去,跟在耶律休哥的马车后面,就是纳赛德的车,但是,最后面,却还跟了一辆,那辆车很简朴,不像是什么贵气的人,风尘仆仆的样子……那月白的车罩却渗透着几分逍遥的随意。
“伊斯,你先走,我下车瞧瞧。”
“嗯!小心点。”他应声,并没有停下马车,我腾身跃起,飞向最后一辆马车,随后,耶律休哥紧随在我身后跃了出来。
而这最后一辆马车的主人却并没有赶车,那马也听话,只是跟着前面的车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