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薄唇抿直,眼眸中闪过一丝紧张,“你……喜欢我的样子吗?”
点点头,毫不掩饰,直接道,“嗯,你和煜都很俊美,我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包括你们的脸和身型!”想起曾经对耶律休哥说的,我看他看不够!
“呃……”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眼神躲闪着我的注视,
“怎么?大男人还害羞啊?带着面具清冷阴邪,摘下面具就真的变成女人了?”
似乎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两面,我是夜吟诗人和绮舞,慕容煜是煜王爷和灵月山尊,悠蝉是回鹘花丝楼的老鸨和灵月山司……同样的,伊斯在人前高贵淡漠娴雅,在我面前有时,却也透出霸道占有的决绝;耶律休哥是高高在上的北院大王,实则有着孩子般桀骜倔强的本质……
他一直沉默不敢直视我,像是这张脸,就是他心底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带上这面具就像是挡了一个厚实的盾!
忆起曾经将面纱教给慕容煜时的那段日子,每每被人看到面容,便觉得像是没有穿衣服般别扭!
走到他面前,重又审视一遍这张脸,笑了笑,“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面具还给你!”
“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他的话尾总是力量消散,像是底气不足。
“帮我易容一个叶婉莹,我要去西子湖畔瞧瞧!”
他轻哼一声,“这还不简单?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做好!”
将面具递给他,他慌忙扯过去,挂在脸上,阳光下那面具银光一闪,那双眼眸迅速恢复了灵月山尊兼左护法的清冷,唇角又邪魅的勾起,话语也失了刚才的纯善,“不过……要易容也要找到合适的人才可以,更要看本护法心情好不好……嘿嘿……说完一跃而起,向着灵月山洞飞去……”
“哼哼……”我站在原地,勾起唇角,静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笑了一声,“甩开你,其实也并不难嘛!”旋身跃起,往杭州的方向飞去,眨眼间已经飞离灵月山……
×××【番外】真的是她
灵月山部众大会上,左右护法两个本是一心的兄弟吵了起来,谁都知道他们是亲兄弟,一个叫煜,一个叫烨。
但是,自从山尊夫人祭奠开始,他们就冷面相对,却也不是冷面相对,是他们都很冷……烨这个左护法仍是如常,阴邪冰冷,而煜那个右护法,则一直处处刁难他,煞气四射……
如今已经六七日过去了,却仍是不见夫人棺木,且不论那从未与满山部众谋面的山尊会不会追究,单看右护法的火气,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而更奇怪的是,一向沉静清雅的山司,竟然会在部众大会上走了神,一句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灵月山又一次笼罩在诡异中!
部众大会结束后,左护法刚离开,山司便跟了出去。
护法和山司的年龄,部众们也都不知晓,但是,看着两个护法挺拔英武的身姿,和山司婀娜有致出尘的气质,他们总是怀疑,山司……可能是其中一个的红颜知己!尤其,山司面上那个水晶遮面,晃动间,所有部众都移不开眼睛……看到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众人都不免一番窃窃私语。
然而,部众都散去之后,右护法则一直坐在椅子上沉思。
他想起了烨房间中那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她的唇周上还挂着奇怪甘冽的血丝,而唇的内侧却是娇润的粉紫色,那双眼眸很小,但是,那褐色的瞳眸却澄澈如水……那张面容如此诡异?
“煜,我是绮舞……”她的声音沙哑难辨,但是身型却与绮舞相仿……那是一种舞女常年跳舞才有的高挑与妩媚……
如此想着,心中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轮廓!葬礼那天,是烨派了人看守棺材的,而让部众瞻仰遗容时,也是由他负责……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绮舞真的死了。那种蛇毒下,没有几个人可以活命。她的口中,鼻中,眼中,耳中涌出很多浓重暗红的血,像是一场噩梦,只要他闭上眼睛,她惨死的样子,就会出现在面前……
他只是想找到棺木,陪着她一起下葬,从没有想过会有人对他说,“煜,我是绮舞……”
没有再继续想下去,他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烈风、烈阳道,“去左护法居!”
烈风、烈阳相视一眼,什么都没有问出口,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
刚走到护法居门前,煜听到烨质问侍女的声音,“你们竟连个人都看不住?她还带着一身毒伤,怎么能让她独自乱闯?”
两个侍女哭哭啼啼,言语含糊,“是她将我们骗进来打晕的……护法饶命……”
“饶命?我费了多少心血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哼哼……我饶你们的命,谁将我的心血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