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绢,也是你让萧绰给伊斯的?”伊斯说知道霍达门黄绢的人很少,连我都不知道,当然递出黄绢的只有悠蝉。
“你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能猜到!”松开我的下巴,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瞒你,是我给萧绰出了这么个一箭四雕的点子,一能让你离开伊斯,二,你做了正妃,伊斯也会对你失望,三,萧绰给了一个宝藏,我和伊斯从此可以自由自在,这第四点嘛,我也算是行个好心,耶律休哥本就喜欢你,君子好成人之美,成全你们,我心里也舒服!”
我抿唇皱眉,这个女人真是考虑周到!“师叔果然厉害,师侄,我佩服!”
“呵呵,佩服倒是不必了,我作为师叔,能教给你的就是——争风吃醋。你还太生涩了些,师叔我会一直帮你的,直到你坐上正妃的位子为止!”
“不必了!”我冷哼一声,和毒蛇在一起,最后连骨头都会被吞掉!
“一定要的,瞧瞧你今晚做的这蠢事,好好的机会不把握,竟把男人往别人床上推……就看这一点,师叔我也应该帮你,若是嫁出去了,师叔就是你的娘家人!”
“你……”连这些她都知道!“真是奇怪,萧绰那样的太后,竟然也能被你说服?!”
“呵呵,太后也是女人,三四十岁正好是如狼似虎,更何况……耶律休哥从不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单单是这个院里的女人,有谁是清清白白没有上过他的床?你以为萧绰让耶律休哥受情伤,真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报仇吗?皇室之中哪有什么姐妹情谊?”
“你还真是够卑鄙的,竟把我推给这样的男人?!我想和慕容煜在一起,不要做北院王妃!”若是手还能动,我此时就掐死她。同归于尽,也落得个干干净净!
“啧啧……乖师侄,慕容煜那小子太不够格儿了,你和他在一起,伊斯只是当做你在犯傻,最终还是会把你拉到身边的!”她的笑就像是一朵曼陀罗,出尘的白,能掩盖它本身的毒性!
“你……”我抬了抬手,想挥过去,却只是更刺痛的麻木。
她温柔的一笑,“呵呵……好了,我会一直在这里,回去吧,记得用牡丹蜜……明儿一早,你这双‘枯树枝’,就会成为让耶律休哥销魂欲断的纤纤柔荑了!”说着,将我推到门口,“啪!”门已经关上!
她给我用这种毒,只是要对我说这几句话?和伊斯一样,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永远不见伊斯,倒不如直接杀了我痛快!
嫁给耶律休哥做正妃,还不如去跳火坑!
她安排的这条路倒是富贵荣华,慕容煜呢?什么叫不够格儿?
几步走下来,心像是已经被挖了出去。
耶律休哥见我出来,便迎过来,“拿到解药了?”
“是上好的牡丹蜜!”不想再看他,看一眼都觉得会脏了眼睛!
“有,我带你去膳房!”他终于松一口气,“是怜儿告诉你的?”
我顿了顿,迟疑道,“是!她是被悠蝉利用……”只是……悠蝉如此堂而皇之的住在这院子里……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是我多虑吧!一个本就不受宠爱的正妃,死去便死去了,这么多花容月貌的妃子,他还能记住哪一个?香消殒,有谁怜?!
“怜儿……她是活的不耐烦了!”低沉的像是自言自语,杀气隐晦。
“她可是上了你的床的,你杀了她,就不怕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本王还没有找到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他冷笑一下!
“有这么多女人,竟然挑拣不出一个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哼哼……”
“绮舞,你怎么又阴阳怪气?”他不解的看着我。
“是,我阴阳怪气……”阴阳怪气也只此一次!
***
两日后,我的手已经恢复如初,柔韧而细软,白皙如雪,透着娇润的粉红,十指尖尖如细笋,花瓣一样带有牡丹蜜的香气,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却仍是心有余悸。
斗智,没有她城府深,我动手也没有她武功高……逃离这王府吗?伊斯是拿了两条命作保的,若是我逃掉,会有千军万马的人追杀我们吧?!
闷闷的倚坐在花园小湖上的游廊上,看着水中的红鲤鱼游来游去,自由自在,却怎么都跑不出这一片水域。它们吐泡泡的声音,沙沙的,像是蚕虫咬食桑叶,一种生命延续的必须!
伊斯赐予如此高强的功力,却仍是不能自保,我的生命要如何延续?他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倾心给予我关爱的人吧,却又疏离的站的远远的,摸也摸不到!
抬头对着阳光伸出手,这手近乎透明,阳光映照过来,在柔嫩肌肤这这一边,变成了红色,那是血液的颜色!
真是报应,杀了那么多人,这手虽然能干干净净,命却悬在了悠蝉手上!
“绮舞妹妹的毒伤这是好了吗?有这等闲情逸致在此发呆,不如我们姐妹聊聊吧!”紫妍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