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丫鬟的名字叫什么?”
“轻儿,掬儿,紫儿,心儿!”她低垂臻首。
“呵呵……很有诗意嘛,轻掬紫心,真是柔情蜜意啊,王爷一定很宠爱紫妍妃吧!”我慨叹着,眼神扫视怜儿和舞儿,发现她们也神情紧张。
怜儿一直在说好话——给耶律休哥说好话,又是曾经的正妃的丫鬟,这怎么会来撺掇我做正妃呢?
正妃的丫鬟也都是心高气傲的……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怜儿的眼神本就另含了意思。
而舞儿……看样子,也不是被罚到浣衣房的,而是直接从多罗妃那里分派过来,目的——定然是和绮儿一样!
我不再说话,只是慢悠悠的喝汤,屋子一瞬间静了下来,谁都不再说话。
直到将所有的饭菜都吃光,放下筷子,我拿起怜儿那个已经被我擦的脏兮兮的手帕,轻轻的抖开,上面是两个字,“休哥”,是用金褐色的丝线绣成的,色彩莹亮,没有掌灯,阴暗的光线中,那两个字在油渍中像是两个蝶翼在闪动。
显然,她不是要撺掇我当正妃,而是自己想当!
反手挥出黑纱,“嗖!”将远处的烛台勾了过来,黑纱如烟雾,在她们三人的面前掠过,吓得她们慌忙站了起来,颤抖的不成样子。
想当我是傻子?她们,还有她们背后的主子,都小瞧我绮舞了!
尽管我没有任何恶意……却也不容许别人对我不敬,夜吟诗人,本就是孤冷高傲的!
“怜儿,既然你是主事的,就由你来掌灯吧!”我微笑看着她,“我不是一个好主子,但是,既然你们到了我身边来,就别想再有二心,当然,做我的人,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这……”怜儿犹豫,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不想再做任何人的丫鬟!
“不答应,那就开门出去吧,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不要怪我出手无情!”我仍是微笑的,声音无害。
她们根本没有见识过我的无情,人在无知的状况下,总是容易做错误的决定!她们三个都不约而同的走向了门口……
在这个王府中,我不是多情善良的绮舞,而是夜吟诗人,是来取耶律休哥的情!黑纱凌厉决绝的飞了出去,迅猛的真气划过,门碎裂,三个丫鬟同时被击飞出去。
我起身,慢慢的走到门口,像平时走路一样,轻柔的没有生息,冷漠看着她们三人在地上挣扎,口吐鲜血……我不喜欢这样打人,很想痛快的杀了她们,干净利落,但是刚才内力只用了一成……也不想再次出手。
“绮儿,舞儿,回去后,让你们的主子好好给你们找个太医疗伤,告诉她们,没事不要来招惹我!”看向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怜儿,我嫣然一笑,“怜儿,我不是来做正妃的,但是有我在,正妃的位子也不会是你的!”
夜吟诗人的话不冷,但是,每一句中都有死亡之气!
“你……没想到……你!”她拼命的喘息着。
“我是谁,耶律休哥早已经一清二楚,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我进来,住在这个院子里。如果,你还是觉得应该知会他一声,再去复述一遍也好!”我纵身飞起,如烟般旋了一个圈,又返回来,“对了,谢谢你们送来的晚宴,呵呵……我很喜欢,下次如果再送的话,直接在里面放点毒吧!”
耶律休哥找他的紫妍妃,我来找我的“亲亲相公”,飞出这个王府,我又是绮舞!
却没想到,一个蓝影飞来,真气如飞鹰嘶鸣,滑过空中。霸气而熟悉的冷笑,“伤了人就想走?”腰间伸过一条手臂,揽住我停落在屋顶上。
倒是嫌少见他如此神清气爽,大概是为了去紫妍妃那里过夜,特意打扮的吧!
额前一条镶嵌着金黄宝石的墨绿抹额,与深邃桀骜的鹰眸交相辉映。乌黑的发丝高束成一个发辫与后面的散发一起垂落在肩上,凛然飘逸。银色护肩的尖锐凸起如狼牙般凌厉,散发着森冷的光。墨绿的长袍,被一个镶嵌着玛瑙的金色腰带利落的束着,越显身型修长挺拔,脚上是一双深褐色的翘头靴子。
整个人霸气四射,宛如落入凡间的天将。浓眉扬起,斜斜的勾起唇角,别样魅惑,“如何,本王还算俊美吧,而且,定然比那个死去的纳塞曼俊美百倍的……看呆了吧?”
“呵呵……谁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不例外嘛,纳塞曼已经死了,王爷何必在相貌上和他较真呢?”
不动声色,推开他的手,坐在屋顶上,蜿蜒的长廊已经挂满灯笼,院子里三个被打伤的丫鬟不知何时,已被抬走。
“呵呵……想给王爷讲个笑话,不知你有没有雅兴。”
他旋身坐在我旁边,“笑话倒是很少听到,讲吧!”
“见过鸟吗?”我给他一个柔媚的微笑。
“当然见过。”
“嗯……世上的禽鸟都身披一件羽毛外衣,可是雄鸟和雌鸟的外衣却大不一样:雄的大多五彩缤纷,雌的则黯淡无光。就拿鸡来说吧,公鸡身躯高大,红彤彤的鸡冠,金黄色的颈羽,鲜艳夺目的尾羽,像绚丽多彩的绫罗绸缎;而母鸡却羽色灰暗,个子矮小,尾羽硬而无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