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 身体被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蒲苇……快醒醒!”接着脸上的湿意被拭去,半身被拥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耳朵贴在他的心脏上,“扑通、扑通……”的跳动,强健有力,很安心的感觉。她微微皱起的眉,慢慢的舒展开,唇边浅浅的勾起一个弧度,脑袋瓜子更是直往天时身上钻。
这个声音,这个味道,她认得,是天离。哦,不,是天时,她的磐石。
“蒲苇!”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嗯……”上官蒲苇细语呢喃一声,在天时的连声轻唤中,缓缓的睁开双眼。
“天时,我的磐石!”看着眼前的人,展颜一笑。这一刻,风乍起,吹皱眸底的一池春水,波光潋滟,小脑袋则更加忌无肆惮的直往他颈项里埋,温热的他独有的气息轻轻的打在他的皮肤上,甚是撩人。
“蒲苇,我带你去找娘!”天时见上官蒲苇已经醒了,立刻换了个姿势想打横抱起她,准备去找施华茵。
“嗯……”
这时上官蒲苇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不甚满意他现在的举动,精致柔美的脸庞蹭在他的敞开的肌肤上,细细的磨着,他身上薄凉的体温,真的很舒服,心里想要更多,一双手诚实的探入他的衣襟内,洁白的双手在他身上下其手的折弄一番后,沿着腹腔的肌肉一路向上,最后选择了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她自己的衣衫在这样的一番举措下,也早已半敞半褪,细嫩肌肤,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把身上的热度一点一点的传给旁人。
她小小嘀咕了一声,迷离的目光,浮起层层波澜,半明半寐的看着天时。然后,慢慢的,一点点凑近他的半启的薄唇,吻了上去,很轻浅的一碰,然后窝在他的怀里,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挂着微笑……继续睡睡了过去。
天时一脸焦急之色,锐利的眼眸被愤怒充斥着满是血丝——
望着怀中的上官蒲苇一层层的拔掉自己的衣服,又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撩动起男人薄弱的意志后,却头一转,换上一张天真的脸,睡得像婴儿般无辜。
屋内的燃起的红烛噼啪的烧着,充血的眼眸视线落在那交杯酒之上,眸中精光一闪,思忖不语。
交杯酒是娘亲自准备的,所以动手脚的人——答案几欲是呼之欲出,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
敛了心神,抱着上官蒲苇大步出门。去寻那个动手脚的人,去寻一个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
天时却是不曾想到,就在他和蒲苇入洞房的时候,施华茵倚在躺椅之上,焱如她一般斜靠在椅子之上。桌上的酒菜早已经凉透,却无人动筷。莫忘守在施华茵的身边,望望施华茵又望望焱,感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一会儿之后,施华茵淡淡开口,“莫忘,不早了,你收拾一下就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莫忘抿唇,眼眸之中划过一抹疑惑,但是任就点头。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不该问的不问,点了下头俯身行礼,道了一声‘好’就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