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是真的很动心上官芍婉所说,杀了她天离也会死,那么他就一举两得了。但是当视线落在上官蒲苇身上的瞬间,他的杀意全部消弭。
只因为他知道若是天离死了,她定是会伤心的,也许还会怨恨他。甚至她还有可能做出更多的过激的事情来,只因为他了解上官蒲苇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好不容易敞开了心扉心丢了,想要收回来何其难。
而上官芍婉极致得意的极致傲然的模样自己扶住轮椅的轮子调转方向,那面上的挑衅看得人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
轮椅缓缓的滑倒门边,抬手准备打开雅间的门。然而就在这个瞬间,原本一副无骨模样的斜倚在椅子上的楚司黠蓦然之间坐直了。
邪魅的笑意飞扬,唇淡淡启开,“哼!”了一声,“那么意思是只要你不死不就好了不是吗?”
嗯?上官芍婉开门的手,顿住,转首望向楚司黠,面色上似乎有些不安,“什么意思?”
楚司黠红眸之中溢起戏谑的笑意,“意思很明显,只要你不死。其他的我们说了算!”说着抬手,手上一抹火焰凭空而起,横向微微一动,雅间的门应声而开,楚司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说是不是,天——离!”
上官芍婉脸色一变,蓦的转头。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美目中染上了一抹恐惧。再无之前的肆无忌惮和嚣张。
上官蒲苇抬首,透过墨莲‘望’道门外,明明已经走了的天离,不知道何时折返了回来。也不知道在雅间的门外听了多久。
银色的面具发出幽光,让人瞧不清他面具下的神色。锐利的眼眸之中神色莫名,面具下露出的殷红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的瞧着坐在轮椅上的上官芍婉。
终于,在十息之间。天离缓步再次踏入雅间当中,走到上官芍婉面前。紧抿着的唇,缓缓启开,“我没有想到亲耳听到你所说的一切,我没有生气反而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上官芍婉,我不会让你有要挟她的机会。没有记忆,我无所谓。”侧首望向上官蒲苇,“因为我会重新爱上她!重新创造属于我和她的记忆!”
天离的声音说的极慢,极轻。只是简单的在陈述的一个事实,一个决定。收回落在上官蒲苇身上的视线,“而你,如楚司黠所说。不死就行了!”
不死就行了。
这一句话天离说更加的风淡云清,甚至在说完之时,心底升起了一抹庆幸。幸好,幸好他折了回来,听到了一切的真相。
上官蒲苇站立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立在画满曼珠沙华的屏风前,花中的曼珠沙华开的如火如荼,红色如血的花瓣飞扬,似悠悠飘转,上官蒲苇映在屏风前,仿若和整副曼珠沙华融合在一起,美得太炫目。
然而此刻的上官蒲苇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而缓缓转身,走到窗前。透过墨莲看着风月楼的大厅之中,幽幽的出口,“司黠,你不是说要拍下地狱忧昙的吗?”
楚司黠眉目一挑,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蒲苇竟然在此刻还有心情去管地狱忧昙的拍卖。她不该是开心的吗?为何这般的平静?
---题外话---
不虐了,不虐了。转折卡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