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轻咳了两声,告诉屋内两个旁若无人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不要忽视屋内有人观看的存在。然而天堑的算盘打错了。
因为天离和上官蒲苇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而是自己怎么觉得好就怎么来,随心而为。
当然此刻就算是天离根本就在乎,但是上官蒲苇依旧有些虚弱。于是抬首淡淡道:“扶我去坐下!”于是天离这心疼蒲苇的男儿赶忙相扶坐到桌前,坐与天堑面前之后,才对天堑唤了一声,“爹!”
天堑点头没有说话,倒是面上浮现了一抹难得的神色。竟然是含笑以望,那双色眼眸之中饱含的竟然是让人不易察觉的慈爱。
上官蒲苇的观察力一□□锐,而在这一刻。上官蒲苇在心底轻叹了一下,天离和天堑分离十五年,错过了他的成长,待再回到身边之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那种父子之间的天伦只怕对于天堑来讲是一个奢望,而天离来说只怕是遗憾了那错失了十五年的亲情。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在壶身试了一下水温之后,拿起茶杯先斟了一杯茶,然后示意天离端给天堑。
天离才不情不愿移开落在上官蒲苇身上的视线,端起茶杯站起身来,向天堑微俯身道:“爹,喝茶!”他知道上官蒲苇的用心,自是不会拒绝。对于天离来说,凡是上官蒲苇的要求,他定是会做到。
天堑对于上官蒲苇的动作只当未见,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只觉口齿生香,甚是怡人的很。不由得启唇赞道:“好茶!”
上官蒲苇抿唇一笑,又倒了两杯。一杯给天离一杯给自己。她自幼喜爱茶,无论是前世今生亦是一样。而在被上官家赶出的十年之中她更是寻得一种最爱‘云山雾雨’,当然这是她给起的名称!
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微微眯上眼眸,沉浸在茶香之中,直到那熟悉的茶香在口中流连,上官蒲苇只觉的全身舒适,就连全身那无力的筋脉也觉的舒适了不少。
深嘘了一口气,把茶杯放下。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望向天堑,又看了一眼天离。这样的情况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们父子之间相对无言。她不是那一款调和剂,做不到润滑的作用。
于是准备起身,却在这个时候天堑缓缓的开口道:“让外面的桫椤树放了他吧!”
上官蒲苇微愣,皱眉道:“不行!”毫不犹豫的拒绝,连一丝的停顿都不曾有。
天堑挑眉,“为何?”这样的毫不犹豫的敢拒绝他要求的人,他已经好些年没有遇到过了。
“因为他杀我医馆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上官蒲苇眉目皱起,墨色眼眸之中染上了一层浓郁的戾气。天离蓦然伸出一只手搂住上官蒲苇,望向天堑,“当时我也在,赶去的时候医馆内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部死了。而我的人在当时事发之前亲眼见到他进了医馆!”
天堑闻言,双色的眼眸猛然之间爆射出渗人的光芒,“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