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之后,葛老大从昏迷中醒来。
当葛老大看到艺凡之后,顿时愣住了。他的手中抓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芒足以照亮周围两三米的东西。地面上遍是凌乱的珠宝金玉,不知道是不是他扔在地上的,但是他正在全神贯注的搜刮着棺椁里面的东西。
“原来他也是同行啊!”这是葛老大的第一想法。既然是同行,那么就好办了。
不义之财,见者有份!
葛老大除了两个手电之外什么都没拿出来,此时根本没有装东西的包。他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将地上的凌乱的金饰玉器捡起来。当然,最值钱的当然是在棺椁里面的。但是要是没有艺凡,他此刻可能命都没有了。所以不敢上前去和艺凡争,只能跟在艺凡的屁股后面捡漏。
……
在陵墓外面,二秃子也缓缓从昏迷当中醒来。
“我死了?”二秃子轻微动了动。“不对,没死。这是哪儿?”二秃子挣扎的坐了起来,但是周围一片漆黑,隐隐间有着风吹过树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看,二秃子醒过来了。”一道二秃子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道光芒照射过来,射的他眯起了眼睛。
此时他完全反应过来,自己获救了。但是他除了感觉到自己脚下一沉,似乎有一股力道把自己往下拉。之后的事情他都完全不记得了。
二秃子此时才发现,三个人坐在三个不同的位置,很诡异的在怀里抱着个大石头。
二秃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咋啦?捡到个石头跟捡到个宝贝似得抱着?哈哈哈……”
二秃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另外三个人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似得看着他,并且流露出一丝恐慌。
二秃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另外几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忽然间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接着模糊的手电灯光,二秃子发现在三个人中间的地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头出来。二秃子顿时惊得大叫了一声,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洞口的时候,貌似是一只手抓着了自己的脚腕,将自己拉下去的。
瞬间冷汗便浸透了二秃子的背脊……
“叫啥?遇到鬼啦?”一道叫骂声从这个洞穴里面爬出来的人口中吐出,“还不快点把老子拉上去,全都傻了?”
其他几个人急忙将葛老大拉了上来。此时的葛老大****着上身,肚皮上,背上全是泥土,看上去就像是他们所见到的那个黑色的影子一般。
葛老大将绑在腿上的衣服包成的包裹扔到地上,急忙招呼两个人,拉扯着洞穴口的绳子将艺凡从墓室当中拉了出来。
……
“老四,他娘的咱们发啦。这辈子老子再也不来钻这些破洞了,****的被这些破洞坑惨了……”
葛老大翻开从下面带上来的包裹,口中絮絮叨叨的说道。
另外几个人听了,顿时两眼放光。知道葛老大这次下面从里面带了些好东西上来了,顿时盯着葛老大手中的包裹。
‘哗啦’一声,包裹被葛老大打开,里面的东西顿时散了一地。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这些东西反射这耀眼的光华。
泛着暗金色的金锭,翠玉的手镯,扳指……
在这些东西里面,最不值钱的,就是那些金锭了。
“我的个乖乖,他娘的人和人的区别杂就这么大呢?一个人死了都用这些东西陪葬,那活着的时候到底有多风光?”一个人骂着说道。
“就这些东西,起码也值几百万吧?分下来每人一百万,够我活一辈子了。”
“你傻啊?这些都是古董,知道古董的行情不?这些东西卖出国去最起码要一千万,以前盗墓的时候净他娘的遇上穷鬼,这下子翻身了。”
“一千万?我靠。这样分下来,一个人就是两百万啊!咦……”这个人顿时一愣。他们讨论的火热,却忘记了在一旁的艺凡。
“怎么分等一下再说,先把最值钱的几样东西挑出来。”葛老大说道。
其他几个人一愣,隐约猜到了葛老大的意图。看来葛老大在这几个人当中威望最高,虽然有些不情愿,他们还是仔细的挑选了几样成色面相都极佳的东西出来。
葛老大拿着这几样东西,来到了艺凡的身边。“大人,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请您收下。”见识了艺凡的强大,葛老大表示出了足够的卑谦。
但他没想到,艺凡并没有收下东西,而是轻轻一笑,道:“既然都是同行之人,没必要这样客气。不过没有强大的实力,还是不要轻易动手的好呀。”
“大人说的是,感谢大人的救命。不知道大人准备去哪里?”葛老大问道。
“我么,独身一人走到哪儿算哪儿。”艺凡淡然说道。
“如果大人不嫌弃,不如加入我们。我们必定奉大人为首。”葛老大躬身说道。
艺凡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用了。”
被艺凡拒绝,葛老大没有丝毫意外。不过未免还是有些尴尬,只得讪笑了两声。
此时已是半夜,乌云遮挡住了月光,孤山上一片漆黑。不过好在孤山处于平原之上,别说凶兽了,就是野狗都看不到一只。而且此时正值仲夏,也不必生火取暖。
葛老大等人带着三顶帐篷,但是艺凡在这里,分出了最好的一顶给艺凡,他和另外两个人挤在了一个不足四平米的小帐篷里面。
次日,葛老大人起来的时候,葛老大将最后几个牛肉罐头切开,用野炊用的无烟炉烤好,然后准备去叫艺凡。但当他打开帐篷,艺凡已早就不知去向。
艺凡离开是必然的,噶老大也没有太在意。接下来就是分赃的时候了,葛老大将昨夜所得分成五份,自己拿了一份。当然,昨夜他让另外几个人挑出来的那些成色品相最好的宝贝,自然不能算在平分的范围之内。只不过他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原本是无期的硬是判成了死缓。不过这些都乃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