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我发现自己顾聿北的时候她正和我的好朋友热恋着,但是我想谢谢他。是他让我找回了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西凡说:“苏阳,你知道么?我觉得有这么一群朋友在真好,好让我这个死读书的人放松放松。”我听了呵呵呵的笑着,“因为有余瑶大美女,有顾聿北这个大帅哥,有夏宇样这个幽默少年,有暮年的美好善良。”
“还有我最喜欢的善良美女林苏阳。”
“嘿嘿,你好会说话,一句话就把我变成优秀的合体啊。”
今年的新年过的比往年开心,热闹。很快就快开学了吧?开学后天气就会暖和起来了。
那么接下去,春天就该来了吧。
开学前两天,我接到一个顾聿北的电话。
顾聿北说她找我一起去买些开学要用的工具书和用品。我知道这只是借口,他应该有事找我吧。我突然有些紧张,我还没答应,他就说来我家楼下等我,随之匆忙挂了电话。
我只要硬着头皮随了去了。换上那件有口袋的白色呢大衣,脱了手套。这好让我不知道把手放哪的时候就直接揣袋子里。现在的天气不是太冷,我围上围脖也只是为了挡住我的嘴巴。
我这是干什么呢?全副武装的和一个朋友去买东西?好扯啊!
顾聿北步行过来的,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倚在楼道口。刘海挡住了眉毛,阳光射过来的时候恰好让他的眸子变得更加明亮。他叫了我一声,还是浅浅的微笑,看起来真的很迷人。
我们时而前后时而并排,话却不多。只是刻意的问问哪个工具书的解析更详细,哪种钢笔写起来更顺手。或许是他也擦觉了这样说话的乏味和尴尬。于是他就步入正题了,我深吸一口气。
“苏阳,你不喜欢余瑶么?”
“没有啊,她这么漂亮,怎么会。”
“那么为什么你不和我说话了?”
“是你和余瑶把我们这些朋友都忘了好么?”其实我想说,是你有了余瑶就不理我了。但是我知道,我不会这么说。我尽量用个单纯朋友的语气,去浅浅的抱怨。
“那么你以后不要这样了,你平时总是疯疯癫癫的样子,安静下来好恐怖哦。”
“好嘛,最近冬天。难免把活跃都冻住嘛!”
“你要喝奶茶么?我去买。”
“芒果优格,加冰块。”他点点头,穿过斑马线,整个背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恍恍惚惚。
感觉起来还是不对劲,总是少了点什么,总像有东西卡在哪里。无法前进,无法后退。
然后,在黄昏即将降临的时候。我们在公车路口看到了余瑶,她先是搂着我然后问我来干嘛。趁顾聿北没说话,我撒了个谎。我说我刚刚来帮爸爸买东西,恰好遇到了顾聿北。她略略点点头,然后往顾聿北那边看了一眼。顾聿北反问她:“你今天没上舞蹈课?”余瑶顽皮的掰掰嘴,“我逃课了!拉丁都教那么久了,我早会了!”
“我们去吃晚饭,苏阳一起来要不要?”顾聿北问我。
我拒绝了。我说我要回家吃,不当电灯泡。说了再见后,我头也不回的跳上一辆刚刚停下的公车。
“嘿,小朋友,你忘记投币了!”旁边一位和我一起上车的大叔说。我不好意思的翻着包找硬币,脸涨的绯红。乒呤乓啷的听见硬币滚落后,我总算输了口气。找到最后面的位子坐下。我哪里是小朋友呢?我只是不小心忘记投币而已,有必要搞得我像是故意吃了霸王餐而逃单的胚子呢?真实的!
我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回头想想,好像今天撒谎的事情很对不起余瑶。但是我只是想要她不要多想,我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以后还是少这样比较好。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真的一切都会完蛋的。哪里能为了爱情把朋友丢了呢?
我打开一点窗户,让一丝灌满冷气的风吹进来。我该让自己明白一点,清醒一点。顾聿北是余瑶的男朋友。我不许喜欢他!我不许让自己把这么多年的友情给摧残了。不然我就是该死的!
开学后我主动找了班主任建议她把座位调换一下,她点点头说第二天就可以安排好。然后我就顺利的挣脱了和顾聿北同桌的囚禁。余瑶和西凡成了一桌,我和暮年又再一次的坐在了一起。
高二下半年学习气疯紧张起来了。班主任反复强调还有半年就高三了,告诉我们高中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让我们每个人都要绷紧神经投入到学习中。高三会再次分班,她希望我们都能进冲刺班。
“啊……苍天呐。我妈说我进不了冲刺班就不能读高三。天理何在!我又不像西凡,好像天生就是个读书的料子!天才啊。”夏宇样耷拉着脑袋,往自己嘴里为了一口饭。
暮年白白他,“又不只你一个人悲惨,我陪你一起!”然后马上换了张笑脸,举起手中的可乐要和他碰杯。夏宇样配合暮年的庆祝起来。虽然,睡都不知道在庆祝什么。
在外面和和睦睦说着笑时,邻桌传来不详的动静。然后我们齐刷刷的往那边看去。
余瑶正拽着徐丽丽的头发,大声的对她吼着什么。事情不妙,我们丢下碗筷围过去。
事情还得从上次数学课后说起。因为丽丽的脸被划伤,所以心里很不服气。冲动下就让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来打余瑶。可是余瑶太漂亮了,她哥哥怎么都下不了手。结果不好的事情就正的发生了。
“余瑶,你TM就是婊.子!你说你勾引我哥干吗?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你把顾聿北当什么啊!你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么?余瑶,你就是婊.子。”徐丽丽满嘴脏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余瑶的脸涨得通红,狠狠的往丽丽脸上摔了几个耳光。嘴里还念叨:“徐丽丽你嘴巴怎么那么脏啊?你好贱啊!是你哥自己送上门的关我屁事!”
然后丽丽笑了,她笑的前俯后仰,看起来她才像是个婊.子。她说:“大家听到没有!她承认了是吧,她承认她和我哥上床了,啊哈哈哈哈!余瑶真有你的。”然后她像是赢了一场很强烈的战争,霸气的甩开余瑶的手,大步走出食堂。
暮年抓着我,我知道,她不相信这一切。我知道,在她心里余瑶只是个会撒娇的公主。夏宇样也有些愣,面部表情苦逼死了。我和暮年对看了一眼,然后默契的追上徐丽丽。
“丽丽,怎么回事?”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嫌弃的哼了一声,“你们自己去问余瑶吧。现在她已经成了新天一中最漂亮的婊.子了。”然后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为们都明白,不管是真的假的。都不能让顾聿北知道这个事情。所以先去学校贴吧论坛看看,然后得去封口。让每个人都觉得这个是丽丽嫉妒余瑶而捏造出来的流言。
我把这事告诉西凡,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了吧主。一个一个删掉帖子,对态度十分恶劣的采取封号。忙了很久,然后再去找顾聿北。幸好今天他爸妈回来了,所以请假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呢。
西凡给顾聿北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顾聿北邀我们去他家,让我们尝尝他妈妈的手艺。这样也好,我们有时间和余瑶了解清楚情况。
他们几个都去了顾聿北家,我一个人去找余瑶。我希望,她能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尽管我知道事实已经改变不了,因为我在论坛里看见了余瑶那些丑闻的照片。余瑶妩媚的表情下满是狼狈,就像她好看的衣服被弄得那么凌乱。
我知道事情发生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这事情是有原因的。
路灯变得那么荒凉,我走了很多路,去了很多地方,却还是找不到余瑶。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心跳砰砰的,好像耳边有气球快要砸开一样。可是它砸不开,只是蠢蠢欲动的在那里摆着……
晚上我终于还是见到了余瑶。在学校的体育馆。只不过,那是个梦而已。
“余瑶?”我试图叫她。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她向我招招手。她涂了鲜艳的口红,唇红齿白的对着我笑。她说:“苏阳你过来一起看啊!”我便朝他走去。
她拿出两根棒棒糖,“你选菠萝的还是西瓜?另外一个留给暮年。”我拿了西瓜的那个,然后她把另一个放起来。她甜蜜蜜的对我说:“苏阳,你看小北的球打得多棒呀!”
“余瑶,你喜不喜欢小北呀?”
她扑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当然喜欢呀,苏阳你也喜欢他么?”
“是啊,我喜欢他。可是余瑶你怎么能和别人上床!”
闹钟声把我的梦剪断了,梦就这戛然而止的停在了那个音符上。我怎么能这样直白的说话呢?这样直接的和她挑明了我喜欢顾聿北。“上床”这样两个模糊不清的苍白字眼让我浑身不自在。就像暮年说的,那种事情多恐怖啊!是呀,对于我们来说。那种事情好恐怖啊。
“苏阳,西凡再叫你啊。赶紧起床!死丫头你还上不上课!”妈妈的声音那么有穿透力,对我一阵呼喊后和蔼可爱的对西凡嘘寒问暖起来。
“来啦!”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梦里唯一真实的是我见到了余瑶。不过不是在体育场,而是在教室。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还好班里的人都是读书的多,也不在意八卦。昨天被夏宇样一呼吁,今天大家也都没把昨天在食堂的事记在心上。
顾聿北在我和西凡进教室不久后就进来了。她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把一份早餐放在余瑶桌子上。余瑶抬起头,和顾聿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