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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们又回到了最初

爸爸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我扯动嘴角笑了笑说:“爸爸,大家闹着玩吧。我没事,不会谈恋爱。我保证!”

我进了屋子,软趴趴的倒在床上,让眼睛熄了灯……

就是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告白之后,爸爸开始加倍了对我的管教,只是他一直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西凡。否则他不可能会让西凡每天接送我上学,让他看着我。

“林叔叔,你就放心吧,苏阳不会出事的。”就和近来的日子都一样,我坐在西凡身后,在爸爸安心的目光下去上学。

“记得早点回家。”爸爸的声音落下,落进心底,一阵冰凉。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被误解而不被理解。

我难得的这样毫不反抗,任随他把我想成什么样子的人。毕竟我是他女儿,他对我的否定就是对自己的不认可。那么久随他去吧,又或者时间一久他就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了,或者,是我自己也习惯了。

暮年提议这次端午节放假一起去野炊,西凡看看我,“苏阳你去我就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西凡这样缠我,明摆着要和我融为一体。可是我却慢慢的开始讨厌他了,原来一切的美好似乎都已经慢慢淡化了。那么就都过去好了吧。

“我就不去了,才放假3天,一玩心就散了,你们去吧。”

暮年听了有些失落,掰掰嘴失落的把目光转向顾聿北。

“小北,你去不去?不要那么扫兴嘛,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啊,”暮年哭丧着脸往夏宇样肩上一靠。

“我去呀,怎么不去。西凡你也去吧,不要总是缠着苏阳。我说你累不累啊,”顾聿北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夏宇样嬉皮笑脸的打趣道:“西凡不一直是这样嘛!日久生情啊,苏阳还害羞呢。在学校就不要太张扬了吧,影响不好啊哈哈哈……”

突然心里一皱,很是不舒服。

“你们聊,我去透透气。”

天台的空气很好,嗅一嗅满是阳光的味道。浅浅的阳光暖暖的照耀着我的额头,舒服极了。偌大的学校满是躁动,操场上什么人都有。每个人身上一定都有故事,有的特别有的温暖。但是每个人一定都有伤痛,一定都些抹不去的疤痕,或者疤痕还没来得及结痂。我看着行人匆匆,听着自己内心最孤寂的响声。

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真的好累啊。

不想这样子苦着张脸生活着,可是我的世界一直都那么不美好啊。顾聿北明摆着死死认定余瑶了,而西凡慢慢的被我讨厌。暮年和夏宇样最好了,和和睦睦到永远。余瑶呢?余瑶在哪里?

那么我在哪里?我自己又该去哪里?怎么走?

苦闷的心里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灵魂。想要把自己找回来,连同那天在小巷被侵去的美好和自信。

彻彻底底的死了,林苏阳彻彻底底的死了吗!

滚烫的眼泪掉下来,我把头埋进手里,由心底燃起一股无奈和委屈。

“苏阳,你不要哭了。”

不知多久以后,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是顾聿北,是他。

我“突”的站起来,钻进他的胸膛。放声哭了起来,他紧紧抱住我,修长的手指在我发尖流离。我难受极了,我痛苦极了。我等着这个怀抱等了好久好久。

顾聿北,就算你不喜欢我,就算你觉得我是很讨厌的人也没关系。但是,我求求你,现在,就是现在,你不要松手。

我真的需要极了这份难得的安慰。

假期如期而来,暮年和夏宇样和一帮朋友去野炊,西凡想找我去游乐场,我让妈妈替我给拒绝了。顾聿北来家里找我,妈妈好客的待她,爸爸却有些不安。终于他还是偷偷问:“阳阳,上次和你闹出什么告白的事情就是他吧?”我轻蔑的笑笑,摇摇头出去替妈妈切水果去了。

“小北呀,你多吃点,在阿姨家不要客气。”

其实妈妈这是对顾聿北客套,毕竟他和妈妈还不熟,不像暮年,也不像西凡。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只要顾聿北常来,妈妈就开始不闻不问了。时而还可以和他说闹的像两个好朋友。

妈妈不介意我朋友多。她老人家一直说,多一个朋友以后就多一条路。所以不管我带多少朋友回家她都是开心的,家里东西可以当自家的用。不要客套才是她喜欢的样子。

“苏阳啊,你叫暮年也来嘛。好久没见到这个丫头了,她都把我这个干妈忘咯。”妈妈说着,给顾聿北递过去一听可乐。

“暮年她出去玩了啦,等他回来我再让她来吃个饭吧。”

妈妈点点头又说:“诶!我打个电话给你彭阿姨,让他带着西凡一起过来。咱们一起去吃料理怎么样?”虽然她用了征求我意见的语气,可是话音一落她就跑向电话机了。

我能不能用不要脸来形容彭西凡呢?他一进家门就坐在我身边,无视了顾聿北的存在,似乎和他一点也不认识似的。

我真讨厌他这个样子,是不是接触一个人多了就会有这种感觉呢?

“苏阳,我们一起出去玩吧。不吃料理,”西凡顿了顿又说:“小北你要一起去吗?”

妈妈也没管我们,自顾自商量着去哪里吃料理。这时爸爸从书房走出来,“对啊,西凡,你陪着苏阳出去玩玩。”

“不行,我要和小北去篮球社看球赛了。小北,我都给忘了。赶快啊,来不及了。爸爸妈妈再见阿姨再见啊!”

匆匆忙忙的把顾聿北拽了出去,门被我踹上,“嘭!”的发出一阵响声,似乎可以震破整栋楼。

顾聿北看着我傻傻的大口呼着气,笑了起来。他拍拍胸脯,像我竖起了大拇指,“你牛!我真佩服你,原来这样也可以。再说你是有多恐惧彭西凡呀。”我们一边说,一边快步下楼。

我白了他一眼,“你还真别说。彭西凡那个人真的吓死人了。现在我可怕他了,好像能吃了我一样。真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去死吧!”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去喝啤酒啊!”

喧闹的大街上车水马龙,我和顾聿北拉着手穿梭人群之间。然后去一家超市拎了一袋啤酒出来,找了个公园坐下。

“我真心觉得我们两现在这个关系好极了。我就是特别喜欢,以前多纠结呐。喜欢你还得藏着,而现在就尽情的喜欢你吧。反正呢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就算我们现在只是蓝颜,就算我们只是朋友,但是之邀你在,一切就都好。”我和他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一股气憋在胸口,打不出嗝来,很难受。

“一直就知道你喜欢我啊,哈哈……”

“我不就给了你那么一点阳光嘛,你就那么灿烂啦!臭不要脸啊你!”我试图过去捏他,他一闪躲我落了个空,差些摔倒。

“不过说实话,我们这样子感觉真的挺好的呀。苏阳你知道吗?有时候不在一起更好。”

顾聿北说的真的很对,不在一起才能长久。不在一起,才不会面临分离。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暗了下来,顾聿北起身拉起我说该回家了。我扬起嘴角看着她,“你送我吧。”他点点头,笑起来真好看。

然后我们走了一条新的路,经过一家婚纱店时看见店内无数的婚纱好看极了。一个大眼睛的姐姐正在试婚纱,柔软的下摆静静的躺在洁净光滑的地板上。

婚礼是件很隆重很重大的事情吧。比恋爱庄严多了,婚礼是圣洁的。

我在想,是不是在多年以后,我也会穿上我心仪的一件。然后嫁给一个我深爱着的男子,在一起一辈子,生儿育女。可是,现在还是更加想要体验美美的恋爱吧,结婚太重大了,真的太让我感到遥远了。

宇泽助看起来是个挺斯文的男生,可是接触以后就发现他时而也挺嗨。周末爸爸去忙公司的事情了。我闲着无聊,于是独自一人偷偷跑去找他。还真别说,真心有点想他了。

步行到了他那里,我装得像个大姐头,一脚踹开了他本来就不牢固的门。我刚一踢就后悔了,生怕把门踢破了。但是我走运的让门颤动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却把正在画画的宇泽助给吓了一大跳。他身子一慎,我咯咯的笑起来,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哟!这么暴力啊,姑娘家的这样暴力可不好,可要小心嫁不出去啊!”宇泽助皱着眉头喃喃道来,带点妈妈范儿。

“不对!我应该说,宇泽助这个大男孩居然是个胆小鬼。哈哈哈哈哈……”我一阵大笑,让宇泽助的脸泛起了红潮。

好不容易把脸上的热潮退却,他范佛我说:“哪有!瞎扯啊你。”

他和我聊了几句后又自己继续着手里的工作,闲散的说:“你自己随便坐坐吧,这里小。冰箱有吃的你自己拿,无聊的话就看看电视。”

“算啦,大画家啊。我看电视会打扰到你的灵感啦,算啦。这么不好可我就走啦。拜拜啊……”挥一挥手我就打算起身想走出去。

“诶诶诶!好啦,我陪你吧,看你也难得来一次。怎么样,最近还好么?今天周末,作业不多吧?”

我就正等着他说陪我这句话呢,他果然就说了。真是好的不得了啊,多好多好啊!

我们出去走了一圈,然后我带着他拐进一家酒吧。他居然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娱乐场所。走进去的时候动作多不协调,表情也那么不自然。让我都感到不怎么好意思。

“别这样,这里挺好的。来得也都是没事闲着的人,没什么混混。”

他弯起嘴角一笑,抿了一口啤酒。

不过很快他就融入了这样的环境,跟着我一起跳起舞来。动作还不错,挺好看的。

真没想到一个在渲染着艺术气息的幽静环境下专于画画的艺术人家到了这灯红酒绿的灯光下居然还能这样嗨得起来。宇泽助大概是天才吧,说不定让他去上几堂课他成绩比我还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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