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甩他一个巴掌然后走人咯。”阮灵佳很是洒脱了说了一句,但才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在巴掌甩出去之前还得看看那个男人长得怎么样,如果又帅又有钱,有品又有型的话,威胁他要他负责任也未尝不可。”
“如果是你的第一次呢?”虽然知道阮灵佳极为好色,但是这样的回答亦让玉筱希几近气绝。
“我的第一次早在三年前就交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阮灵佳说完坦然的喝着奶茶,然而那液体刚一入口就立刻喷了出来,然后转过头,两眼发光的对上玉筱希结结巴巴的问道:“希希,你不会是……?”要不然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么敏感的话题。
听得阮灵佳这么一问,玉筱希的脸顿时娇红一片,然后咬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希希,这,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阮灵佳不住的摇摇头,想当年玉筱希可是笃定,不结婚绝对不和男人发生关系的,而且为了不打破这条原则,她甚至牺牲了和萧祈锋三年的恋情,可见她的坚决。
“灵佳,我现在心里好乱,好乱,简直烦透了。”玉筱希双手的十指插入发间,脑子里却已乱成一团。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再想又有什么用,希希,不是我说你,都二十一世纪的人了,思想干嘛那么保守,要懂得‘与时俱进’。”阮灵佳劝归劝,但八卦的本性却依然没有变,后面立刻又追问道:“希希,那男人是谁啊?帅不帅,干什么工作的?有没有车,什么牌子的?大概有多少存款?”
听得阮灵佳这么一问,玉筱希立刻将头伏在桌面上,心里更是苦不言堪。
“喂,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状况?”见到玉筱希这般苦楚的表情,阮灵佳终于收到了劣性。
“关键就在这里,昨天我在芷清山庄定了房间,本来是9号房,可是那个宾馆的老板没有说明白,我就以为是6号房,更巧合的是,我还顺利的住进去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梦到我和祈锋正那个,可是哪知道早上起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光着身体站在我面前,而且床上还有我的初夜的落红。”玉筱希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完,然后直怔怔的等待着阮灵佳的判决。
阮灵佳也被玉筱希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你难道连他的名字都没问?”
玉筱希摇摇头:“他一见到我醒来就冲我吼,几乎连话都不让我说,而且他还威胁我不能把事情告诉别人,要不然就不让我好过,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景有多可怕。”玉筱希咬着吸管慢慢的吸着,心里的余气却还未消,虽然炎非墨的警告她并没有忘记,但是她觉得他们是不可能再见面了,更何况她并不知道他是谁,因而告诉阮灵佳也没有关系。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打得他脑袋开花。”阮灵佳愤愤的咬了咬牙,眼睛里冒着火,她知道玉筱希不是个软柿子,所以能把她吓住,可见这个男人究竟可恶到了什么程度。
玉筱希不语,眼角却默默的渗出了泪水,然后缓缓的说道:“这一定是报应,要是当初我不那么固执,把身体给了祈峰,他也许就不会离开我了。”
习惯了坚持的玉筱希,突然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阮灵佳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连忙揽住玉筱希的肩,劝说道:“好了,希希,不难过了,都会过去的,祈锋没有选择你,那是他的损失,相信你以后会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她知道玉筱希其实懊悔的不是她的第一次,而是舍不得那份单纯而难忘的初恋。
“灵佳,我好难过哦,我的胸口好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我妈妈就是因为在未婚前和爸爸发生了关系,意外怀孕,那个时候他们也正上大学,可是医生说妈妈不能流产,所以最后两人不得不退学,然后奉子成婚,再然后离婚又各自成家,我便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那个人。”玉筱希说着说着便呜咽的哭起来……
“希希不哭,都会过去的,希然不是常说纵然身处风雷雨,坚信朝阳必再遇,守得云开见月明吗?”阮灵佳轻轻的拍着玉筱希的背,心里却是五味陈杂,四年大学时光里,玉筱希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她的父母,甚至寒暑假都是在学校过的,原本她以为她是因为家太远,所以才不回去,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没有家。
玉筱然没有再说话,只轻轻的抽噎着,接着伏在阮灵佳怀里睡着了……
晨光如金,早早的将C市这座快节奏的都城叫醒,时至七点半,街上已是车水马龙,呈现一片忙碌。
非机动车道上,一身短打装扮的玉筱希骑着她的电动车与来往的行人车辆擦肩而过。
经过一天的沉淀,加上阮灵佳的安慰,她的情绪差不多恢复了正常,只是心里结了一个疙瘩,碰不得,也拿不下。
今天是她成为非扬正式员工的第一天,为了不迟到,给上司一个良好的印象,她硬是一改往日赖床的习惯,提早一个小时起了床。
非扬大厦位于C市最繁华的地段,高达百米,足足三十二层,金色的大字,蓝色的玻璃墙,在阳光之间彰显着他的气派与豪华。
玉筱希打完卡,换好职业装,刚出更衣室,就见一大约二十四五岁的长发女人一瘸一拐的迎面走来,浅蓝色的短袖衬衫,脖子上系着淡紫色的丝巾,下身是黑色及膝盖的短裙,肤白如玉,眉眼如画,身材线条极为均称,就连本应该给人风尘之气的酒红色的直发,在她的身上都飘若尘仙,妖艳而不失庄重,只是那蹙起的眉头说明了她隐含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