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门口的时候,她抱住身子蹲下,蜷缩在墙角。果然,裴捷只关心小宝宝了,动不动就训斥她,一点都不温柔了。
呵。
男人,难道就只在乎她肚子的那块肉吗?
肖兔的肩头起伏着,呜呜咽咽的抽噎。
光着身,赤着脚,她这举动铁定又该引来他的大怒了。可她才不管,他不心疼她,对着她这般凶恶,她也不要在乎他了!
裴捷这心,蓦地阵阵抽颤。心急如焚的跳下床,连鞋子也没穿上,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把肖兔从地上抱起。
肖兔不安分的扭动身子,拼命捶打着他,“我不要你抱,你放开我,你这个坏蛋,我讨厌你,讨厌你!”
“别再给我动手动脚了!肖兔,你这个女人!”他震怒,可却不知该骂什么?这不听话小兔子,真是让他头疼了!没见过这么说不听的女人。
她的身子冷冰冰的,抱在手里,他觉得异常的心疼。这团身躯,又小,有瘦,风一刮也许就飘走了。而她,又不停的瞪着他,掉着眼泪,这凄惨的模样,叫他马上缴械投降了。
“不哭了,乖,小兔乖。”他搂着她躺进了被窝了。
肖兔脸一侧,枕在他臂弯里,“裴捷……呜呜……你真坏,你凶我,你打我,你只关心小宝宝,都不理小兔了。”
他又一次对她发火了,为的,还是孩子。
“胡说!”他捧住她哭花的小脸蛋,凝视着,眼色渐渐的柔和,“这话你还要我说几遍?小兔是我的宝贝,我当然最疼小兔了,别那么幼稚了,嗯?看看你,哭成什么样了,多难看!”
顺手,轻抚着她的脸庞。
他凶她也好,可哪一次,不是又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对于小兔子,他是硬不下心的,最后,他还不是舍不得她伤心了。
肖兔看了裴捷一眼,撅起了嘴巴,怨气十分浓重,“你骗人,你就会骗我,你才不疼我呢,每次,你都只想到他……”
她垂下脑袋,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这脑子要是认准了,那可就难以扭转了。眼下,她是一口要准了他不疼她了,不管他如何耐心的哄她,她就是不依了。她认定了,比起肚里的小宝宝,她已是输了。
嘴里嘟囔着生气,可她的那一双小手却是拽紧了他,而她的小脸,也是贴紧了他的身子。又像往常那般,轻蹭着他。
裴捷嘴角一抿,她这点小心思可瞒不过他。小兔子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娃!嘴里说着不要,可心里头,巴不得成天能黏在他身上,里里外外都跟着他,半步不离开。他是小兔子唯一的依靠,没有他,她甚至于是无法存活的。
“好了,别再哭鼻子,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小兔,哭完了,是不是饿了?”他一回家,就听玉嫂说起她这一整天吓得不敢出走出房门半步,就是怕碰着他母亲。
真是个傻丫头,她以为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就能没事了?该面对的,该解决的,迟早会发生,都是躲不过的。不过这事情,不是她应该操心的,凡事,他都会替她扛着。
他母亲这面,他自然也会尽早解决,这节骨眼,他是不会让任何事情危及到她的,他要确保他的孩子平安无事的出生。这是他裴捷的儿子,不能出半点意外!即使他的母亲从中作梗,他也绝对不会对她留有情面。
肖兔摇头,眼里浮现出了担忧和恐惧,手臂圈上了他的腰际,“我不饿,不想吃东西。裴捷,你别动,就这样陪我躺着行吗?你陪陪小兔。”
“小兔,不是说我不疼你吗?刚才,不是还和我闹脾气吗?”他浅笑着,顺势搂住了她。
小兔子的身体很冰,他粗粝的掌心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背,真是脆弱和柔软。这水润和娇嫩的肌肤使得他不敢稍加用力,小心翼翼的搂着她,把她的脑袋摁紧在心口。
方才,还咋咋呼呼的,这下,她没了声音,乖乖的贴着他的身躯。
裴捷故意逗弄着肖兔,硬是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诱人的小嘴巴上轻啃了一下。她闭上眼睛,正想要享受,可他很快便离开了她的唇瓣,没有半点停留。
他沉默,凝视着她,嘴边隐隐的出现了戏谑飞神色。
肖兔睁开眼睛,窘迫的钻进他臂弯里,心里暗自咒骂着自己的不争气。被他随意的一挑弄,她便又没了方向,满脑子变的稀里糊涂的。
肖兔啊肖兔……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救了!
“不要你抱了,不要你碰我。”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奋力的往外推。
一个一身赤果的女人,无论作何举动都无意是在挑火,她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是何等的饥渴,深色的眸子里充斥着侵略性。
“你这个女人,怎么又气上了?”裴捷的拇指来回玩弄着肖兔微嘟的唇瓣,“小兔,不生气了,听话。都多大的人了,还总和我闹脾气?”
他扳起她的下颔,凑上了他的嘴唇。肖兔往后缩了几下,可很快便重新合上了眸子,渐渐的弓着身子迎合他的吻。
她啃着他的唇,一点点的吞进自己的口中,完全是借用那两排小牙齿的力气。她很生涩,很愚蠢,也很可笑,啃完了下唇,接着咬住他的上唇。
她的主动索要,让他看傻了眼,他的嘴被她啃得有些发麻,可她意犹未尽。看来,这阵子果真是忽略了小兔子的需求,这女人,饥渴的不得了。
一边吻着他,她一边发出断断续续的嘤咛,闭着眼睛,她异常的享受着男人微冷的唇。她没有看见,也没有意识到他的眼里已经烧起了烈火,就快将她吞灭了。
她伸长了脖子,直到颈部有些发酸,她才稍作休息。像是吃饱喝足了,她轻轻舔着自己的两片唇瓣,羞着清澈的小脸凝视住他。
裴捷冷哼着,却也没说话。他真是低估了这只兔子的欲望,这女人,是被他给带坏的,学来的这一套都用在了他身上,倒也说得过去。她这摸样,他也并非不喜欢,可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