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格外寒冷,特别是这所扎在山中的营地里,比起以前穿过的羽绒服,碧小宛觉得套在身上的层层衣服根本无法卸寒,倦缩在锦被里,不停是发抖。
听小丫头说,他来无影,去无踪,什么时候回来没人知道。她担心他回来睡,接连几夜合衣而眠。
这一夜,她在梦中吹空调,房间暖和得如小火炉,她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抱着大笨熊窝在沙发里,舒适得要命。
她脸上带着笑,因为太温暖太舒服了。
完颜楚赫将食指放在她唇边,撩去她额头零乱秀发,眸光含着温暖扫遍整张脸。
他不安份的手令她从梦中苏醒过来。
惊吓不止一点点,何时,她的衣服不知从何而去,不着寸缕的肌肤紧张得一缩,第一反应是迅速闪离他。
她明明警告自己整夜不要合眼,防他。
他用眸光讥诮地打量着她。
共处同一屋檐下,真是防不胜防。一离开他的身体,可笑的自己居然开始贪婪那种温热。试问,在这种冰冷的空间里有哪种取暖工具能与他温热的身体相比。
倏地,她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的脸!
他并不生气,只是用渴望的眸光望向她,那该是一种本能的表现吧!
碧小宛扯着被角遮住肌肤,四顾寻找衣服,终于,她如愿寻到它们,迅速地套在身上。
她的目光傲而烈,不可小觑。
她是他在这个世界见过最烈的女人,对他最有抗体的女人。突然,他好想驯服她,驯服她这匹马中之王,让她全身心地完全臣服于他,那种想要驯服她的兴致越来越浓。
她讨厌他用那种眼神看她,用想入非非的目光剥光她的衣服。
她一跃而起,双手环住双臂来到青铜鼎处,蜷缩着身体坐下来,靠近这堆火,能让她的心温暖一些。
她最最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事,无论是谁,被压迫会让她感到窒息,生不如死。面前的男人也不例外,除了那不值钱的漂亮皮囊,简直一无是事。
他居然敢贪图她的外貌,竟然连傻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魔鬼!骗子!想想,他嘴里会有实话吗?声称自己是土夫子,却干着杀人不睁眼的勾当,而且,土夫子不可能会有几百人的队伍驻扎在山里,真以为她会信他的鬼话。
他大踏步跟来,漠然着一张脸,猿臂一搂将她掠走,不由分说,塞进锦被,紧紧环住她,下颌搭在她的肩头,冷着脸假意道:“主人命令你睡觉!”
“……”
同时,一双大掌握住她的双腕,紧紧粘在一起,没缝没隙。
丫的,真想一刀让他毙命!她粉拳在握,恨得银牙紧咬,苦于找不到任何兵器。
从那日后,屋内所有能结束生命的东西都被丫头和血离子带走。
他到底想怎样?
他想对她怎样都成!
她忿忿不平!他要征服她,她绝对不可能让他得成。不论自己沦落到何种地步,宁死也不要没尊严地在这个男人怀里偷生!!!
他迟早有一天会对她下手,不行,她不能只顾着恨他,必须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计划逃走大计,逃离开这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