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的后宫选拨又开始了,选秀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先是从各大州、县的大家闺秀当中挑选才貌双全的女子。
起初在地方的人选近万人,在经过了近两个月密锣紧鼓的筛选,最近留下近千名佳丽能上够上京都。
新秀们在东南西北各城各县起来,皆被安置在京城外的一个暂时驿站里头,由士兵看管着。
这驿站内的上千名佳丽已然是过三关斩五将方能来到京都的,皆是才貌双全的主。
然而来到了这驿站离进宫还有许多的关卡,在这个暂时的驿站内同样还要接受各种考验,通过各类的筛选,稍有不足就会被淘汰。
最终能踏入宫门的只有大概三百名左右个名额,而进了宫后还需要经过各项严格的角逐,最终能被留下来的,大概只有五成,这五成的美人才有资格面圣,接受皇帝亲自挑选封号。
因此一个女人要能靠着选秀进宫,那除了最基本的才貌之外,还要看运气。
而进了后宫之后连皇帝一面也见不上的同样也大有人在,因此能被皇上看上而册封为后宫的主子,那就是难上加难,不知是祖上多少辈积下来的福。
进宫选秀本就是如此艰难的一条路,然而每一届的选秀期都照样有数不清待字闺中的少女点册参选。
因为希望虽然渺茫,然而一旦走运,当真入了宫门,当上了皇帝的女人,那身价就如同水高船涨、黄雀变凤凰,甚至能将整个家族兴旺起来,应了那一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俗语。
因此许多有闺女的人家,这闺女若长得有几分姿色,再懂些少学问的,都舍不得轻易给她许上亲事,为的就是要在这选秀场上博上一回。
天下间又有哪个女人不想攀上皇族这高枝,而且更有传言说当今的九五之尊是一个气度非凡,有德有才的王者。
于是佳丽们都使尽了浑身解数,用关系、使手段都不惜一切都非要往这宫墙之内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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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漆龙雕的松书殿依旧是那般的宏伟,此刻在这松书殿那富丽堂皇的正殿上,一个身穿明皇龙袍一身贵气的俊逸男子正端坐在龙椅上。
他低垂着眼脸,在认真地审阅着手中的一本长长的奏折;临了,但见他提起笔轻点墨水,在折奏上写下了批语,片刻奏折上赫然多出了几个龙飞凤舞、雄健洒脱的字迹。
写毕,他随后将奏折合起来,头都不抬地随手将它丢在书案的一角。
候在一旁的一个男人见状,将其拿起来,替他盖上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玉玺。
这身穿龙袍男子又再度拿起一本奏折在眼前摊开来,他一边看着上面的内容,一边轻描淡写地吩咐道:“高誉,你出去吧,将马匹给朕备好了,朕过会就要出宫去。”
高誉闻言,愕然地抬头,半晌后对着他说道:“皇上---您哪儿也不能去。明日就是新科科举三甲朝圣的日子,再来就是三日重阳祭、邦贡、紧接着就是后宫选秀的日子,这件件都是要事,都需要皇上亲自在场的。”
皇帝闻言,那双浓密的剑眉不由得蹙起,但见他神色不欢地霍然立起身子并冲高誉举起那只套着一只玉扳指的食指比划了一下激烈地言道:
“不,朕这回非得出宫不可。”半个月了,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见过他的女人以及儿子们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他就算再忙再抽不开身,一个月也能抽空过去三、五趟,就是不知为何最近宫中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不曾停歇,像是刻意要跟他作对似的。
不--他不能再困在这儿了,半个月不见,他---想死她了。
高誉自就十分了解他的主子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要他让步那是难以登天;听他如此任性地宣告着,高誉只得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在男人的注视下不发半言来反驳他。
男人盯了他一眼,见他依旧杵在原地,不由得出言催促着他道:“快去---!牵那匹新进宫的血汗马吧,他跑得快。”
语毕,他再度坐回龙座上,抓起一本奏折又开始批阅着,倨傲面容绷得紧紧的。
高誉偷偷地抬头望了他一眼,见龙颜不快;他不由得在心中长长得叹息一声;要知道接触而来的几天都是朝中的大事,每一桩事都少不得他这九五之尊,不然的话定会出乱子的,此刻他又岂能如此不负责任地说离宫就离宫。
想到这----高誉面带难色地杵在原地,一时间是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正在他进退维谷之时,突然间脑海一闪,心中顿时生出一计来---
这方法绝对可行,想到这,高誉在心中窃笑着。既然想好了,说做就做,现在就是要先将眼前这男人给稳住了,想办法将他拖上一拖。
他在脑海思量了片刻,随即恭恭敬敬地冲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说道:
“皇上,依微臣之见,皇上还是得留到明日早朝过后才能出宫,臣知道皇上是爱才惜才之君主,现今又正是求才若渴的时候,臣早已听闻这新科三甲的状元、探花、榜眼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皇上怎么也得见上一见吧?”
应耿天闻言,抬头淡淡地望着他,觉得他说得也在理,想着这半个月都熬过来,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于是一咬牙,还是给应了下来---
一时间却是不知高誉心中的那点花花肠子,已经算好了未来的半个月他都将不会再提离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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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皇帝头顶着金黄高冠,龙袍加身,神采奕奕、威义万千在端坐在九头龙椅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