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任由他使尽了浑身解数,磨尽了嘴皮,这两名守卫就是铁面无私,半寸不让。
想着他那身陷困境的主子,小福子不肯就此放弃,皇上在宫中,高大人也在宫中,现在唯有进了宫才能帮到主子。
于是他一直与这两人对峙着,然而但凡他跨过那龙门一步,就会被那两名守卫粗暴地给轰了出来。
屡次受挫之下,令他颓然蹲坐在角落。
忆起从前在宫中当内侍的时候,想出宫就得通过重重关卡,那是难上加难,而现在身在宫外,想要入宫,却是更为不易,想到这不上得令他的情绪相当的沮丧。
大鹏是宫中的带刀侍卫,有腰牌在身,是可以自由出入宫中的。
这班守卫都是认牌不认人的,这宫门过了一个关卡还有数个,他知道自己轻易进不去的,不由得蹲坐在这角落内,盼望着宫中有相熟的同僚外出办事,能为他往里通传一声。
于是他紧紧地盯着龙门,然而如此一直等了个把时辰,这门却半点动静也没有,里头竟没有一个人出来。
灼热的烈日挂在空中,这阳光虽没能直接烤到他的身上,然而那热气却阵阵扑面而来,小福子又累又饿,蹲在这角落处等着、等着,不由得就倚在墙角睡了过去。
没多久,守在龙门外的两排侍卫整齐地肃然起敬,但见一匹轻骑从龙门内奔驰而出,马背上是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男子霸气十足地跨坐在马背上,一脸倨傲的姿态。
轻骑出了龙门后就匆匆地调马往左道而去,却是始终没有留意到这蜷缩在一角的小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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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四蹄生风的骏马穿过山清水秀的小道,穿过广袤的田野,在一条弯曲的小道上驰骋而过,随着"嗒、嗒、嗒"的蹄声,惹起一阵的尘土飞扬。
骑在马背上那挺拨男子的衣袂也随之飞扬。
远远的就见着那座落在一片竹林内的熟悉庄园,男子那如雕刻般的脸不由得变得柔和,但见他双眸深邃,嘴唇轻勾,嘴角这一上扬令他的神采更显得飞扬。
"嗒、嗒、嗒"黑马很快就奔到院门前,但见这院门紧闭着,男子不由得疑惑----日里这门很少关上的。
但他并没有多想,想到一会儿,女人见到他之时那惊喜的表情,他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带着一丝的风尘,他提着一个细小的包袱飞身跃下马;上前一把推开院门,正欲往里头唤一声,然而落入他眼底的是那排原本整整齐齐地竖起篱笆此刻却横七竖八地倒在院子里,篱笆内种植的花苗也是凌乱一片,仿佛被人随意地践踏过一般。
这一眼令男子的心无来收得发怵,她很是呵护这些花花草草的了,又怎么容许别人如此践踏?
站在这与往日有许多不同的院落,只感到一阵的孤寂传来,他不由得冲着空中喊了一声:“秀儿---!”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风吹枝树拍打的“嗦、嗦”声。
“秀儿---!”他手中提着的那盆特意为她而从宫中挑选而来的奇异花苗迅速地掉在地上,他一个箭步冲进屋内---拔腿没命似在这个宅内狂奔而去。
“秀儿---秀儿----小福子---!”他功力浑厚的声音迅速地传遍整个宅子,引得宅外的小鸟迅速地窜上空中,不安地拍飞着。
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数天前他离开之时还无比热闹、温馨的宅子此刻就一片死寂,空宅就如坟土一般。
他万万没料想到会这样,一股莫大的恐慌向他袭来,是那里出错了?有可能会失去她以及孩子们的念头窜上他的脑海,这个认知令他几欲疯狂。
慌乱之下,他一把抽出藏在腰间的长剑,直冲出院外,迅速地飞身跃上马,手抓住缰绳狠狠一挥,策马往就近的那条村子驰骋而去----。
不---秀儿---你绝对不能有事---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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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大宅的大厅内,摆放着一桌佳肴酒水,三个女人以及两个孩子围坐在桌上,静静地等候着。
几个孩子望着桌上喷着热气的美食,食指大动之下忍不住咽了咽喉咙,就是不敢伸手动筷。
孩子的娘见状,心痛之下,不由得伸筷夹了一块羊肉欲送往孩子的嘴里,孩子见状张开口来---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
“哎哟,我说姐姐,老爷都尚未回来,作为小辈的怎么可以先动筷,你这般纵容孩子,这个家以后还有没有规矩啊?”
安惜娇这话一出,蔡知府的元配夫人刘氏的脸色一青一白,那拿着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望着孩子那紧紧盯着肉块的眼睛,以及那张得大大的嘴巴;只觉得身后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她的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筷子放了下来。
但见孩子扁扁嘴,她赶紧上前将他拥在怀中。
安惜娇见状,鄙视地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对母子,只是低下头来把玩着左腕的玉镯。
她这腕上的镯子无比的晶莹、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价值不菲,同坐一桌上的几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偷偷瞄了过来,眼底是一阵的欣羡。
这时,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