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继续往上升去---直到几近升至半空中,这个一直在睡梦中的女人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目,她迷蒙地望了望四周,看了看四周,再伸手摸摸身下的被褥,旁边的床榻已经冷了---枕边人早已经离去了。
她看了看窗外一片的光亮,不由得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都什么时晨了?”
在榻上伸了伸懒腰,她支撑起酸痛的身体,缓缓地走下榻。
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让她想起了昨夜的疯狂,脸不由得一阵的嫣红。
她挽着床上的锦被围着****的胴体向前走着,途经梳妆台前的那面铜镜,往镜中一扫,她不由得一楞,但见露出锦被外的脖子间尽是欢爱后的痕迹,吻痕一直曼延至她脖颈间,往下--颈窝、锁骨处都有,这了片的吻痕点缀着她白皙的肌肤分外的妖娆。
默默地注视着铜镜内,女人的脸瞬间涨得一片潮红。
没有勇气撩天锦被往下看,她赶紧走到屏风后头,匆匆换上了整洁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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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一身朴素而不失清雅的罗裙,头上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了枝珍珠发钗,足下蹬着一双白荷水绣蓝色底的绣花鞋。
董秀跨出了寝室,不急不徐地走在石彻的回廊上,回廊的顶都有瓦片封顶,上面雕刻着五彩的图案,并挂着一排的红色灯笼。她走在灯笼底下,缓缓地穿过两个厢房,以及一个陈放着石桌石凳的小院落,一路上都没见着半个人影,令她不由得疑惑。
她不由得东张西望地加快脚步往前厅走去,只见下女心兰正手拿着抹布在厅底打扫着,心兰见到她走进来,腹了腹身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夫人!”
“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董秀不由得疑惑问道。
“都在后院呢!东家来了,后院那方好生热闹!”心兰一边细心地拭擦着手中的物品,一边回着她的话。
董秀这一细看,见她手中拿着的正是她夫君的护身长剑,不由得提醒了句:“小兰啊,那剑锋利得很,你可得小心啊!”
“嗯。”心兰应了一句,并感叹地说道:“夫人,咱们东家真是不容易,出门做些买卖还得处处防着那些贼人,非得戴着这把剑护身。”
董秀点点头,但笑不语地跨出了大厅,沿着右方的小道走去,这外头一个空旷的地,穿过一个长长的回廊,通往后院的是一个拱形的院门。
院门敞开着,院门外别有洞天,首先就是一个莲花池,正是荷花成型的季节,莲花池上绿色的荷叶铺满了整个水池,上百朵出尘的白色花朵冒出面,非常好看。
这个莲花池子不算大,也没什么危险,但家中有几个小孩子,为防万一就用篱笆将整个池子围团团给住了,要观看莲花只得隔着这层篱笆。
越过了这个莲花池,就是一个花院,院子内种植了不少品种的花朵,现在夏季,许多枝头上都长了花朵,香气四溢着,令人心醉神往。
再往前就是一排刻意种植的翠竹,此刻这排翠竹挡住了视野。
翠竹所拦截住的是一个空旷的草地,那是专供给男人清晨时分晨练用的场所。
女人窈窕出尘的身姿穿过那一片五颜六色的花丛,尚未见着那片翠竹所围住的那头情景就已经隐约传来得一阵嘻笑、喧哗声。
董秀忍不住往那片竹林篱的空隙间望将过去,但见她的男人正一左一右将两个小鬼头高高举起,并放在肩膀处,在草地上旋转着,那两个才牙牙学语的孩子也不见得害怕,兴奋地骑在男人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笑着,并不停地‘哇哇’叫着----
董秀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们这高度危险的动作一下子把她给惹急了,但见她匆匆提起裙罢小跑着穿过这排竹篱笆,冲着草地中央那充当大力神的男人碎碎念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要玩也不是这样的玩法,太危险了,赶紧放下来,赶紧的----。”
男人一脸的笑容,看得出也很是高兴,此刻听女人冲过来碎碎叨念,却是不听,依旧扛着两个小鬼头在空中敏捷地转了个圈,引得那两个不知道害怕的小鬼兴奋地尖叫。
“夫君--!”董秀见状,气恼得站在原地跺了跺脚。
男人却不以为意地说道:“秀儿,甭担心,没事,摔不了的---。”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前奔跑两步,随即两个小鬼头‘咯咯’笑着,并伸出小手抓住他的顶上的黑发,那整齐的一丝不苟的发冠片刻就被弄乱了,男人却也不恼,继续充当着那被骑的人形坐骑。
不远处的小福子默默地走到董秀的跟前,也说道:“夫人,没事,皇上力气大着呢。”
她知道他力气大,但也不兴如此玩闹的。董秀见劝不来他们,不由得叹息一声,率性席地坐在幼嫩的绿色草丛上面,默默地看着他继续逗弄孩子。
这方正热闹着呢,不远处一个四、五岁月小鬼头一本正经在坐石桌前,正姿势端正地拿着笔细心地在白纸上书写着,那一举一动皆有板有眼的,模样像极了个小大人。
董秀坐在这头默默在注视着他,也不上前去闹他。
这是她安排下来的,清晨就有夫子前来向小默子授业,夫子离去之后,他就得将夫子教下来的东西重温一遍,因此一般在午膳之前这个小鬼都没时间玩耍。
而小默子平时虽顽皮,但该正经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这点让她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