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耿天解下披风,在房里来回的踱步,被深秋的凉风吹拂了好一阵,才压下内心骚动,慢慢冷静下来。
找着了油灯,起火将其点亮。
一下子屋子拢罩在菊黄的灯光之时,他坐在桌旁。看着灯火在微风下轻轻摇曳,片刻失神。
“主子还未就寝么?”一清朗的声音传来。
他抬头一看,高誉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发丝凌乱,衣衫飘摇显得风尘仆仆。进来后,身微微向前倾向坐着的人行了个宫礼:“给主子请安!”
应耿天摆摆手,表示免礼并示意他坐到他对面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他问。
“臣按照主子的所给的名单逐个去查,果然如主子所料,有八成在名单的人在这安庆都是有名的富豪。”高誉语言显得有些激动。
“明日臣会写出一份明细的名单给主子过目。”他望着应耿天。
“好!”应耿天对他办事的效率颇为赞许,他交付的任务他从来都办得不含糊,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外出只带他一个侍卫的原因。
虽然他品衔是侍卫,但却聪彗过人,不只有勇还有谋,这样的人才一人能抵十人之用。
“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他淡淡的道
“是,那臣得先去梳洗一番,主子早点就寝吧!”他行礼后就往外退去。
“慢!”他伸手阻止他,高誉疑惑的回头看着他,等候他指示。
“你半个时辰后再去洗漱吧!”他下了一道完全风马不相及的命令。
高誉虽然不解,但他也不敢追问,领命后就回到隔壁的房间中去,静静等候半个时辰过去。
董秀回到屋内的时候,脸颊两旁的发丝还湿湿得未干透,她见应耿天坐在外室,一楞,连忙上前问道:“皇上你醒了?”
“嗯!”应耿天哼一声当是回答。见皇帝一言不发的紧盯着自己看,好像自己身上长了奇怪的东西似的。
主子的心思最难猜测,董秀不安的吞了口唾沫,连忙解释道:“奴才刚刚去洗涤衣物了,所以才弄到这么晚,皇上有什么吩咐?”
“将账的蚊子给我弄走,扰人清梦!”
“啊?——蚊子?”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一会后:“——哦!奴才这就去!”董秀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连忙向内室走去。
夜更深,人更静!
室外躺椅上的人倒下便迫不及待的入梦了,账内的人虽然已然没有了蚊子的侵扰,却依然辗转反侧,直至天明!
另一屋,高誉等不及半个时辰的消逝,已然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天上一轮明月,月下几般转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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