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她轻声细语地说道:
“秀儿,不要紧张,放心吧,只要你不愿意朕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这几日来你在这帐营内也要闷坏了吧?朕命人到石溪最好的丝绸行给你置办了几套上好的柞蚕丝绸衣裳,这身穿在身上很是清爽,这就给你换上可好?换上后朕领你到外头走走去。”他知道她绝不会愿意穿着自己的里衣外出。
董秀闻言,低下眼脸地避开他情深款款的黑眸,并缓缓地别过脸去,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我不闷。”
男人并也不在意她这毫不领情的态度,只见他淡然一笑,继续诱导她道:“真的不去么?朕发现了离这不远处有一个山谷,那里长满了野花,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穿过那个山谷,景色如画一般,是难得一见的美境呢。”
他知道她对花草及山水有着特别的依恋。
董秀不由得就在脑海当中勾勒着他话语中的意境,一时间竟有片刻的失神,男子看着她脸上这细微的变化,嘴角不由得勾勒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满是期待地凝望着她,再度问道:“怎么样?就出去走一走吧。”
但女子却是不吭声,半晌后,只见她依旧淡淡地摇了摇头。
男子见状神色不由得变得黯然,他知道她是向往的,只是不愿意跟自己一道前去罢,想到这,男人终于颓然地离开床沿,坐落在床榻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去他,默默地看着女人别过去的侧脸,心底一阵的酸楚,种种滋味交杂在心头。
他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心情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左右了,不知何时起会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悲而悲;他暗暗地叹息一声,看来自己不知不觉的已经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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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强烈的阳光在天边隐了去,天色微微地淡了一些,小福子再度里里外外地忙碌着,皇帝一如既往地准时来到帐内。
不管这已然是他第四次为自己沐浴了,但董秀始终无法习惯,反倒是身子渐见好转,精神越发的清醒,在他的跟前沐浴只会让她觉得越发的窘迫。
男人走上前来,尚未动作为她宽衣,她的脸已经一片的嫣红,直漫延至爰脖颈处,不知不觉的就显现出少女的羞怯之态来,令男人有片刻的失神----
他将她抱至浴桶内,桶中水气氤氲映着她凸凹有致的玉体无比的吸引人,男人心头不由得一紧。
正所谓饥寒起盗心、饱暖思****这话说的还真没错,男人不由得咒骂自己一声,强压下内心的臊动,开始专心致志地为她清洗起来----。
他轻轻地将手复在她腰侧的一块羊皮上向她问道:“这里还会不会痛?”
然而连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嘶哑,女人从他嘶哑的声线中听出了一丝的端倪来,再细听听着他近在咫尺处沉重的呼吸,她泡在水里的身子瞬间僵直起来。
但男人却不觉得尴尬,倒是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再次询问她道:“痛不痛。”
此时董秀的头颅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几乎都贴着水面了,她只得默默地摇摇头。
好一会儿,终于清洗完毕,他用浴巾为她拭探干净身上的水份,又轻轻将她****的身子抱在了床上,但见他却没有立即拿衣裳为自己穿上,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注视着自己****的身躯。
董秀不由得恼怒,他这是干什么?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他还想---?还想---?想到这,她内心的火不由得一下子窜了上来;她的脸绷得死紧,一句难听的话在她的内心酝酿着,她正欲启唇----
却见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精致的盒子出来,并将盒子的盖打了开来,一阵令人感觉无比舒坦的香味从盒子里传了过来。
她欲说出口的话瞬间咽了下去,不由得疑惑地看着他。
应耿天对着她说道:“秀儿,你身上很多伤口都开始结疤了,这是弥足珍贵的生肌药膏,涂上以后,伤口处就不会留下疤痕的;从今以后,朕会为你一天涂三次;这药膏必须要在伤口结疤之时方才用,所以你的手腕及脚掌处要以后才能上药。”
语毕,他就用手指从盒子里拈上了些药膏,俯下身来轻轻地将药膏抹在她的脸颊上,脸颊间瞬时传来一阵的清凉,舒解了伤疤处的痛痒感,无比的舒服。
董秀静静地任由他将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抹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吱上一声。
药膏涂好了,他却没有立即帮她穿上衣物,说是要让药膏先吸收免得衣料将药膏弄贴了去;他看出董秀的尴尬,竟也很自觉地背过身去,没有盯着她看,这样才令她没那么尴尬。
良久,他才拿过方才带来的一件崭新衣物为她穿上。
待他离开后,董秀默默地抓起身上衣裳的一角,轻轻地用指腹抚摸着----这就是南方的柞蚕丝绸,手感真的很好,穿在身上几乎没有束缚的感觉,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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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当男人再度进来要为她上药的时候,她以自己能做得到为由拒绝了他的好意,男人其实不愿意,但最终还是在她恳求的眼神之下走出了帐营。
她用那尚未完好的双手,缓缓地松开了身上的衣裳,并花费了比男人多上三倍以上的时间才将身上结了疤涂上了生肌的药膏,涂完之后她匆匆地穿上衣裳后,身上已经是一层的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