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闻言不由得气结,要知道在这个兵营内的条件,能吃上馒头已经很不错了。
而这个男人三番四次的反口,他怎么有种被他戏弄的感觉?但娘娘在他的手上,却又不得不令他低头。
最终他只得垂头丧气地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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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就像汹涌的的潮水一般滚滚而来,不一会儿就吞噬了整个蓝天,不留下一丝空隙。一道刺眼的光线划破长空,顿时是震耳欲聋雷声。
这个季节的雨爆发力强,电闪雷鸣之间、让人猝不及防之下雨水就铺天盖地敲击着地面。
一匹轻骑在雷雨之中马不停蹄地驰聘着,骑士抿着唇没有一丝的退缩,他雨水中策马向前,迅猛的雨水毫不容情地打在他的身上、脸上,他身上那套本已然惹满灰尘及血迹的铠甲被雨水无心的冲洗之下变得银白、银白的----
凶猛的雨水将前方的道路弄得坑坑洼洼的,前方还被冲塌了一个宽大的坑,骑士毫不犹豫地一顿马绳,口中大喝一声:“驾---”马匹毅然飞身跃起,跨过了水坑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前方奔去。
庞大的军营营地在无情的暴雨之中依然屹立不倒,一个无比宽敞的帐营之中,雨水拍打在帷幄上哗哗地作响,男子孤身一个倚在舒坦的太师椅上沉默地品着清酒。
这场战役取得了大获全胜没能让他开怀,本应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却在雷声轰鸣之中默默地喝着酒来借酒消愁。
作为胜者之王,这场战役的结果正是他所要的,但为何他的心情反比那打在帷幄上的雨水更加的沉重。
但借酒消愁愁更愁,每杯穿肠酒下肚非但解不了他的愁,反倒让他的心情一刻比一刻更沉重更痛。
“报告!”帐外一声雄壮的纳喊声划破轰隆的雨水声,传进了他的耳内,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理会。
“报告!”帐外的人似乎是同样的执着,不达目的不罢休。
良久,男人贪杯地将手里的清酒再次仰头灌进了嘴里,喉间的辛辣没法让他动容。
“报告---!”帐外的声音又再响起,高高的男音混在轰隆的雷雨声当中。
男子皱着眉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冷冷地道:“进来!”
他那平淡的低沉语调在雨声中若有若无,门外的士兵依然能立即就区分出来,即时就掀开帐门走了进去,并干脆利落地单膝跪拜在男人的跟前向眼前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禀报道:“皇上,匈奴来了使者要求觐见皇上。”
皇帝闻言微微一愣,匈奴来了使者,他的嘴角不由得扯起一丝的讥意,手下败将还有什么谈判的筹码?
“来了多少人?”他淡淡地问道,平淡的话语间看得出他根本丝毫不在意。
“回皇上,不多,只有一人一骑。”
“哦?”这回答令皇帝不由得愕然,一人一骑?没想到匈奴还真有这行不怕死之人,敢只身往这儿直闯,当真好大的胆子啊,不过可惜了,也再大的胆量也不外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蠢材。
他不在意地重新端起一旁的酒壶,优雅地往酒杯上注上清酒。
他由始至终没有想过要给匈奴一条生路,下一步他就要将匈奴的残余部队赶尽杀绝;齐克尔已经在他的手上了,下一步就是要将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找出来,他要让她品尝一下背叛自己的后果,他要让她卑微地跪在自己跟前求饶---
男人举着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酒后冷笑一声道:“这种小事就别拿来烦朕了,你去让甘将军处理吧。”
“是!”士兵领过命来,向他行了个礼后匆匆地退了出去。
雨水继续拍打着大地,并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大地全都浸个透才肯罢休;雨没有要停歇的迹象,男子亦然,他一口酒接着一口酒地往嘴里送,罢在酒壶旁的送酒点心倒是丝毫不受青睐。
良久,一名身穿银色将领铠甲的男子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叩首在他的跟前:“皇上!”
略带微薄酒意的男子淡淡地望着他,问道:“怎么样,甘将军,事情都处理好了?”
“皇上---这事臣不好处理,还请皇上亲自圣栽。”
男子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一向自认八面玲珑,足智多谋的甘将军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了,朕没有听错吧。”
男子不理会他的挖苦,站起来向他走过去,并将手中拿着的物品给他呈了上去,轻轻地放置在他桌上,说道:“皇上,请您过目一下对方带过来的这两样东西再说吧。”
男子毫不在意地往桌上扫了一眼,就这一眼,霎那间,他周身的血液不由得凝结,眼前的是那把他再熟悉不过的匕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脸让人将这把匕首给他送过来。
难道她还以为他会看在这把匕首的情分之下放过她一马吗?那她就实在太过天真了。
他不由得收紧拳头,拿起放置在匕首旁的一缕黑发,冷冷地问道:“那人还说了什么?”
甘世霖看着他道:“他说,娘娘在他的手里,并且还怀了龙胎,敞若皇上肯将齐克尔给放了,他就将娘娘完壁归赵。”
皇帝闻言怒不可遏地一把将桌上的匕首以及那缕黑发给一掌横扫落地。
他这少有的怒气令站在跟前的甘世霖不由得担忧地冲着他唤了一声:“皇上----!”
皇帝没有出声,只是直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一缕黑发,这个女人当真是可笑,还想用自己来换取情郎的性命么?难道她还觉得自己有这个价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