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子依然不相信眼前这漂亮的女子会是他所认识的小秀子,这相差的也太远了,而且他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如此亲密地靠近过,虽然他是一个太监,在宫中见过皇帝形形色色的妩媚嫔妃,但被董秀如此毫无防备地抱着双腿,也不由得红得脸。
小纯子尴尬杵着,良久才喃喃地向她开口说道:“娘娘!你一直这样跪着不累么?起身吧。”
董秀闻言顿时如刺猬一般身子一缩,她将头抬起来,无比认真地看着他:“小纯子,不要叫我娘娘,我是小秀子。”
小纯子闻言有几分为难:“你刚被皇上册封为董美人,我怎么可以那么不顾规距、不分尊卑,这---这不是为难我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董秀伸出一双手来,董秀就着他的动作坐了起来。
见他如此说,董秀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自然知道当内侍的难处,一点细节做得不好都会引起莫大的麻烦。
董秀见一旁无人,并顺手拉出就近的一张圆凳子对着小纯子道:“你也坐。”
小纯子腼腆地拒绝道:“我不能坐!”
董秀也只好由着他站着,小纯子望着董秀白皙秀丽的脸孔,好一会才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当真是小秀子?”
董秀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向他点点头。
“但你怎么一时是太监,一时又是---!”
“你到底是会妖术还是怎么的?”小纯子看着她丰腴的身体曲线,眼前的女人除了脸孔与小秀子十分相似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的陌生。以前的小秀子的身子是那样的单薄、干瘪。
若说眼前这标致的女子是小秀子的姐姐兴许会更容易让他接受,他怎么也无法将她当成是他所认识的哥们小秀子,虽然她对自己是如此的亲切。
董秀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的隔膜,她在宫中的朋友本就不多,这小纯子又是当中最纯粹的一个,她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朋友。
已是董秀连忙向他解释道:“小纯子,我本来就是女儿身,以前在一直在秀娥宫当宫女的,只是有一次为了方便出入内侍宫为一位娘娘办点事,于是就换了上套内侍服,谁知在途中却被皇上碰着了,不等已才一直冒充内侍的,我绝不是有心骗你们。”
小纯子听后不由得诧然,这也太离奇了,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相信。
他上下地打量着她,喃喃地道:“我看你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董秀苦笑:“那是因为以前年纪小---!现在---”董秀低下头:“兴许是长大了吧。”
她见小纯子点了点头,不由得疑惑地道:
“但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都不用到殿上去当差么?”
“皇上派我来的,以后娘娘的饮食起居就由我负责服侍了,皇上还让我陪你说说话、解解闷!”
董秀闻言不由得紧了紧手,以前在殿上当差之时,她向来都只与这小纯子亲近,但皇上又怎么会知道?
不---
她连连否认自己的想法,那时自己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内侍,虽然时常侍候在皇帝身边,但皇帝日理万机又怎么会留意到自己会与何人比较亲近之类的,兴许他派小纯子过来,只是误打误撞打了个正着而已。
但小纯子的任务又岂只是陪陪她而已,他还负责领着她到浴池上去更衣沐浴,还有就是催促着一旁的宫女为她梳妆打扮,好将她包装得清新可人,直接往承恩殿上一送让皇帝享受一番美人恩。
为了不为难小纯子,他安排的一切董秀都乖乖地就范,任由摆布,仅是晚膳的时候,任由小纯子如何劝说,她只是往嘴里扒了两口白饭,那白饭如嚼蜡一般难以下咽,再来她就无论如何也吃不下。
小纯子知她以前食量就少,在无耐之下,也只好让人将这满满的一桌子美味佳肴给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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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繁琐的规距都完成了,她被一班侍从簇拥着送进了承恩殿寝室内,门被从外面关上了。
她平静地望着这即熟悉又陌生的宫殿,虽然她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也早就心理准备。但再一次进踏进这个地方,脑海不由得就又想起了那个晚上的屈辱,那张宽大的龙榻依然能让她动容。
她忐忑着,她绝不允许像那个晚上那样的事情发生,亦不允许自己如云娘娘一般一头裁进那死胡同,她心底有着自己要坚守、要悍卫的东西,
一直以来只要能忍受的东西她都能经受得住,但一旦要冲破她那要坚守的底线,这就不好说了----她已然有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就是因为有这个决心,所以此刻她平静。
她身穿的是薄如婵丝的黄巾,这是专供宫中嫔妃侍寝所穿的,黄巾穿在身上,将她那完美有致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无比的动人。
但她此刻一本真经、整襟危坐。这一身性感的衣裳硬是能穿出一副典雅脱俗来,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她静静地坐在龙榻前方的一张躺椅上,等候着皇帝的到来---就如那等待被判刑的困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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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名满面春风的男子大步流星地穿过迂回的走廊,四周列好队的侍从纷纷向他下跪,男子此刻心情愉悦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