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休息一阵就好了,她将身子缓缓放平继续躺着在床铺上,侧头看小纯子问:“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晚膳时候了!”
“那你用了晚膳了么?”
小纯子摇摇头!
董秀又说:“那你还不快去,晚了估计你要饿肚子的,不用理我啦,快去用膳吧!”董秀催促他。
小纯子摇摇头,跟她说道:“你平日吃得那么少再加上今天还饿上一整天都能顶得住,我小纯子还怕饿这一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赶紧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说完他当真雷厉风行地走外面,一会儿又匆匆进来,手里不知打那儿弄来一张矮脚板凳子,随手在好炕前一放,安然地坐在她身旁,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董秀,看他那淡定的模样似有要一直坐下去的架势。
小纯子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小秀子,以前两人根本没有多两句话的交情,却在小秀子无条件的帮助了他几次后,两人渐渐多了交往!
这一接触才知道这个令很多人都眼红的小秀子根本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非常亲切、真诚,有时又弱小得令人心痛。
两个就这样一来二往的,渐渐就成了哥俩好!此刻兄弟有难,他小纯子怎可独自去填饱自己的肚子,虽然他不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但这点儿底气还是有的。
董秀见他坐在自己身旁,心头洋溢着一丝暖意,头依然是昏沉沉的,她轻轻地闭着双眼,安心地渐渐进入了睡梦当中,黑暗里虽然依旧梦魇不断,但当中却有一丝光亮引领,不再那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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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皇帝身边方又出现那个令人熟悉的瘦小单薄身影。
“阿嚏!---阿嚏!”
这两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境,不用片刻就又被掀起风波。董秀站在他身旁,本来就已经令应耿天心神不宁了,此刻被跟前这人偶尔的喷嚏声惹得更加烦乱。
他冷着脸侧头想要责备她,却见两日没有见到的人脸上的气色不甚好---------
脸色青青嘴唇发白的,就像一个久卧床头的病患,让人觉得揪心,他心头不由得一紧,正在书写的笔停了下来。
不由得淡淡纠结,他疑惑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总被这个小奴才一个小小举止所牵动。
每当这小奴才向他靠近,他总无意识地想要去亲近他的身子,只是被他极力地压抑着,这难解的心思、动情之处别是一翻滋味在心头。
他应耿天也是肆意妄为惯了的主,从来是想要什么就去霸占的。然而他心里淡淡意识到自己那近乎着不合伦理,与四纲五常完全相悖的心思,他心底是极力抗拒的。
但以他的性子,此刻却要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且不去碰触,却是难事。
他特意不去看他了,他却偶尔打一个喷嚏,本来就不平静的心弦总被这轻微的声音所扰乱,不能平伏,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畏俱。
他要将这魔障扼杀在摇篮当中,男人的自尊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嚏!---阿嚏!”
“小秀子----!”他冷冷地喊道,面若冰霜的脸不带着丝毫的动容。
“奴才在!”董秀腼腆地应了他一声,连忙深呼吸以抑止住鼻翼处的搔痒,她就知道自己的喷嚏声会打扰到他办公,但她又忍耐不住,青白的脸不由得脸微微泛红。
皇帝一看她那少见的羞赧之色,心弦无来收得一动,悄然恍了一下神,眼底闪过一下让人难以琢磨的情绪,随即他冷漠阴鸷地吩咐她道:
“你到殿外当差去吧!”
董秀先是一愣,随后松了一口气,赶紧应道:“是,奴才遵旨!”。
她心里暗忖:自己总是忍不住打喷嚏,在殿外头当差至少不会打扰到他办理朝政大事,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皇帝在她身后附加的一句话冷凝住了脚步。
“以后你就不用到殿上来了!”董秀头脑嗡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会过意来,她怔怔地转身望向皇帝,却见他早已低下头继续批阅着手上的奏本,好一会没有抬头,董秀唯有带着满腹的疑惑举步走出殿外。
门外当差的太监见董秀被皇上赶了出来跟他们一道站在门外当差,无不啧啧称奇,这还是史来第一次呢,不过他们亦不敢对这小秀子多有冒犯,自是认为他感冒好了以后自然会继续回去殿上当差,那敢轻易得罪于她。
但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了,董秀依然在殿外守候,不见进殿,皇上几次在她跟旁匆匆地经过,就连眼尾也不往她身上扫上一眼。
小秀子失宠了,众人时常围成一团议论纷纷,言语之间更带了些鄙夷之辞。
平日不敢过于冒犯董秀而又看不惯她受宠的太监开始伺机就对董秀冷言冷语,语气多带了一丝不屑之意,并且时常话语间带着讥讽。
不用再到殿上伺候,董秀的生活作息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开始了跟随殿外太监们的转班制,并且跟他们一班人一道去膳堂打饭,准时换岗,准时离岗。
无论旁人如何冷言冷语,她都置若惘闻,手头干着本份的事情,只是皇上在殿内出出入入之时,匆匆在身旁经过而将她视若无睹的态度,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