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云脂玉总觉得身子疲乏,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是有了身孕,可惜唤了太医来,只诊出是最近她的休息不良,所以才会导致身子疲乏。
当下,她心头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在瞬间灭得连一丝儿火星子都没了。
而休罗·桑尼听到她唤太医,怀疑是不是有身孕的消息,惊喜的赶来,后来听说不是,她明显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失望的表情。
虽然休罗·桑尼一再的表示,生孩子这种事情,是要靠运气的,而且他们现在还年轻,生孩子这种事情不急。
但是云脂玉知道,休罗·桑尼是渴望要孩子的,从他的那种眼神中,她可以明确的感受到。
她也想为他生孩子,可是却怎么也生不出来,太医也说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近日来连阴雨,今天天空终于放亮,云脂玉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拿到太阳底下好好的晾晾,晒得全身暖烘烘的,小脸儿有些发烫。
抖了抖身上的霉气,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守卫。
“修罗王去哪里了?”她一起来便没有看到他,平常之时,只要她起床的时候,他肯定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今儿个倒好,一直不见人影。
“呃,应该在书房!”守卫也不确定。
“行,那你们在这守着,我去找他,待会儿早膳送来了,就直接送到书房去!”云脂玉命令。
“是!”王后的命令,他们岂敢不从?
云脂玉直接向书房走去,路过花园时,看到花园里百花争放,雨后更显娇艳,她忍不住走过去看看花绽放的姿容。
自从做了王后之后,很多事情,休罗·桑尼不愿意再让她做,因为她的手曾被烫伤,一个月才好,知道他是好意,她便不再做膳宫里的事情,闲闲的无事,栽花、育花,便成了她的兴趣,这些花都是她亲自栽种的呢。
咦?远远的,她看到一圃黑郁金香竟倒掉了一半,她的神色倏变,赶紧进了花园去看看花圃。
天哪,倒掉了好多。
她心疼的将花一株株的扶起来,再用土培好,好一会儿才忙完,她在旁边的水渠洗了洗手,刚站起来,只觉头一阵眩晕,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子,骤然发现自己的身后一道人影骤然躲到树丛里去。
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但是她明白,自己刚刚并没有看错,一定是有人。
“出来,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若是不出来,我可叫人了,只要我叫一声,你就是插翅也难飞!”云脂玉毫不惧怕,声音中颇带威严。
当了王后这么久,若是没点能耐,早就不能够服众了。
她也相信自己刚刚的声音中已露出足够的威胁,不料那人还是不愿意出来。
难道这个人是因为太过惧怕了,所以躲在树丛后面,双腿发软的站不起来了?
带着这个疑惑,云脂玉抬步向那人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便跳动一下,她蹙眉一步一步的靠近对方。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压力袭向她,她忍不住捏紧了粉拳,悄悄的拾起了地上的长铲,握在手中藏在身后,准备对方若是敢耍阴招,她会立即出手。
就在她刚走到那树丛之前时,一道人影骤然从那树后走了出来。
“是我!”对方非常平静的介绍,一双眼略带温柔的凝视着她。
是他?瑟维·桑尼。
云脂玉蹙了蹙眉,倏的眼睛瞠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然后一把将他推了回去,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四周,好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她赶紧丢下了手中的长铲,并推他往里面一点,自己也挤进去了一些,以免有人注意到他们。
后面就是假山,空间很小,所以……两个人挤到树荫丛后会显得有些拥挤,两人靠得也很近,近到足以闻到对方的味道,听到对方的呼吸。
云脂玉蹙起了眉,想要后退,但是心里又好奇死了瑟维·桑尼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你不怕被人发现吗?”她压低了声音,眼带厉色的瞪着他。
瑟维·桑尼并不紧张,而是默默的看着她,低哑着嗓音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云脂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就这么喜欢曲解别人的意思吗?
“不好意思,介于你对我的丈夫有威胁,所以我必须要问清楚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会想要对他做什么吧?”云脂玉冷嘲热讽的问,话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如果我说是呢?”瑟维·桑尼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她刚刚真的只是说说而已,难道他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云脂玉瞪大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为什么?”
“为什么?”瑟维·桑尼从鼻中哼出了声,目光望向远方,眸中隐藏着一股阴鸷的怒火:“你知道被人囚禁是什么滋味的吗?我是他的弟弟,虽然父主疼的是我,可是我们两个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他这样不顾兄弟之情,像囚禁犯人一样,囚禁着我,不管是我洗澡还是上茅厕,都有人跟着,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瑟维·桑尼每说一个字,都含着浓浓的恨。
云脂玉的头垂了一下,不得不说,对于瑟维·桑尼的处境,她也很同情,否则,刚刚她也不会冒险将他逼到假山石边,进来跟他说话了。
纵使以前他有对不起她,她还是想要帮他。
“这件事,我知道是他不对,我向他对你说对不起,你可以忍耐一下,我会劝他的,过一段时间,他就会……”
“就会什么?放了我吗,可能吗?”瑟维·桑尼冷笑,怀疑云脂玉话中的真实性,现在她与休罗·桑尼是夫妻,她自然都是听他的,都为她丈夫的利益着想,会帮他?笑话!既然她都在为休罗·桑尼着想,他就不该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