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会放了他!”
云脂玉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想不到休罗·桑尼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后,她晃然大悟,惊喜的对上他的眼,双臂亲昵的搂住了他的颈子,抑制不住喜悦的问:“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会放了他?”
休罗·桑尼皱眉,甚是不满意的抵住了她的额头,然后重重的撞了一下,惹得她抚额吃痛的娇呼。
“脂玉,你是我的妻,心里却总是念着别的男人,难道……你就不怕我吃醋吗?”话虽如此,休罗·桑尼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自信,看起来根本就不担心。
云脂玉白了他一眼,故意又撞了回来。
“砰”一声响,一直响到了心底。
“你这是什么头,怎么会这么硬!”她抱怨的摸着被撞疼的额头。
“不要顾左右言其他!”他不依不饶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执意要得到她的回答,得不到她的回答,就像头顶悬浮了一把刀。
她挑了挑眉。
身子在他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胸膛前,她感觉非法的安心。
“脂玉!”他蹙眉看着怀中的她,继续询问。
他的声音震动着他的胸腔,连带着他的耳朵也有些震动。
她好笑的拉下他的头,让他碧蓝色的眸子与她的黑眸对视,让他看清她眸底的决心。
“爱吃醋的丈夫大人,我心里没念着别的男人,你就放心吧!”
听到她的回答,原本在休罗·桑尼心底里的最后一丝不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是一切就绪,只欠东风,等明天瑟维·桑尼被放出来后,他心头的大石就算可以真正放下了。
他情不自禁的搂紧她,将她深深的搂在怀中,感受她的体温和呼吸。
“脂玉!”他深情的呢喃着她的名字,字字都含着她的爱。
两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有种她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那种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大概是错觉吧?
······
第二天,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直直的照射下来,炙烤着大地,花草树木因为惧怕阳光的狠毒,吓得连连低头,只盼太阳可以发发善心,不要再继续残害他们。
威慑而庄严的王宫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各卫兵和宫女、内侍等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不敢有一丝懈怠。
早上刚五点钟,这些卫兵和宫里的侍女、太监们,便已经得到命令,无论何时何时,也要监视好瑟维·桑尼离宫,直到看到他出宫,再向修罗王禀报。
早膳过后,云脂玉远远的站在休罗宫之上,从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牢和出口的方向,可以看到瑟维·桑尼离宫的全过程。
她本是想要亲自去送她的,可休罗·桑尼有令,坚决不许她送行,所以……她现在就只能待在这修罗宫之上。
既然这里是那么女子的观赏地点,她也没再说什么。
他的霸道,她努力想要改造,却一直未得成功。
身形高大的休罗·桑尼伫立在云脂玉的身旁,大手更是霸道的揽住了她的纤腰,宣布他的所有权。
人还未出来,两人便迎风而立,风吹起他们的衣衫,衣袂飘起,衣角在风中交织、痴缠,两人相视间,浓密乍现,看得人脸红心跳,竟是一对壁人。
放行的卫兵还没有打开牢门,这个当儿,云脂玉靠在休罗·桑尼的胸前一阵嘲讽:“送个行,你也会担心,你也太小心翼翼了,难道真的怕我跟他跑了不成?若是我想跑,你就是像现在这样看着我,我也能跑得掉的!”
她的话,一字不露的传入他的耳中。
听了她的话,他如泼墨浓的眉梢扬了扬,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你的方法不错,假如你哪天真的看上了哪个男人,我便用条链了将你栓起来,或是将你囚禁在卧室里,一辈子不能离开我!”
虽然知道他的话是戏言,但是听了此类的话,仍是让云脂玉心底里一阵寒颤。
“幸好……”云脂玉叹了口庆幸的吐出了一口叹息。
“幸好什么?”他故意将耳朵附到她的唇前。
云脂玉无耐的看着他的动作,小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冲他的耳朵稍微提高了些音量:“幸好我没有喜欢上别人!”
声音陡然灌入休罗·桑尼的耳膜,惊得她赶紧缩回了耳朵,一只手还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深怕云脂玉再去残害他的耳朵。
云脂玉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好不开心。
忽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响,让两个刚刚还在嘻笑的脸,脸色再一次僵硬了起来,几乎是一致的望向那天牢的出口处。
云脂玉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休罗·桑尼的大手,心底里有几分紧张,她眺望着天牢的方向,心扑通扑通直跳,焦急的等待。
只见两名守卫打开了天牢的大门,满身狼狈,衣衫褴褛的模样便暴露在云脂玉的眸底。
不知是不是他看到她了,他的目光向云脂玉和休罗·桑尼的方向直直的看来,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转身。
就在他身后的守卫催了他好一会儿,瑟维·桑尼才反应过来,然后随着他们一南向王宫的城门走去。
身旁的休罗·桑尼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就在瑟维·桑尼快走到王宫门前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赶过去,不知道跟瑟维·桑尼说了什么,拔腿便跟着那侍卫不知道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