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脂玉回到修罗宫时,休罗·桑尼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一见到她,他便脸色一沉,板着一张脸走上前来握住她的小手。
“你去哪里了?我等了很久也不见你回来!”休罗·桑尼声音隐藏着一丝怒气未散。
云脂玉连忙打哈哈,扯开了话题:“你有没有用午膳,要不要先吃些东西,我饿了呢!”
说着她抬手命令宫女送上膳食,清新的风从门窗外吹了进来,吹走了这炎热季节的燥热,整个人似乎也清醒了不少,也吹走了云脂云的烦燥和不安。
“我还没有吃东西?”休罗·桑尼皱眉。
“那我们一起吃吧!”云脂玉热情的亲自为他送上碗筷,希望他可以少找些茬,也好给她时间,让她消化一下刚刚得到的消息,头痛啊。
看她忙活,他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一只大手适时的握住了她纤白的细腕,挡住她接下来的动作,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眸底。
她今天的表情太怪异了。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一针见血的问,字字敲进她的心底。
云脂玉手一抖,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地,与地面的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也惊得她浑身汗毛竖了起来。
她神色慌张的垂头,不敢看上他的眼,深怕对上他的眼,她的心思无所顿形,会被他看出来。
被他握着的手腕处,只觉冰冷一片,她的手指微微曲起,想要抽回,无耐他的力量太大,她试了两下无果,只得又被他紧紧的握着,心里开始思考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瞒过他。
忽地,她的眼中一亮,便抬起头来尴尬一笑的道。
“刚刚是看花园里有一处兰花开了,所以我跑过去看,开得很是美呢!”她干笑了两声,佯装自然的说着。
声音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的颤抖。
该死的,这种气氛总是让她喘不过气来,所以说嘛,人不能做亏心事,人做亏心事的时候,总是情绪不安。
心时有鬼嘛!
她刚解释完,便发觉休罗·桑尼的双眼直勾勾的射了过来,让她刚鼓起勇气抬起的小脑袋再一次垂了下去,连握在她手腕上的那五指也加重了些力道,令她的手腕隐隐作痛。
他是要她的手腕断掉吗?
“很痛的!”云脂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吟,他今天是怎么了,比平时的表情更冷酷了几分,让她也感觉好似要出什么事似的,心中一阵不安。
这两年来,两个人一直恩有,鲜少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当然了……这两年来,她也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只是今天这件事,也不算吧?她的心中不安的想着。
正当她思忖着要不要再编个理由时,休罗·桑尼一句话让她的心沉入谷底:“刚刚我派人到新开的兰花那里去找你了,你不在,为此,我还亲自跑了一趟,你确实不在那里!”
威严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压了过来,快让她不能呼吸了。
“解释一下,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休罗·桑尼继续逼问,非要她说出今天的去处。
他在怀疑她,两个人夫妻两年,他从来没有这样质问过她什么事情,而今天的事情,却让他对她产生了怀疑,不禁让她感觉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或者他……只是当她是发泄情.欲的对象。
她只不过只一点点没有顺着他的意,他在的时候,她不在,他就要怀疑她,她心想着,以后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还会发生,或许当初她就不该鲁莽的说要嫁他?
他质问她,她也气,一张小脸绷紧了的别了过去,冷冷的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说实话,你到底去了哪里?”他的脸比刚刚又冷了几分,执意要她说出她今天的去处。
鼻尖一阵酸涩,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她努力不让它落下来。
“难道我去哪里,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婚后,第一次她反抗他的话。
他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他阴恻恻的声音冰冷的砸到她的脸上:“云脂玉,在我未发怒之前,告诉我,你到底去哪里了!”
淡定,不要发怒,如果你发怒的话。
“如果我不说呢?”她倔强的抬头,凛然无畏的对上了他的双眼。
休罗·桑尼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然后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腕。
“我对你太失望了,云脂玉!”
被他这样用力一甩,云脂玉差点跌下了椅子去,手腕被捏出了红红的五个指印,鲜红的指印好像在她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似的那样令她难堪。
在他的心中,她也不过如此,日前,都是她太看中了自己,以为自己在他的心中是在分量的,现在发现……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别人都说,经历一些事情,可以考验夫妻的感情。
看来……她与休罗·桑尼的之间的感情,是经受不了考验的,才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已经露馅了。
休罗·桑尼,失望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陡然休罗·桑尼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迸射出冷酷的气息,然后转身无情的离开餐桌前,留下云脂玉一人。
一滴清泪,从眼角落下,滴在手背上,很烫。
心……却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