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云飘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大得足以塞下一只鸡蛋,她的嘴巴许久都没有合上。
“他怎么会这么笨?”
“是呀,他怎么会这么笨,竟然会相信那样的鬼话!”面具男嘲讽一笑,非常同意云飘飘的说词。
“其他两个族的族长,都没有发现他的奸计吗?怎么会上当的?”
“你以为呢?每个人都有弱点的,老大沉稳内敛,但是他唯爱下棋,所以……老二便培养了一名貌美如花而且棋技非常高的女子送给了他,老三因为脾气暴躁,老二便将自己最美最温柔的女儿的脸弄成了老三已亡妻的模样送给了他。”
云飘飘的嘴巴再一次张大。
这老二好卑鄙,每一步都抓住了对方的弱点,怪不得那老大和老三会上当。
“那两个人都是笨蛋吗?”
“你相信吗?那两名女子,都同时爱上他们所诱.惑的人,爱是不能骗人的!”面具男高深莫测的望着云飘飘说着。
此话引起了云飘飘的唏嘘。
一个女人,最大的痛苦,恐怕就是爱上了自己的敌人,而她还要面对伤害爱人之后的痛苦。
“那两名女子呢?最后跟老大和老三在一起了吗?”
“不……他们都死了!”面具男面无表情的冷声回答。
都死了!!
“包括老大和老三?”
“对,因为老大和老三也爱上她们。”
云飘飘的浑身似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了脚。
这真是一个凄惨的故事。
“早知道结局是这样的,我就不听了!”云飘飘愤愤不平的看着他,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贝呢,让他听到这样血腥的东西。
说完,云飘飘拍了拍屁股,看瘟神一样的看了面具男一眼,然后气哼哼的转身回到屋子内。
迎面便撞到了刚好出屋的黑斯隐。
“怎么了?跑得这样急?”黑斯隐关心的扶着云飘飘的腰肢,以免她不小心跌倒了。
“没有,听到了不想听的事而已!”云飘飘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肌清香的气味。“好香呀,是什么呀?”
“你是知道的,我只会煮排骨!”黑斯隐刮了刮她可爱的鼻子,宠溺的扶她去喝些汤。
“知道啦!”云飘飘嗔笑着。
黑斯隐盛了一碗汤给云飘飘,他则走了出去,一直在面具男的身边停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面具男冲黑斯隐嘲讽的道:“你的功力也不过如此。”
“我见过你的武功,你是桑尼叔叔的儿子?”黑斯隐侧头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
面具男似乎诧异了一下。
“没想到你竟然猜出来了。”
“只是我没有猜出来,你的武功竟然会这么高!”据他所知,桑尼部落的首领,是当时盘踞在一块陆地上的四大部落首领中资质和武功最差的。
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处于最弱势的首领,儿子居然武功会这么高。
若是桑尼部落的首领现在还活着一定会从坟墓中跳出来。
会认为他的父亲已经死了,是因为……各个部落的首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父亲未死,儿子不得继位。
“是父亲将他的功力全传给了我,所以我才会……”面具男的表看起来有些落寂。
“你是他的骄傲!”
“你……恨你母亲吗?”面具男一脸莫测高深的望着黑斯隐,突然问了一句。
黑斯隐的脸色倏变,表情阴鸷的望向远方。
“恨!曾经很恨!”
“现在呢?”面具男又问。
“已经不那么恨了,因为她也是逼不得已,况且……她生我的身,我没有理由再恨她!”黑斯隐微笑着叹了口气,往事一切皆已是云烟,他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为什么会放下所有的仇恨,是因为……她吗?”面具男的目光刻意的向木屋中看去。
黑斯隐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然后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呢?你为什么又会放下仇恨的?也是因为某人吗?”黑斯隐意味深长的问。
面具男拿掉了脸上的面具,首次咧开唇笑了。
笑得比绝色美人,还要美人几分。
“没错!”
“她人呢?”他这一段时间看到他,他可是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爱人在哪里,而且……他眼中的孤寂,让人感觉到一股凄凉!
“死了!”淡漠的两个字吐尽了苍桑。
“你们两个在那里聊什么呢?我一个人喝不完,你快来呀!”云飘飘不善的声音突然从木屋中传来。
看着他们两个人靠那么近,前一段时间,黑斯隐才因为这个男人吃她的醋,现在他倒好……
明明知道人家是个男人,他还跟人家靠那么,他不会看到有那么漂亮的男人,所以有了断袖之癖了吧?
那可不行,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这么优秀的老公,她不能被男人给比下去了。
“你快去吧,女人……都是很麻烦的!”面具男斜了斜头,面无表情的努了努嘴,然后目光拉回,继续幽远的望向远方。
“确实!”黑斯隐非常同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可是深有体会。
“你还不快一点!”云飘飘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跟个男人,有那么多聊的?他不会真的有病了吧?一会儿她一定要给他好好的把把脉,看他到底是哪里发热了。
“你怎么这么慢呀?你在跟他聊什么呢?”黑斯隐刚回来,云飘飘便劈头盖脸的问。
“没什么呀,只是聊些男人的事情而已!”黑斯隐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孕妇的情绪比较不容易掌控,看来以后的几个月他有得受了。
“男人的事情?哼……我看你是别有居心吧?”
“别有居心?我能有什么居心?”黑斯隐好笑的看着她。
“他长得比我还美,谁知道你是不是欲.求不满,所以跑去找他以求慰藉?”
她的脑袋还真是天马行空?他会找男人?
“在我的心里,你是最美的!”黑斯隐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语。
“讨厌!”果然听得这话,云飘飘很开心。“这汤你尝尝!”她亲昵的舀了一勺汤喂他,黑斯隐十分听话的张开了嘴巴。
在木屋前不远处路边站着的面具男回头笑着看着木屋内的两人,不由得嘴角勾起了倾国倾城的笑容。
曾几何时,他和他的她也是这样快乐的在一起,可是……
真的很羡慕他们。
总有一天,这一切的幸福都会烟消云散,在大家在未同归于尽之前,就让他心情的快乐一段时间吧。
握着手中的玉佩,不由得又想起了六十多年前的一个傍晚,有一个年轻的男子从他的手中将玉佩拿走,只说……再见这块玉佩之际,就是他曾经的岳父岳母出现之时,他以为只是玩笑。
这玉佩是当初四大族长的所有物,一人一块,他的父亲将它传给了他,在年轻男子的再三纠缠下,他还是给了他。
没想到这是真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算……让他可以为她做些事情了。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假如……现在脂玉还活着,他跟黑斯隐算是兄弟,将来他要唤他哥哥……还是喊爹?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
自打若沫回来之后,神色就不大对劲,面具男离开之后,便由若沫守在原本面具男守护的位置,远远的就那样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不叮的一只野狼跑到了她的身边,它张开了嘴巴,露出几颗尖锐的镣牙,一口就要咬向她的肩膀,她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砰!!一声,黑斯隐一脚将野狼踢到百米外的一株参天大树的树干上,顿时野狼哀号了一声,便倒地全身流血的倒地死亡。
这一声终于惊醒尚在神游太虚的若沫。
“帝主!”她连忙起身向他行礼。
“一名真的守卫者,怎会连危险已经到身边了,还不知道?”黑斯隐语气不善的质问。
“是……是属下失职,请帝主责罚!”若沫惊惶失措,头低至胸前,不敢抬头对向黑斯隐那双阴鸷的双眸。
“下次注意一些,难道要本帝失去一名得力的帮手吗?”黑斯隐责怪的看着她。
若沫诧异了一下,感动的鼻子一酸。
“是,若沫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到最后,帝主也是因为关心她呀。
不再说话,黑斯隐与若沫站在了一块,他微侧过头,淡淡的出声问:“有什么心事吗?可以跟本帝说说!”
“属下没什么心事!”若沫心悸的连忙再一次别过头去,躲避黑斯隐犀利的目光。
没有心事?才怪了!!
他黑斯隐虽说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怎么也是悦人无数,有没有心事,他还会看不出来?
“没有吗?”他低沉着声音,气息压迫的向她袭来。
“呃……云姑娘睡了吗?今天看云姑娘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赶紧岔开话题。
“刚刚就已经睡下了,你还是没有回答本帝的问题,或者这样问……你跟瑟维之间有什么关系?”黑斯隐一针见血的直接问道。
若沫神色微变,没想到黑斯隐会突然这样问。
“这个……”她心神不宁的绞着双手。
“本帝想听实话,你今天已经对本帝撒了一次谎,本帝不想再听第二次!”黑斯隐严肃的望着她又厉声质问。
她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这一次是躲不掉,非说不可了!
“其实……属下跟瑟维在西雪域帝国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属下还跟他……”若沫心慌意乱,顿了一下之后还是如实的继续道:“相恋要恋爱一个月的时间,所以……”
“所以你才会在沉思殿的时候放那个盗贼一马?”
一句话,惊得若沫震惊的抬起了小脸。
没想到他知道,他竟然已经知道了。
既然他已经知道,她也就不用再隐瞒,沉重的心也落下了许多。
“属下知错了,属下以后一定自当尽心尽力为帝主作事,再也不会想其他的事情,属下也已经跟他情断义绝,请帝主……不要赶属下离开!”她咬牙扑通一声在他的身前跪下。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了起来。
若沫悔恨的抬起头来。
“本帝原谅你就是,否则,本帝刚刚也兴支救你!”黑斯隐耸了耸肩,表示既往不咎。
“谢帝主!”她真诚的道谢。
“现在可以说说你刚刚担心的事了吗?”
“呃……若沫刚刚说了,若沫只是担心……”
“你今天第二次对本帝撒谎了!”黑斯隐的脸色倏沉,目光比刚刚更犀利。
“属下……属下……”若沫属下了几次,还是不敢说出真话来。
“告诉本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斯隐严厉的声音陡然拔高。
若沫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
“是……幻儿公主被抓了!”
“什么?”黑斯隐错锷的问。
“幻儿公主被抓了,刚刚属下去买菜的时候,看到大街小巷里面全贴着一张告示,是用我们那么的文字写的,说是幻儿公主被囚禁在王宫内,还贴了您……和云姑娘的画像,还说谁看到你们,举报赏钱十万,还说……如果你们自己不回去自投罗网的话,幻儿公主将会在三天后开始一天少一根手指头。”若沫叹了口气,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你应该把这件事情早说出来!”
“可是……帝主,您明知道这是陷阱呀!”
黑斯隐面色沉重的望向树林中,久久没有回神。
“我答应过白帝,一定会将乐幻儿带回去,现在瑟维已经是穷途末路,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倘若他日乐幻儿真的有什么事,你让本帝怎么跟白帝交待?”
“但现在您过去是自投罗网呀,而且……您要是出事的话,云姑娘怎么办?”若沫话锋一转,希望他可以改变主意。
“本帝主意已定,本帝会找桑尼兄来帮忙,本帝不相信,还救不了乐幻儿!”黑斯隐的目光倏沉,声音十分坚定,已不容人更改,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
“可是云姑娘那里呢?”
“暂时先不告诉她,免得她担心,从这里到水天帝国王宫需要半天的路程,本帝现在就出发,如果飘儿问起来,你就告诉她,本帝是因为雪域帝国有事,暂时离开两天,后天一定回来!”
要她对云飘飘撒谎?
云飘飘可精了,她能瞒得过她,她还真的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她要是知道了黑斯隐要去皇宫,她云飘飘能待得住,那才好,如果她待不住,也跑过去凑个热闹,一家人全被捉住等死,那才是她真正的罪过。
“若沫跟您一起去,若沫也能帮些忙。”
“不行,你留下来看着飘飘,不要让她出事,本帝才能放心!”黑斯隐立即出声命令。
若沫为难的垂下了头,最后不得已,只得点了点头。
“那请帝主……为了云姑娘也为了您未出生的孩子,一定要小心!”
“你不怕我杀了他吗?”黑斯隐促狭的问了一句。
“帝主……您不要再拿属下取笑了!”若沫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记得不要再走神了,还有……把这个交给飘儿!”黑斯隐拿出了之前曾被他摔碎,后来又被云飘飘补好的那块玉佩。
“这玉佩?”
“交给她就行了,这本来就该是她的,你交给她,让她乖乖的等我回来!”
“帝主,您一定要回来。”若沫心里有股不安。
“什么时候见过本帝做没把握的事?”黑斯隐邪魅一笑,潇洒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