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若沫上次离开地底水晶宫,已经两天两夜了。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真的按她说的换药,如果不换药的话,他的伤口不能愈合,那他就一定会有性命之忧的,每个人都会爱惜自己的性命的吧?
可是一想到他在她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她仍心有余悸,不知到底该不该去找他,可是找他的话,他一定会误会她对他怎么样。
但是又想到他被她刺穿的伤口,她就心如刀绞般疼痛。
想她若沫,这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就是没有见过这么赖皮而且又自大的男人,不知道他跟黑斯隐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对了,她跟他认识到现在,她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他们两个却看起来很熟似的。
真是可笑。
“若沫侍卫,帝主有事换您!”她的寝室外,一名宫女走来敲了敲门。
“就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若沫抬头答应着,嘴角僵硬的挂上了往日的妖魅笑容,婀娜着腰身优雅的走了出去。
······
月华殿内,死一般的沉寂,上好的兽皮椅后,黑斯隐静静的背身伫立在那里,若沫看到他那坚硬的后脑勺,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阵惊慌,她怕被他知晓,她藏了一个危险的男人在西雪域帝国,而且她还救了他。
第一次……面对黑斯隐有想要逃走的感觉。
“帝主!”她冲他的后背小声的低唤了一声。
黑斯隐缓缓转身,脸上是往日的沉稳、冷静,一双如鹰般的蓝眸,灼灼的瞟了过来。
若沫心虚的赶紧垂下头,深怕被黑斯隐发现她的秘密。
“这几日没有看到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处理?本帝让你去附近的海域查探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黑斯隐绕过兽皮椅,动作高贵的坐在兽皮椅上。
犀利的蓝眸反头,望进若沫冷不叮抬起的眸底。
“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若沫垂下眼睑,小心翼翼的回答。
黑斯隐明显发现,若沫的表情,似乎比往时更拘谨了很多。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也许本帝可以帮你解决!”黑斯隐饶有兴趣的问。
若沫心里大惊,身子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以免被黑斯隐看出什么端倪。
“属……属下没什么!”若沫又是第一次跟别人对话的时候会结巴。
“本帝经历的事情,可比你经历得多,有什么难决策的,告诉本帝,我们两个除了是上下属,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朋友不就是应该坦诚相待的吗?”黑斯隐挑了挑眉,扬起了下巴,非常好奇若沫会紧张的到底是什么事。
若沫紧张的双手不安的绞在一块儿,她现在心里非常矛盾,有始有来第一次,也许黑斯隐真的能帮她不成?
但她又不能直接告诉他关于水晶宫里那个男人的事情,倘若黑斯隐知道,水晶宫里的男人,铁定性命不保。
“是这样的,属下……属下……不知道怎么说!”若沫脸微红,表情再一次拘谨了起来,说出的话,也是吞吞吐吐。
“不知道怎么说?有话你可以直说!”黑斯隐的眉梢轻扬,本来心情不好,看到若沫脸红的模样,这可是有史第一遭。
若沫迟疑了一下,脑中在进行着强烈的心理斗争,她不知道该怎样这件事告诉黑斯隐。
那双眼珠子狡黠的转了两下之后,突然她的目光闪烁的望向黑斯隐。
“假如哈,我是说假如……”
黑斯隐高挑起了眉梢,努了努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假中你不小心刺伤了一个人,你会怎么办?”若沫紧张的开口问黑斯隐。
黑斯隐不假思索的张口答:“能怎么办?大不了陪点钱,如果态度不好的,再送他一剑!”
若沫的眼睛蓦然瞠大。
现在她才发现,黑斯隐原来是这么一个残忍的人,她的小手托着下巴,目光重新审视着黑斯隐,似乎要将他看透似的。
一直以来,她一直守护着的人,竟然是这么冷血的人,今天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黑斯隐疑惑的盯站若沫,好像刚刚他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帝主您说的怎么会错呢!”若沫妖娆一笑,飞快的将刚刚黑斯隐回答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既然你觉得如果我做得不对的话,你应该会怎么做呢?”黑斯隐好整以暇的问若沫。
“你不该立即为他治伤吗?”
“本帝给别人治伤?能被本帝伤到,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本帝若是屈尊降贵,恐怕他们会承受不起!”黑斯隐继续自大的扬起了下巴。
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大似的,许久之久,若沫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惊吓中清醒过来。
现在她终于认清,黑斯隐就是像云飘飘曾经形容的那样,自私又自大,霸道而且又没有同情心,说什么冷血,他也确实是。
曾经被她否决的那些形容黑斯隐的形容此,此时全窜上了若沫的脑中,而且越来越感觉,黑斯隐就跟世人开容的那样,无一处可取。
“帝主,其实属下想说……”若沫突然严肃的望着黑斯隐,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想说什么?”看她表情凝重,黑斯隐表情也变得认真了一些。
“您真的以为,您就算跟晓晓姑娘成了亲,晓晓姑娘就会放过云姑娘了吗?”若沫半眯起眸子,她心目中的黑斯隐可没有这么粗心大意。
而且他还命尔优那个笨蛋去处理云飘飘的事情,更甚者是将云飘飘安排在西雪域帝国境内。
这不是变相的邀请云飘飘随时回宫吗?
云飘飘也是个急性子,知道他有危险,她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除非云飘飘从来没有爱过黑斯隐。
“你以为本帝是那么笨的人吗?”黑斯隐的目光倏的深沉,嘴角噙着一抹几乎不可闻的忧虑。
“那帝主打算怎么做?”若沫的心倏颤,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件事,暂时我还不想告诉你,因为我怕你会走露风声!”他拿眼瞟她,低头倒了一杯水放在唇前,轻轻的抿了一口。
他的手指轻轻的捏着杯沿,目光中的犀利透露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若沫的嘴角冷不叮的抽搐了一下,果然……她料得没错,黑斯隐的性格他虽然不甚太了解,可是他的表情,她太熟了,一般这个时候,他会做出一些出人预料的举动,就像当初……他说要将当时还在东雪域帝国的云飘飘,用尽任何办法娶回西雪域帝国时的一样。
“既然如此,那若沫就不多问了!”若沫了然的点了点头。
“嗯,本帝今天要你来,是想让你去跟门卫去说一声。”
“说什么?”
“如果是飘儿来的话,不许任何阻拦,让她进来!”
“呃?”这她就更不明白了!黑斯隐,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要照做就行了,还有,本帝吩咐你审查附近陆地的事情,要尽快办妥,这关系着西雪域帝国的命运。”黑斯隐言语之间已经有些不耐烦。
“是,属下遵令!”
“嗯,下去吧!”黑斯隐挥了挥手。
“是!”
“等一下!”若沫才刚转过身,黑斯隐冷不叮的开口喊了一声。
“帝主还有什么事?”若沫恭敬的低头面向黑斯隐,被他唤住的一瞬间,她的心似乎被悬了起来。
“本帝是信任的就是你,希望你不要做出令本帝失望的事!”黑斯隐一字一顿的望着她道。
“若沫知道!”若沫动容了,心潮澎湃,只因黑斯隐刚刚的那句话。
“下去吧!”
“是!”
······
再一次的,黑斯隐又抛下了她,独自去犯险,该死的混蛋,他就那么喜欢冒险吗?就那么喜欢把她丢在一旁,他自己玩得欢吗?
想要抛下她,没那么容易。
上次扮作送桌夫,这次她扮作了送菜的农妇,头上包着一方黑色的头巾,故意驼着腰。
不料,她还没有开口要求进宫门,那几个笨蛋守卫居然已经不耐烦的推她的菜篮:“还愣着做什么,不快点进去?再不进去,你今儿个就甭想想进去了。”
“谢谢守卫大哥!”云飘飘简直想要送那守卫两个炒粟子吃,这种守卫也太不负责了吧?
当然的,她还是笑眯眯的扛着扁担的两只菜篮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突然想到她现在是在装送菜婆,她机灵的赶紧驼腰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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