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回到西雪域帝国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的?云飘飘一脸迷惑的望着乐耀白。
乐耀白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消息不错的话,他离开东雪域帝国,刚刚好一个月了!”
“一个月……”
“你可知道他回去的时候,身体怎么样?”
“他一个人可以杀掉我东雪域帝国一百名河边守卫,应该差不多好了吧!”乐耀白轻描淡写的说着残忍的事实。
云飘飘娇靥如花的脸蓦然沉了下来,脸上似抹上了一层墨似的。
刚刚好一个月……云飘飘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陡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果然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心中一直压着的大石也在这一瞬间坠落,好一个黑斯隐,是什么消息让他回去,整整一个月也不给她任何消息。
一个月之前,她还以为他是一个为了她可以不要自己性命的男人,才没过几天他就……
“你想回西雪域帝国吗?如果你想回去,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我想如果他看到你回去了,他应该会很开心吧!”乐耀白看着她的表情,便提议道。
“不!!我不去!”云飘飘断然拒绝。
“你不是很想见他吗?”
“他现在活得好好的,我何必自讨没趣去打扰他?”云飘飘脸色微变,语气非常不善,那张小脸阴沉得吓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好,赶紧向乐耀白道歉:“不好意思,刚刚的话,你不要介意,我不是在冲你!”
云飘飘心底里一股怒火上升,然后端起了桌子上已经凉了的茶仰头饮了下去,末了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子与桌子之间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也代表了刚刚制造这一系列声音的主人,心情非常的不佳。
他当然知道,云飘飘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除非她痛恨至极的人,否则,不会用这种语调跟别人说话。
而她刚刚居然这样对他,那就是说……
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看她刚刚汹涌的表情好了许多,他方漾开了一抹淡笑,温和的凝视她:“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再帮我倒杯水吧!”云飘飘压下了情绪,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下巴向乐耀白手边的茶壶努了努。
“乐意效劳!”乐耀白微笑着执起了茶壶。
细细的茶水从壶水中喷出,芳香的味道扑在鼻尖,清新怡人,云飘飘的心慢慢平复。
她在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后,蓦然抬头对上了乐耀白询问的银眸:“我想开个医馆!”
乐耀白几乎是没有半丝迟疑。
“我帮你!”
······
西雪域帝国·沉思殿
黑斯隐的桌子上摆放着数十份奏章,每一份上面都报告了同一件事情,东雪域帝国来犯,要求立即派兵支援。
在黑斯隐的面前站着一排三名大将,三人皆胆颤心惊的抖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发一言。
边界连发大事,整整一个月,事情却还是没有被摆平,曾经他们信誓旦旦的在他的面前发誓,一定会摆平战乱,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运河边上的两位水掌司,因有去年的教训,再也不敢将运河的河面炸掉,导致西雪域帝国死伤超过三成,虽是两败俱伤,但那一次,却也是一个血的教训。
然运河上的冰不碎,终将成为两国交锋的必经之地。
如果想要偷袭,那就是轻而易举。
一个月之前,黑斯隐截获密报,东雪域帝国一支军队偷偷潜入西雪域帝国,情况危机,急令若是没有他亲口下令,恐怕他的那批死士,是没有人会听若沫等人的指挥。
本想处理完之后就可以回去见飘儿的,没想到他的那些所谓的忠臣、大将,全是不堪一击,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却还是没有将事情解决,这一个月内,他的脾气也跟着暴涨。
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解决,也就代表了,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看到她了,他还记得他自己的承诺,他说他晚上会去找她的,他的承诺已经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兑现。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他在身边,她是不是过得很快乐?
在沉思殿外的那些守卫全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偶尔从沉思殿中发出一声暴吼,他们也只当是黑斯隐在练嗓子,他们只听着就成了。
“滚,全给本帝滚出去,如果这次你们再不能将边界的事情摆平,就提着脑袋来见本帝!”黑斯隐的吼声陡然在沉思殿内响起,吓得沉思殿门外的守卫全瑟缩得抖了一下。
不一会儿,果然见到刚刚进沉思殿内的三名大将灰头土脸的从沉思殿风跑了出来,火烧屁股的模样,十分滑稽。
这样的情景,一天起码要看到那么一两次,在沉思殿外的守卫已经几乎看腻了。
“来人!”沉思殿内突然又暴出了一阵吼声。
来人?谁进去?门口的十数名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剪刀石头布后,输的那名守卫哭丧着脸垂头走了进去。
“不知帝主有何吩咐?”头低至胸前,只差垂到地上去了。
“去唤晓晓过来!”
“属下这就去!”声音几乎是兴奋的,原来不是想要他的命呀!他庆幸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还好没有被黑斯隐摘下当球踢。
······
晓晓一路欣喜的从月晓殿中出来,她本来打算是去东雪域帝国找黑斯隐的,没料想,他竟自己回来了,也许是云飘飘自惭形秽,退出了吧?她心里这样想着。
沉思殿内死一样的沉寂,守卫将她送到沉思殿门外,便乖乖的回去守门了,她疑惑的抬脚进了沉思殿。
沉思殿内压抑的空气,在她刚刚踏脚进来的时候,便向她袭来。
她蓦然心悸,后脚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只犹豫了三秒钟,还是跆脚踏了进去。
黑斯隐微垂着头望着桌子上的奏章,期间未有抬头,听着窸窣的脚步声,黑斯隐方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往日那张俊美的脸孔,此时写满了忧郁,那双幽深的蓝眸迸发出狠厉的火花直看向晓晓。
晓晓的心蓦然下沉,黑斯隐的眼睛里,藏着阴谋的气息,而且越来越浓烈。
“帝主!”愣了好几秒钟后,晓晓心乱如麻的低头侧身向黑斯隐行礼。
“晓晓,你来得正好,本帝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黑斯隐面色平静的望着她。
“不知帝主有何事,只要是晓晓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黑斯隐的双眼紧盯着她,缓缓起身来到她的身前,高她十几公分的身躯,带给她无名的压力。
他在她的面前一米处站定,然后头身体俯在她的耳边,以阴鸷低沉的嗓音问:“本帝想知道……你在一个月前,做过什么?”
“晓晓一直在王宫!”她低头淡淡的答着。
“你撒谎!”黑斯隐的声音陡然拔高,抬高的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那双幽深的蓝眸里写满了不信任,还有怒意。
“帝主明鉴,在月晓殿的宫女还有守卫都可以作证,我在一个月之前一直在月晓殿内,几乎没有踏出过月晓殿一次。”
“是吗?可是为什么本帝得到的消息不一样呢?”黑斯隐阴沉着脸,字字逼问她。
“既然帝主已经有证据了,那又何必来问晓晓?晓晓明明……”
“你在本帝回宫的那一天,突然失踪,这又是怎么回事?”黑斯隐步步紧逼。
呃?那天?晓晓的心慌了一下,下意识的便要躲开黑斯隐的目光。
“我那天……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出去了一下下!他们没有找到我。”她下意识的撒谎反驳。
“一下下是十二个小时?晓晓,本帝一直很相信你,可惜……这一次我们再相信你,你是因为知晓了飘儿回来了,所以你就故意想要阻止本帝跟她在一起?所以故意挑起了两国的争端,是吗?”黑斯隐黑着一张脸,冰冷的呼吸无情的砸在晓晓越来越苍白的脸上。
晓晓的心越来越凉。
虽然她想要做,可惜她还没有做,他黑斯隐这样诬陷她。
“既然帝主认定是晓晓做的,那就是晓晓做的!”晓晓垂头冷笑着淡淡答。
“出去,从今以后,不要让本帝再看到你。”
晓晓衣袖下的双手暗暗握紧,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沉思殿,瞳孔暗淡无光。
云飘飘……这次,你就真的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总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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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亲们,偶闪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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