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得不好。”顾念瓷抓着许何夕的手，“你爱他。”
很肯定的语气。
许何夕却讽刺地笑了笑。
爱？是啊，很爱很爱。
可是那又怎样？拼了命去爱却让自己养了一身伤，她无怨无悔，可是现在，即使有爱又怎样？
“瓷瓷，我说过不提他。”许何夕看着顾念瓷，声音柔柔的。
顾念瓷犹豫了一下，放开了许何夕的手，喝了一口面前的奶茶。
“对于我来说，”许何夕眼神恍惚，看着远处，“爱与不爱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很爱，却不能爱，也不敢爱。
爱亦是不爱。
顾念瓷心里不是滋味，却已经有了个谱。
眼前的女孩，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自己的弟弟。
“程夕。”顾念瓷找了个话题，重新聊起来，“程夕是你吧？你唱歌很好听啊小夕。”
许何夕表情微微错愕了一下，并没有预料到顾念瓷会问这个。
“嗯。”
“你歌里有故事。”顾念瓷笃定地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敢爱？”
许何夕喝了一口奶茶，突然间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顾念瓷，轻声说道，“瓷瓷，我从来不亏欠他什么的。”
顾念瓷晃了一下神，还没完全明白许何夕话里的意思时，她又补充着，“我们之间，已经不是爱与不爱能解决的了。”
即使再遇见，即使再心动，即使再渴望。
摆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不仅仅是他们两个的问题。
……
顾念城按照顾念瓷的吩咐去选购零食，突然看见许何夕的那辆购物车被人撞了一下，他立马稳住，手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她的余温。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然后变得坚定起来，付了钱后，把东西搬上车，去了商场楼下的奶茶店找她们。
奶茶店很幽静，他听见他深爱的女子发出的声音：
“我从来不亏欠他什么的。”
“我们之间，已经不是爱与不爱能解决的了。”
他愣在原地，提不起脚，她说的一字一句，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
她终究已经不爱他了吗……
不亏欠，是啊，她一直都不亏欠他什么的，她一直都是他最乖的小夕。
也是最好的爱人。
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抓不住她。
顾念城的眼神暗了暗，感觉心很疼很疼，就好像那天在婚礼现场抛弃她的那般疼。
他转念一想，即使她不爱他，他也不能让她感到一点点的内疚，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不要再给她希望啊……
想到这里，顾念城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他有些艰难地抬起脚，朝着那一张桌子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