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的事情,寂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地留在九王爷府吧,以后暗夜宫再也没有凌蝶这个人了。”阮羽遥轻轻拍着凌蝶的手,为了凌蝶,寂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希望她能得到自己的幸福,不要辜负了寂的一番心血。
“可是……”凌蝶不由地想到了亡灵。作为君上仅有的几个心腹,她竟然在寻找到自己的幸福之后,无耻地离开了,让君上自己去应对未知的未来,而君上却还在为她着想。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更加羞愧起来。
“没有可是。妹妹,听姐姐的。以前的生活,已经与你无关了,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去守护自己的幸福。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那么就先帮我留意一下是否有关于宝藏的事情吧?”她是南宫落寒最疼爱的人,也许以后真的有可能需要她的帮助。
“姐姐说的可是望汌宝藏?”凌蝶的脸色凝重了许多,“前几天我听落寒回府说过几句,好像是皇上派去的寻宝藏的两千精兵都消失了,这件事情在朝野上也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呢。”
“什么?”阮羽遥皱紧了眉头,两千精兵,都消失了……是什么能让东舒的两千精兵一下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宝藏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她低头思索着,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了很远。
“姐姐,你看,真美。”凌蝶指着不远处惊喜的说道,阮羽遥顺着凌蝶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只见两棵炯娜多姿的玉梅树紧紧靠在一起,梅花开了满树,在萧瑟的冬季,那淡淡的红色却娇艳无比。
“腊后花期知渐近,寒梅已作东风信。妹妹,是不是快过年了啊?”
“可不正是吗,这宫里为了五日后的盛宴都折腾成什么样了,这位妹妹怎么还不知道呢?”身后,响起了一女子如黄莺般的声音,却很是陌生。
阮羽遥和凌蝶转过身去。只见慕晚晴和一个打扮的华美的女子正站在身后的不远处,那女子身着五彩芙蓉缎裙,肩披金狐毛坎,双手拢在同色的狐毛暖手筒内。发髻上缀着凤点头的金步摇,额上是金色的花甸,耳唇上缀着沉甸甸的同款的耳坠,整个人打扮地竟然比站在一旁的慕晚晴还要雍容华贵。眉眼上挑,透着一股子的高傲。
“你是——”阮羽遥轻声问道,谁料那女子似乎对她的问题极为不满,冷哼一声。站在一旁的慕晚晴,笑了笑:“羽遥妹妹你们还未见过面吧,这位是温昭仪,温若仪妹妹,这位羽妃妹妹。”
“羽妃?”温若仪轻哼了一声,用帕子掩了掩口鼻,满眼的不屑。
凌蝶看了看温昭仪,又看了看身旁的阮羽遥,眼中满是疑惑,不禁小声说了句,“姐姐,这温昭仪看起来,倒有三分和你相像呢。”
“你说什么?”杏眼圆瞪,温若仪几步上前,恶狠狠地瞪着凌蝶,“你在说一遍。”
“我……我没说什么。”凌蝶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温若仪狠狠地一掌打在凌蝶的脸上。原本白皙的小脸上,顿时浮现了五根红红的指印。
“你这是干什么?”阮羽遥一把将凌蝶护在怀里,狠狠地瞪着温若仪。
“干什么?”温若仪吹了吹略有些发红的手掌,又重新将手缓缓的塞入暖手筒中。“今天,本昭仪就要让你们这两个不懂礼仪的家伙,知道一下宫中的规矩。”
“哦。敢问昭仪娘娘,这宫中那条规矩规定了你可以随意殴打王妃了?”阮羽遥柳眉倒立,满脸怒色。
“殴打王妃?那我可不敢。可是,我刚刚打的,好像不是王妃吧。我可是听说了,九王爷可是还未拜过堂成过亲呢,充其量,她也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小妾吧,也许连妾都算不上呢。哈哈。”温若仪的刁笑声,顿时气得阮羽遥火冒三丈。
“你太过分了。”阮羽遥刚抬起手,便被赶来的碧萱紧紧抓住了。
“主子,这温昭仪是皇上最疼的人了,您打不得。”碧萱使劲的摇着头,静荷也低声劝着。
“姐姐,算了。我没事。”凌蝶微红着眼圈,轻轻拉住阮羽遥的手。
阮羽遥慢慢地放下了手,嘴边露出一丝苦笑。怪不得碧萱不想让她出门,原来,在这个皇宫里,已经住进了新的女人。怪不得进宫这么久,都没见秦叶儿来刁难,原来,有了一个比秦叶儿更加刁蛮、更加得宠的温昭仪。南宫离尘,你既然有了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还非要把我囚进这牢笼,为何还要来碰我?
“哼,你的丫头都比你懂事,你好好学学吧。别以为,皇上在你那里睡了几晚,自己就了不起了。这后宫里皇上的女人多了,你又算哪一个?皇上要是真疼你,至少也该封个淑媛、秀女之类的啊,我呀,劝你还是看清楚一点。不过是皇上一时贪新鲜,玩玩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娘娘呢。”杏眸轻瞟,嘴角轻佻,温若仪眼中的那些鄙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连她身后的小丫头,都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妹妹少说两句吧。”慕晚晴笑着拉过凌蝶的手,“二位妹妹别在意,温妹妹这个人就这样,心直口快,要是得罪了二位妹妹,我替她陪个不是。不过啊,皇上也是喜欢温妹妹这率真的个性,对她心疼的很呢。”她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阮羽遥。
这阮羽遥入宫之后,皇上就没去过别的宫,也没翻过牌子。可是,皇上却也迟迟未册封阮羽遥,这倒是让她拿捏不准皇上的心思了。阮羽遥来之前,温若仪可是说是这个皇宫里一直备受皇上疼爱的昭仪,也不知道是皇上真的喜欢她这个性子,还是因为她长得有三分与阮羽遥相像。今天,整好用温若仪来打压打压阮羽遥,让她知道,这皇宫深院不是她随便就能站住脚的。
温若仪冷哼一声,径自走到梅花树下,赏起了梅花。
“羽遥妹妹这两日身子可好了?现在,宫里所有人都忙着五日后的年夜宴,也不知道这些宫人服侍的用心不用心,碧萱,你帮你家主子看着点,要是有人不听话,你尽管来报,看我不整之他们。”
“是,奴婢遵命。”
“对了,羽遥妹妹,宴会上的礼服可曾试了?是否合身啊?”慕晚晴一手拉着一个人,缓缓朝梅树走去。
“什么礼服?”阮羽遥不解地问道。
“怎么?妹妹没有收到吗?皇上可是交代尚衣局,给每位出席宴会的妹妹都准备一套服饰呢,难道是,皇上看妹妹身子未好,所以就没安排妹妹前往?”慕晚晴满脸诧异之色,心里却为这个消息欢雀不已。
阮羽遥未说话,看到凌蝶担忧的目光,笑了笑。什么宴会,她根本也没想要去。
“慕姐姐,你看我说对了吧。你还羽贵妃长,羽贵妃短的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她。今日一看,不过如此吗。也就是咱们皇上贪新鲜一时弄进宫的野味罢了,看你紧张的。要我说啊,她还不如凌蝶姑娘。凌蝶姑娘不过就是在青楼唱唱小曲,九王爷放在府里,也干净。她啊,我可是听说,她可是妓院里的头牌呢,这得被多少人……”刻薄的话,从温若仪的口中,一句句传出。凌蝶的眼眶早就泛红,可温若仪却依旧眉飞色舞地揭着别人的伤疤,戳着别人的伤口 。
“你给我闭嘴!”阮羽遥忍无可忍,冲上前去,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你,你敢打我。”温若仪不敢相信地捂着脸。
“怎么不敢。”阮羽遥说完,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温若仪彻底惊呆了,她进宫以来,就被皇上一直宠着,谁也不敢得罪她,就连一直心高气傲的秦叶儿都曾吃过她的亏。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宫里真正的‘女主人’,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说话。谁知,今天竟然被一个好无名分的贱民给打了。
“你,你们都是呆子啊,还不把这个贱人给本昭仪拿下。”温若仪冲着自己的宫女太监喊着。
这时,这几个宫女太监才算缓过神来,纷纷扑上前来。碧萱和静荷急忙上前拦着,可是仅靠她们两个人,根本拦不住,一群奴才将阮羽遥和凌蝶围成一团。“主子——”静荷急的连暖手炉都扔了过去。
“打,给我狠狠地教训她。”温若仪站在圈子外面,叉着腰,恶狠狠地喊道。阮羽遥将凌蝶护在怀里,身上吃了几下,此时看到温若仪,更加怒火中烧。她用力地推开身旁一个小丫头,冲到温若仪面前,一下子将温若仪按到在地,扭打了起来。慕晚晴急忙让自己宫里的人去拉架,一堆人,顿时乱作一团。
“通通住手——”一声怒吼,如同腊月的飞雪般冷冽,浓浓地怒气夹在在里面,所有人都被吓得呆在原地,只有阮羽遥却依旧在疯狂这扭打着温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