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属于16岁的美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虚岁已经18,告别了“少年”这一美好的称谓。而多年以后,有了足够年级的我忆起曾经的16岁,想起轻快的双肩包生涯,会不会有淡淡的欢喜?想起那无人知晓的漫漫期待,会不会有浅浅的失落?
终于明白作家落落写下“青春所剩无几,谁乐得两手空空”时的心态:一分迷茫,两分无奈,三分不甘。
用青春为人生奠基,虽有不甘,却也值得。
白色球鞋在水中践踏出或深或浅的心事,校服衣角在风中微微扬起,单车车铃在氤氲水汽里生了锈,时光在轻浅的吟唱中沉淀下来。
场景固然歌德,少年却已不是维特。而总有一首歌在不经意间打动过你,引你蹚过湿漉漉的光阴,将年华定格在繁花深处。
属于我的那首歌,我叫它,夏弥之觞。
楔子:
秋风瑟瑟,吹落百树残叶,清风辙辙,卷走万世情仇,天似无蓝,花若消红,天空中仿佛再无翱翔的飞鸟,湖中空无嬉戏的鱼儿。唯独她,仍坐在那棵大树之下,冰蓝色的发丝更像是夹杂着冰雪,幽蓝色的眼眸空洞无力,仿佛这世界的所有都与她无关。
就这样,一天有一天,一年又一年,时间,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还是当年的那般少女模样,只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更加浓郁,眼眸中的冰冷仿佛已经结实。
盛夏时分,大树上,洁白的花儿随风飘落,空中,细小的雨丝随之而下,拍打在那白花之上,溅起泥於,白花的圣洁,迅速被吞噬。少女的神情波澜,为之动容,少许,却又恢复了那冰雪般的模样。
无情的太阳灼烧着本就饥渴的大地,空气中,热浪滚滚,仿佛扭曲了空间。少女身旁,清晰可见的水汽犹如云雾般腾起,俊秀的脸庞上,痛苦的神色愈加严重。
夏幕,少女望着那依旧平静的湖泊,心中波澜又起,紧而闭合双眸,抚平。
“我知道,你还在。”
那一年,天之寒,异之烈。大片雪花如陨蝶坠落,目及之处,皆是万物凋蔽的苍茫场景,然而云琅湖周围却仍繁花似锦,姹紫嫣红,映衬着澄碧如玉的湖水,宛若九天仙阙般不可万物。
月光倾落,竟隐隐可见水底连绵曲折的亭台楼榭,清辉灼灼,耀如星辰,星光点地,却犹如鱼儿般畅游湖中,伴随着水面的波澜,好似一场篝火盛宴。
缓而,点滴相聚,星光闪烁,一散发着金光的人形成影,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儿,望着那早无花儿的大树,望着那爱冰雪般的少女,眼中掠过一丝怜惜之意,双目缓合,柔声道,“是你,唤我而出?”
少女晃忽而起,眼中泪水奔涌,望着那水面上的光影,她无法说服自己那是幻觉。
光影惊,一股刺骨的寒意涌进他本无感知的身体。
“是的,神。”
少女虔诚地看着光影,心之动容,寒意更加伶俐,“神是万能的对吧,你一定知道我们的事,对吧。”
光影微微点头,不可否认的,虽然神不是万能的,但是对于她的事,他却是了如指掌,“我知道,你说。”
少女的眼泪顺势落下,双膝跪地,看着光影,她说,“神,告诉我,他在哪?”
光影看着少女,眼中没有波澜,反问一声,“你为何寻他?”
少女愈加悲痛,抽涕声不由响起,“我爱他,我想他。”
光影轻叹一声,“你本是天之娇女,天地之间冰雪自然而生,属寒性,孕育千年,化为人形,如果你愿意,我祝你成神。”
少女听罢,有些激动,“如果我成神,那么我是否可以见到他。”
光影轻轻点头。
少女高兴的起来,寒意竟有一丝减少的意思,“那好,我便成神。”
“你可想好,你本天地冰雪自然所生,骨子里清傲,如你成神,必将斩去凡尘,冰封情感,同样的,到那时,你将会超越我,那是你会拥有见到他的力量。”
“不!”少女大吼一声,不再顾及眼前的这位神,“我想见他,我想爱他,我知道,没有我,他同样不怨愿独活,何况如果我不能再爱他,他会更痛苦。”
“所以,神,告诉我,他在哪,我会找到他。”
光影摇头,散发着金光的手指指向少女,“他一直在你心中。”
“什么?”少女愕然。
“他本是世代水神,虽不是天地所生,却也全是体质特殊之人,属水性,家族世代为水神。云琅湖便是他的仙府。”
“他竟然……也是神!”少女再一次被震惊,她竟然一直爱着一个神!
“你是初生,可他却是什么都懂,他知道,你是天地冰雪自然所生,他本想助你成神。”
“可他也不曾知晓,他会爱上你,当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发自拔了。可他清楚,你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少女反问道。
“你属寒性,他属水,和你在一起,便是消耗他的寿命。“光影叹息道。
“他在最后一段时间里,是不是越来越虚弱?”
眼泪再一次迎上了少女的眼眶,今天的她已经不再是她,那个人,一直改变着她,左右着她。
“没错……”
少女不得不承认,在和她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直到最后没有起伏的消失掉了。
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她仍能回忆起当年的那些。
“姑娘,你一个人在这云琅湖做什么?我叫林云琅,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好饿……”
“雪儿,我爱你,无论生死,我都要爱你。”
“我的郎,我也爱你,无论怎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雪儿,传说两个爱人的血液配合这姻缘树的树种载下去,会是两人的心晶,爱到哪里,它的花意就传到那里。”
“好啊,那让我们的爱传遍天南海北吧。”
“云琅,你看上去怎么如此虚弱?”
“没事……有点累”
“云琅,你脸色不对……”
“云琅……你在哪……你快回来”
“云琅,我会等你,我永远等你……”
“告诉我他是死了吗?”虽然无法说服自己,但她,确实往这方面想过。
“不”,光影摇头,“我说过,她在你心中。”
“他爱你,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补足你,他的灵魂早已融入你的身体。”
“他好傻……”少女一行清泪再次留下,缓慢地移动的自己的身子,轻轻抚摸着,“原来,你一直在”。
“呵”,少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危险,“云琅”,轻轻跃起投入湖中,“我来了”。
光影指尖一点,少女凝带空中,“你为何拦我。”
“哎……”,光影叹声道,“爱有天意,我本不该阻拦,可惜了你这个好苗子啊……”
“雪儿,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二人相遇,你可愿意。”
少女惊,“雪儿愿意!”
“我施大法,让你二人轮回至一方小世界,有无缘分,看你二人造化,你可愿意。”光影说道,眼神之中满是肃意。
沉思片刻。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