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酒窖以前到处都丢着破烂的酒坛,可是,现在怎么却被人清理过。”上官庄主来到地窖的中心一块空出的地方。
空地上有一块大石板,中央有一个生锈的铁环,铁环上缠着一块灰白的汗巾,旁边还有一些断木。
“天哪——是章晓初的汗巾!”上官庄主忽然叫道,“这个家伙到这里来干什么?”
若蝶走过去,伸手去抓住汗巾,用力向上提石板,尽管她使出浑身的力气,石板只能移动一点点。回头,她让上官云霄找来两位武功好的家丁。
石板在两个家丁的合力之下才勉强被移开。石板之下是一个黑糁糁的洞子。
若蝶半跪在旁边,把火把伸进去照明。洞子不太深,里面有一个古老的箱子。
箱子已经打开,上面还插着一把奇怪的老式钥匙。
箱子外面积满灰尘,由于受到蛀虫的啃咬和潮湿的地气的影响,箱子的木板已经烂穿,里面长了不少青色的苔藓。箱子底部散放着一些古钱币。
然而,他们无暇顾及一个陈旧的烂箱子。
他们的目光全部落在一件卷曲在木箱旁边的物体之上。
那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半蹲在那里,前额靠在箱子上,两臂紧紧地抱着箱子。
他的这个姿势,使他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脸上。
上官庄主命人将那个人翻过来。他的身材,衣着打扮,以及猪肝色的面容,一切都向大家展示着他就是聚贤庄忽然失踪的大管家章晓初。
“上官家的家谱上为什么采取如此精心筹划的防范措施?究竟是为了隐藏什么?”若蝶用力的敲敲脑袋。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章晓初的下场,可是云娘呢?云娘为什么又突然失踪?”
她坐在墙角的木架上反复思考着。
“也许,也许章晓初准是知道藏着什么宝物,便找到了废弃的酒窖吗?也许是石板太重,他一个人根本无法移开。那他该怎么办?就算他在庄外有值得信赖的人,如要那些人帮助,必须先带他们进聚贤庄。
可是,他肯定知道,号称天下第一庄的聚贤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带进来的。
而且,外人进来也会让秘密泄露。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庄中找一个帮手。他会向谁救助呢?”
想着,若蝶问上官庄主:“爹爹,章晓初武功可好?云娘会武功吗?”
若蝶在二十一世纪从小习武,武功修为不差,却是不能将大石板提起来。想必大石板真的很沉重,一个武功修为一般的人是根本不能把它挪开的。
上官庄主答道:“章晓初武功一般,云娘也会一些武功,你是说有可能是他俩合力撬开石板?”
“是呀,刚刚两位武功好一点的家丁挪开石板都很吃力,那么章晓初和云娘两个人一起也不能完全将大石板挪开。
我猜,一定是他们合力一边把石板往上提起,一边把木头塞进缝隙里,这一点,石板周围断裂的木头可以作证,最后缝隙大得可以爬进去一个人,他们就用木头竖着顶住石板,以免石板落下来。
我想,那天夜里,大管家章晓初一定从洞口爬进去了,云娘一定等在上面。
章晓初打开木箱,把箱子里的东西逐一往上递。
也许是顶住石板的木头突然断掉,石板自然地落下,而把章晓初关死在他自己寻找的石墓里面;也许是云娘得到了章晓初从里面送出来的什么宝物,忽然推开了顶木而使石板跌落。
不管怎样,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怀抱宝物的女人在曲折的石级上拼命地奔跑,全然不顾身后传来的叫喊和双手擂打石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