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知道吗?凌云哥哥就
是云霄哥哥的来世,他的名字叫做凌云霄。
我终于记起来了,终于记起来了——
师父,你封印了我有关凌云哥哥的记忆,是不希望我痛苦难过,不希望我的心底种下仇恨的种子。
师父,你还是很顾忌渡厄大师所说的话,是不是?我不能妄动杀念,一旦我动了杀念,三界都会被我搅个天翻地覆,其实你也信,对么?”
“蝶儿,蝶儿--------------------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京都。浅浅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静夜是美好的,但从中也透露出一点点凄凉,让人不禁感到丝丝的感伤。
逸王府,始终都是那样的庄重肃穆,在淡淡的月光下,越发的威严。
逸王府的大门外赵冰将军急不可耐,不停地走来走去。
他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棘手的事情,急躁的想狠狠地和谁打一架。
门口伫立的张新和周仓也是看上去有些不安,伸长着脖子,翘首张望着什么。
柳烟一路紧跑,到了门口时一时气喘吁吁,“大将军和小蝶还没有回来么?”
很是显然,他们肯定没有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若蝶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上传来。
就像两抹烟尘一样,若蝶和李清羽同时出现在赵冰他们面前。
你们可回来了!赵冰急切的嚷道,“出事了!”
李清羽和若蝶心底同时一紧,急切地问道:“什么事?”
“心怡被暗夜宫的人掠去了——”赵冰气恼的嚷嚷着。
“心怡——”若蝶的胸口一阵疼痛。“王爷呢?”
“在王安房中等你们。”赵冰回答。
“暗夜宫素来和朝廷交好,怎么会无故掠了心怡?”路上李清羽焦急地问道。
赵冰回答:“心怡姑娘去九华寺上香为你祈福,回来的路上被暗夜宫的人强行掠走,王安和几个侍卫被打成重伤。”
李清羽和若蝶径直到了王安房中。
王爷看到他们,心里松了一口气。
“王安叔怎么样?”若蝶急切的问着,抢先走到了王安躺着的床前,给王安把脉。
王安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逸王说:“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孙御医刚刚来看过,说是无大碍。”
“勇儿,取针来——”若蝶头也不抬的说着。
“勇儿不曾过来。”赵冰扬声道。
“也是——”若蝶苦笑一下,“我让他留在保和堂安心读医书,我房里还有一套金针,我马上去取来。”
她说着便站起来。
“姐姐——”勇儿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哎呀,他简直比曹操还快。”若蝶扭头便迎出去。
“少主——少主——救命啊——”外面一片嘈杂声。
若蝶的心立刻揪成一团。
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大群人。
他们背来了两个气息微弱地人,心急火燎的来到她面前。
她一看,心就一停,下一刻不能自抑的扑上前去,紧紧抱住被云丹从背上放下来,尽管虚弱的连站也站不稳,却咬牙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虚弱的上官云霄。
“哥——你怎么啦?”若蝶痛楚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赛华佗从侧面躬身站出来,脸上庄重而肃穆愧疚的说道:“禀少主,少庄主和云儿丫头被疯狗咬伤,危在旦夕,求少主立即诊治——小老儿实在是无能至极。”
“先生不必自责,疯狗病,就算是我的家乡,医疗技术达到了空前发达的水平,对疯狗病毒只有预防,不能根治。”若蝶心乱的摆摆手。
“静儿,你一定要救他!!”林眉儿扑到了若蝶的身前,此时的她已是失去了昔日的端庄温婉,就像一个赌徒,眼睛闪着灼热的烈焰。
若蝶一把抓住她的手,迭声道:“嫂子,我会的!我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有事!死也不会!”
她回头,黯然的看一眼旁边的李清羽,轻声说道:“先把我哥哥和云儿安置在碧莲阁,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随即她吩咐随着云霄一起来的六大影卫,“你们和云海随我回保和堂!”
几条烟魅般的人影飞快的离开了逸王府。
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保和堂。
“云铁,布七星阵,点燃七星灯——原地待命!”若蝶冷静的吩咐着。
她闪身落到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猛地推门而入。
屋子漆黑一片,若蝶正要举手点灯。哪曾想从暗处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一上来就将她拦腰抱住。
她想也没想,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剑呼啸着刺进了那个人的身体里。
“你这个可恨的女人——本王好心的过来看你,你却不问青红皂白就谋杀本王——”黑暗中传来晋王纳兰漠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晋王?”若蝶一下子慌了手脚。
“怎么啦?怎么啦?”眼前烛光闪烁,有一女子点燃了窗台上的烛台。
烛光中,若蝶正拿了一把短剑,失措的站在那里,短剑上,一滴一滴的鲜血正在滑落,映着烛光,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诡异。
他对面的晋王,一只手用力的撑住墙壁,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腹部,他的腹部有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手指边缘涌出来。
“三哥——”点燃烛台的女子,冰姬公主惊悸的大叫。
晋王痛得直喘气,气恨的嚷道:“你这个恶女人,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难道你要看着本王的血流尽才满意么?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恶毒,见死不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