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儿抱着紫檀木盒子走至门口,频频回首几次,眼中的眷恋和不舍直催人心肠,若蝶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目光。她对着他,只是如常的微笑。
“快去吧。”蓝儿上去推推勇儿。
勇儿眼中的眷恋和不舍似天空最后一抹斜阳,终于一点一点的绝望的沉沦,只留下无限的感伤,似无边的夜幕,暗沉得让人沉沦。
看着勇儿的身影离去,若蝶虚弱的闭闭眼睛,软软的倒在了紫电怀里。
“你还好吗?”白玉楼焦虑的抢先到床边,扶着若蝶躺下。
“我累极了。可能要多睡一会儿。”若蝶微微笑着。
“明天他就回来了,要是看到你如此憔悴,不心疼才怪呢。”蓝儿怜惜的说着。
“他明天真的会回来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心离我越来越近呢?他那个人,哪次领军回来不是千里走单骑,这一次恐怕也是差不多。此次非同一般,想必他一定会以自己为饵,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群起而攻之。
毕雪门,永乐帮,还有许多隐藏在暗中的杀手帮派,哪一个不会为了十万两黄金趋之若鹜?他想平安回来,恐怕少不了要打几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吧。
他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反正是顾不上他了。”若蝶说着,渐渐地沉睡下去。
沉沉的昏睡了一天又一晚上,若蝶在飞雪的早晨静静醒来。
入眼的第一个人依然是温润如玉白玉楼。他始终面带微笑,如默默月光,涓涓清流,融融的淌到她的心底。
“白大哥——”看着他眼中暗隐的血丝,她朝他静静一笑。
“感觉好些了么?”他伸手轻轻地把她扶起来,让她安然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好多了。”她笑着回答。
走道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好像要把楼梯给震垮。
“那个泼皮破落户王爷又来了。”若蝶笑着,宁静的看向门口。
自然,来者当然是嚣张的晋王。看到若蝶倚在白玉楼怀里,晋王有些惊疑。
“今日正午,他会亲自率领一万紫甲军入京,你不要去看看么?”
若蝶看着他,宁静的笑了,那笑如飞雪,极轻又极暗,她的眸子深处渐渐地暗下来,一抹幽凉如残秋月影悄然浮上。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真的看到他了么?”
晋王张扬着眉头,朗声道:“当然!”
“是真的吗?”若蝶眼底涌上一些惊喜。
“当然。”晋王好像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笑容夸张,“原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呢。”随后,他又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说:“不过,你如此模样去见他,不怕他被你吓一跳。到时,我这个小小的晋王就算是浑身长满嘴巴也是说不清楚。”
“也是。”若蝶垂下长长的睫毛,随后叫紫电拿来铜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天啊,镜子中那个憔悴不堪,一脸病容,精神萎靡不振的女子还是她肖若蝶么?
难怪这两日,白玉楼勇儿虎儿蓝儿几个人对着她,满脸的悲戚,仿佛她就要一命呜呼了。
她不禁对着镜子扑哧一笑,说道:“镜子中那个可怜的女子到底是谁呀?”
“可不就是你了?”蓝儿无奈的说
“都是这个晋王害的。原本,我还能撑到他回来的,没想到被水淹了下,竟然控制不了体内的念奴娇了。”若蝶说着苦笑一下。
晋王爽朗的说道:“听冰姬说,在她给你施针的时候,倘若有至纯至刚至阳的内力为你保驾护航,你会少受许多折磨。原来,你会念叨他还没有回来。
一切事皆由本王引起,本王现在赶来还债。
本王自幼随少林寺的蜚原大师练了一身童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