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将军拱手道:“大将军决断,末将自愧不如。只是不知道大将军是如何从两个洋葱得知蔡云飞非杀不可?难道洋葱上面有记号?”
一旁的王晓晨将军已是迫不及待的拿起洋葱左右细看,半天都未能从洋葱上面发现什么秘密。
其他的几个将军也是接过洋葱仔细观看——结果都是一样——都未能从洋葱上发现什么。
“别看了——”李清羽唇角静静一弯,笑道:“这只不过是两个极为普通的洋葱而已,根本没有藏着什么玄机。”
王晓晨几位将军自然是不相信了。
“因为她在洋葱上留下她的话了,不过除了我别人都听不到而已。”李清羽的笑容更加柔和了。
刘猛将军笑道:“一定是你那位红颜知己替你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她不相信蔡云,为何又要让蔡云送来书信,难道她就不怕蔡云会在书信上动手脚?”
李清羽微微挑眉笑道:“恐怕正是因为她想到了书信夹毒,才在仓促之间写下一封家信让蔡云带来给我。”
王晓晨疑惑的说道:“既然她事先知道蔡云会在书信中夹毒,她为何又多此一举?难道她就不担心你会亲自展开书信?”
“应该不可能。”李清羽淡淡的说道:“她知道我素来严谨,既然她已向我示警,我肯定会有警觉,绝不会轻易以身犯险。”
外面军士来报,说是蔡云的死尸全身发黑,军医已经验过了,那是中了鹤顶红剧毒的症状。只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蔡云的指甲发绿,军医目前还不知道到底那是什么引起的。
”好险啊——”刘猛等将军不禁惊呼。
王晓晨大怒,吼道:“真是可恨之极——要是被本将军找到幕后主谋,本将军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李清羽淡淡的说:“幕后主谋早晚都会浮出水面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今日议事到此为止,本将军有些累了,各位将军也回各自营区早些安歇吧。”
馆驿中的诸位将军闻言纷纷告退。
馆驿中很快只剩下李清羽一人。
汉白玉条案上,一张泛着淡淡绿色的信笺,一方素帕——一缕青丝——一些貌似平淡的东西——寄托了他的蝶儿多少的相思呀。
他半眯着狭长的双眼,用两根木根将薄薄的信笺放到装满水的盆子里展开——信笺上的字迹遇水很快便晕染开去。
“一轮明月悬天际,生死同裘意可鉴。一滴清泪滑粉颊,世人心事有谁怜?爱情辩时总妄言,李树桃花几时休?清风不改痴心笃,羽化成蝶唯伴君。”
当他把诗句的连在一起,竟然是一首藏头诗——一生一世爱李清羽——心里顿时有种轰轰烈烈的感觉,她对他的思念,她对他的真情,她对他的爱恋,全部都化成了这一句——也曾听她说起过她不太懂诗词,可是她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竟写出了这个可以触动人心的美妙诗句来——
他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
恨不得立即化成一股清风回到她的身边。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因为思念他有没有好好地吃饭?也不知道她拿着他大动干戈为她找来的古琴长相依时是否开心?长相依,能够安慰她相思之苦吗?
更不知道她又是从何得知蔡云不可靠?
要不是她送来两个洋葱示警,他可能还没有坚定杀蔡云的决心。
蔡云是他父亲李晨光大人信任的为数不多的家将之一。他心里有着一点点私心。
“蝶儿——”他深情的唤着,心里沸沸腾腾是对远方人儿的思念。
从来都没有像现在那样思念过一个人。
从来不信相思切,及至如今倍感伤。独立黄昏馆驿外;从来不信相思切,及至如今倍感伤,可堪新月露圆光。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