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静儿——”云霄眼中的笑意一滞,担忧问道。
“凌云哥哥——”若蝶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哥哥,我好像遗忘掉了什么?忘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万事不能强求。”云霄淡淡的说。
若蝶默默地低下头,声音轻轻地:“我知道,可是我心里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还有一种强烈的愧疚和自责,我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静儿——”云霄一把抓住她的手,低沉而严厉的说:“你又开始分神了。不能专注,这是修炼凌云剑法的一个大忌。你答应过我在练剑的时候要放下一切,其中包括你对李清羽绵绵不绝的思念,你忘了吗?”
“对不起,哥哥。”若蝶弱弱的说着。
“凌云剑法,越到后面越是难以练成,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云霄严肃的说着。“一定要做到心无杂念。心无旁骛。”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若蝶认真的点头,庄重的回答。“我都听哥哥的。”
云霄郁闷的皱紧眉头,低沉的说:“也是难为你了,凌云剑法博大精深,当初我整整用了六年的时间才练成——现在竟然逼迫你在一个月时间练成——哥哥这样做不知道是不是在害你?”
若蝶忙笑着说:“没有没有,哥哥哪是在害我?你看嘛,我每天都有进步,而且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记得我师父无相大师曾说过我可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只要我肯学肯练,天下就没有我学不会的武功。”
云霄正要说话,紫电领着蓝儿走了进来。
蓝儿先给云霄施礼,她脸上有着异样的欣喜,“小姐——大将军托人从燕山关给你送东西来了。”
“他在哪里??”若蝶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外面的会客室。”蓝儿笑着说。
她的话音未落,若蝶已经急吼吼的奔了出去。
空旷的会客室里立着一位身着重甲的将军摸样的人物。
若蝶快步迎上他,急忙问:“你是——”
那个将军快步上前,长身而拜,铿锵有力地说道:“末将蔡云拜见大将军夫人。”
“将军莫要多礼,大将军——他可安好?”若蝶有些紧张的问着,双手不禁微微合拢。
“回禀将军夫人,大将军在军营里一切安好,就是非常惦记夫人。”
蔡云说着从背后包袱里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晶莹的蝴蝶玉簪。
蔡云又从盒子中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笺连同蝴蝶玉簪郑重的放到若蝶手里。
薄薄的一页信笺,诉说了远方那个人多少的思念和不舍呀——
“蝶儿,我妻——见信如见为夫。为夫领军在外,一切安好,勿念。照顾好自己。”
若蝶紧紧地将那一张薄如蝉翼的信笺收入手底,眼底一抹温柔,就像春水。
什么都比不上他安好。
他在外面一切安好,她就可以放心了。
“多谢将军了。”若蝶感激不尽。
蔡云拱手道:“末将不宜久留,还要尽快赶回军营。不知道夫人可有东西让末将带回燕山关给大将军?”
若蝶倏然抽出柳叶刀,唰一下割下鬓角的一缕青丝,然后用一方素帕将青丝包好,小心翼翼的交到蔡云手里。
蔡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对若蝶说:“大将军叮嘱过末将一定要看着夫人把玉簪戴上。”
若蝶笑吟吟的看看那支玉簪,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不回来亲自给我戴上,我是连看也不会看的。对了,有劳将军稍等片刻,我有字托你带给他。”
说罢,若蝶走到书桌边,从笔架上取出一只鹅毛笔在宣纸上唰唰急书着,随后交给蔡云。
蔡云将若蝶写好的书信连着刚刚的青丝一并仔细的用素帕包好,掖入怀里,正要离去。
若蝶忽然冲上来说,“请将军稍等片刻。”说罢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一会儿又飘然回来,手里捧着两个洋葱,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大将军素来喜欢吃洋葱,也不知道军营里有没有洋葱?将军来得意外,我这里没有准备好的东西捎给他,只有这两个洋葱,麻烦将军替我带给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蔡云会意的笑笑,“夫人和大将军果然伉俪情深,实在是让人羡慕。末将告辞——”
蔡云走后,若蝶的唇边依稀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意。